第418章 第七章
女新人长不出刺来, 不明原因,她就是长不出来,软不拉几的根本立不住。
李在蓉都理解不了, 且不说都二十一世纪了, 这姑娘九七年生人,差三年就是千禧年宝宝,出生在新时代的姑娘, 怎么比他们那个年代的女人还软?国内都开始女权了,姜云思怎么就陷入柔弱路线出不来了呢?
又一个夏天即将到来,项目还有一个月左右开机, 导演对女新人的进度非常不满意。李在蓉想换人,柔弱是可以用演员的肢体,现场的灯光氛围,镜头的语言去营造出来的。但骨子里的强悍, 锐利的眼神, 靠的就是演员的演技去撑角色,姜云思做不到。
导演想换人, 就去问制作人,之前的女二特训的怎么样。制作人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没说女二好也没说不好, 而是顺着导演的话,说是不然把女二招回别墅, 看看女二和男演员的配合度如何,再谈以后。
他们拍的又不是独幕戏,终究要讲配合,到底是姜云思更好还是徐睿智更有感觉, 先把人放在一起搭搭看。
制作人的提议导演听进去了,徐睿智重回别墅,她和姜云思再度回到竞争上岗的情况里。这个圈子,不到最后一秒,谁都无法肯定谁就一定是赢家。
别墅里多出来一位女演员,两个男演员当然都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对此,曹成右的态度是公事公办,他怎么对姜云思的就怎么对徐睿智,都是有可能合作的后辈,那就按规矩来。
接触下来,相比起姜云思,徐睿智的演技是要好一点的。站在曹成右的角度,后者好的那一点其实没什么意义,对他来说,徐睿智再怎么好,也就那样吧,何况她只比姜云思好一点而已,那一点微不足道。
但比起演技稍有逊色的姜云思,这位就好那么一丁点的徐睿智,有两个没办法靠演技去弥补的缺陷。一是是非常现实的,她长的没有姜云思好。
这两人都是早年圈内流行的悲剧女主脸,都是制作方按照‘初子’的人设挑出来的脸,不谈气质差异,两人是同一个类型的长相。就是因为类型接近,
双方放在一起比较很容易分出高下。姜云思的脸在镜头里比徐睿智要出彩,因为前者是原装的,五官更和谐,表情也更自然。
曹成右不太能分辨徐睿智的脸动了哪里,只是能判断应该动过,因为她在做一些表情的时候脸部肌肉的走向不太对。尤其是哭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反正他看着不太对,这姑娘的脸在小荧幕借着滤镜找好拍摄角度,没问题,往大荧幕上走,就是有瑕疵了。
这第二么,就不是五官的问题,而是气质。
姜云思的气质跟她的长相很搭,柔弱的娇花,得哄着,得宠着,是一看就知道涉世未深的孩子。以前人夸美人有一句美而不自知,姜云思多少有点那个意思,她不太会判断自己是否漂亮这件事。
与之相反的是,徐睿智明确的知道自己漂亮,这是个拿美貌当武器的姑娘。性子虽然装的挺乖巧,但骨子里是有傲气的,也就是导演想要的‘初子’的那根刺,只是曹成右觉得她这根刺,长歪了。
举例说明的话就是,同样是首次对戏,同样是聊到了亲密戏的拍摄经验。姜云思是啥都不懂,徐睿智懂的稍微有点多。
懂的稍微有点多的徐睿智还想直接排,亲身上阵的那种排,直接躺客厅沙发排。曹成右可以了解这姑娘大概是迫切的想要赢过姜云思,所以什么很着急,认为姜云思进度比她快,她就很努力的想要追上姜云思的进度。
可是小姑娘,你眼底的野心太旺盛,反倒成不了隐忍的初子。
二号女演员进入别墅的一周后,导演问男主角,有什么想法。曹成右的想法就是,徐睿智的进攻性太强,要是演技足够好,那没什么好说的,怕就怕演技压不住她的进取心,初子如果是她来演,很可能变成情|色片。
“您看过我跟姜云思排的一小段床戏,她不懂,所以眼睛很干净,我如果动作稍微过一点,她眼里的恐惧是真实的不是演出来的,那更逼真,那就是真的。”
既然帮‘二号女演员’排了段床戏,曹成右也就找姜云思也排了一场,比起前一场光是研究动作就耗了大半个
钟头,后一场五分钟就结束了,小孩子眼睛都红了,还怂,哭都不敢哭,搞得曹成右跟什么欺负她的恶人一样,女演员的助理连声喊停,曹成右也就停了。
这两个排戏的片段都由男演员的助理用手机拍摄再发给导演,也是因为这两场排戏的视频,导演来别墅问进度了。
曹成右跟导演讲人设,“在剧本后期反转出现之前,初子就是姜云思的样子,她差不多可以本色出演,那是徐睿智做不到的。两个小姑娘的演技”摇摇头,就是笑笑,接着说,“姜云思能本色出演就是最大的优势,如果换成徐睿智,那初子可能一开始就被观众看出来是带着目的接近我,她的演技撑不住角色,没有说服力。”
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导演当初选了姜云思的原因,可他把徐睿智找来也是有原因的,“姜云思没有爆发力,徐睿智要很多。”
这点曹成右认同,不再开口转而看向被拉来做女演员评价的柳演奚。
难得参与这种‘大事’的柳演奚稍微有点拘束,思索着要怎么说,“我跟徐睿智对的时候,她更能出感觉。”不是他不向着姜云思说话,而是两边差太多。
曹成右是站在‘军官’的角度考虑搭档选谁更合适,柳演奚站的是‘医生’的角度。
医生的角色出现时,剧本已经有了转折,初子其实在这一段里显露了柔弱外表下的尖锐,她的手段是不怎么样,但她确实设计杀死了医生。这段戏里的初子不是只要乖巧可人就行,她还要能反击才可以。
只站在演员的角度,柳演奚实话实说,他跟徐睿智搭起来更有张力,跟姜云思搭的时候,柳演奚有时候会进不去角色。
妹子太弱了,弱的好像他伸伸手就能把她攥在手心里搓圆捏扁,她根本不会反抗。角色本来设定就有点变态,姜云思的表现让角色更变态了。可柳演奚本人并不是个变态,他就有点出戏。
在他说完,曹成右抬抬手插了一句,“你们关系太近了,她现在还不太能分清镜头前和镜头后,她没有要反抗你的想法,她就表现不出来。”这话他早就
想说了,在他看来姜云思属于刚刚摸到一点表演的边,还没真正入行,这种时候最微妙,得小心行事。
柳演奚微楞,好像是这样,讪笑,“要是按照这个角度,那我应该更适合同姜云思搭,她的柔弱能激发医生的恶念,徐睿智就还差点。”他这边对两个小姑娘的演技评价是半斤八两,没有谁更好,那二选一当然选姜云思。
抓了根烟上下转动的导演沉思片刻,让两个男演员都回去,他也该走了。
演员们这边忙着表演,导演要忙整个剧组,忙碌中丢了个副导演过来,给四个演员提要求。既然曹成右更看好姜云思,柳演奚跟徐睿智搭的更顺,那两位男前辈一人带一个,副导演居中支援负责拍摄排戏,等一个礼拜后他再来看效果。
这份通知是副导演单独跟两位男演员说的,而女演员们接收到的信息是她们要跟着谁学习,一个礼拜后导演要来‘考核’。收到通知的男演员们什么想法不谈,女演员们都不太满意。
徐睿智的不满意是直接表现出来,问副导演,她为什么不能跟成右哥学;姜云思的不满意是默默憋着,她更想同演奚哥学,曹成右前辈太恐怖了。
“我们两换。”徐睿智抱臂扬起下巴,冲姜云思说,“我要成右哥,你没意见吧?”
姜云思还没说话,副导演先开口,“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这是通知。”
撇嘴嘟囔的徐睿智不高兴,副导演看她那样脸沉下来要发火,助理连忙过来挡住自家艺人跟副导演赔笑,说是我们听安排,压着徐睿智跟对方道歉。
不管姜云思本来想不想答应,现在都没有开口的机会了。有一个‘刺头’做对比,副导演对听话的姜云思观感更好,私下教了她一句,新人什么都可以不会,哪怕演技烂出天际都能教,但新人不听话那就是没人想教。
乖乖点头的姜云思面上是真的乖,心里却想叹气,这姐姐为什么还是那么笨,她但凡聪明点,自己就不用去面对恐怖的‘军官’了。
相处时间越长,姜云思就越怀疑,曹前辈出演军官是本色出演。这位好恐怖
,哪哪都恐怖,恐怖的她都敬佩笨蛋姐姐,那姐姐也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大条,居然敢叫那么恐怖的前辈‘欧巴’,还能跟‘欧巴’撒娇,勇士啊!
没办法成为勇士的姜怂怂去前厅见曹老师,面对老师坐的特别规矩,就是按照礼仪老师教的那样。双膝并拢微斜,双手交叠搭右侧,腰要直,肩膀要正,头微低,收下巴,不要直视对方。要像一个大家闺秀见到‘丈夫’的样子,既要温柔顺从,也要端庄有礼。
曹成右的坐姿就很随意,翘着腿靠着椅背,从她进来再到她坐下,视线跟着她移动,脑子里想的是,这姑娘跟另一个相比还有个优点,很规矩。前辈认为后辈就应该要懂得守规矩,而不是上蹿下跳的生怕别人看不见她。
规矩的后辈老实的坐着等‘大佬’训话,曹成右也不跟她闲扯,直接进重点,为什么导演要安排两边分开单独教学。
“徐睿智太硬,她需要软下来,医生的角色表面上是看初子怎么反抗,实际上是体现初子足够隐忍的地方。初子的攻击不是直来直往的,她是个柔弱的女人,根本没有攻击力,唯一也是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徐睿智要在柳演奚那里学会,把她身上的傲气都藏起来,才能在终日隐忍后做到一击必杀。”
抿了口咖啡的曹成右两句话带过另一对师生,接下来就要说他们了,“你要跟我学会的如何反击我,用你最柔弱的地方反击我。初子的武器就是她够弱,弱的以夫为天,我就是你的天。你臣服我,你仰望我,但你也能俯视我,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俯视我这个像天神一样的男人,明白吗?”
姜云思明白,这个话题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她不明白的是,要如何做到。
同样的话题讲过很多遍的曹成右这次不准备跟她聊演技,他准备教她走另一条路,既然不是天才就当努力派。
努力派的演员都经历过模仿和身临其境。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所有的故事都不是孤立的,没有任何故事是孤本,全世界只有这一个题材。任何故事都能在找到相似
的类型,故事里的人物也能找打相似的人物设计。
曹成右给姜云思找了一部很老的法国默片电影,电影讲的是一个拜金女想要嫁入上流社会,详装贵族小姐最后被一个花花公子给骗了的故事。他让姜云思仔细观察电影里女主角的表演方式,重点关注表情和眼神,就照着这个演员的表演练,练她的一颦一笑,练她的虚伪和贪婪。
这是模仿,找到一个成功的模板去模仿,别做自己了,就做别人。
而身临其境么
姜云思抖着手颤颤巍巍的拿着刀,惊悚的看着撒旦,人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哭惨了,抽抽噎噎的话都说不全,“我我我不行,我真的”
头皮都要炸开的妹子斜对角绑着一只毛真的炸的鹌鹑,这才是真正的小可怜,还是即将成为刀下亡魂的那种。巴掌大的鹌鹑翅膀被捆,嘴被透明胶带粘起来,之前一直叫。它叫,姜云思哭,左右被围攻的曹成右不能把妹子的嘴粘起来,就让助理把鹌鹑的嘴粘起来了。
曹老师给学生上的第二课就是亲手扼杀一个生命,说好听点可以用厨艺教学去当一下遮羞布。曹老师表示他想吃烤鹌鹑,鹌鹑就这么出现,姜云思负责宰了它。
曹成右是不懂姜云思为什么胆子能小成那样,那东西也没必要深究,女孩子么,胆子小又不是缺点。但她要演的角色不能是胆子小的角色,她要演的角色是一只美人蛇,是潜伏多日头一伸就能吞下整个猎物的冷血动物,她的胆子就得往大了练。
原计划是用鸡,结果这个小弱智,鸡都绑起来了,她还能被垂死挣扎的鸡吓到丢了刀,差点戳到自己,曹成右也是很无奈。女孩子归女孩子,你怎么也是个成年人了,手上还拿着刀,战斗力有必要这么弱吗?传说中手无缚鸡之力啊?
说到那只最后是被小弱智‘护主心切’的助理踢飞的鸡,那死的才叫惨,整个撞飞在墙上,滑落在地。姜云思尖叫的声音之大,曹成右都感觉耳鸣。鸡是不能用,保护欲过于旺盛的女助理也被自家助理拽走,厨房现在就剩他们两,面
对一只巴掌大的鹌鹑。
小姑娘哭的凄凄惨惨,曹成右完全是铁石心肠,“你想好了,你中午就没吃,现在要晚饭了,你不杀了它,晚上你还是没得吃,你看你能饿多久。”
中午那只鸡本来应该要炖汤的,后来确实炖汤了,但姑娘不敢碰,靠近都不敢。曹成右没有要不给她吃饭的意思,他只是要求她只能吃她亲手宰杀的‘猎物’。
姜云思根本做不到,中午面对活生生的一只鸡时已经要被吓死了,鹌鹑是小很多,那也是活的呀!她怎么能杀了它呢!那是生命啊!曹成右根本就是撒旦!是魔王!是崇光本光!太可怕了!
可怕的曹崇光倚着料理台有一搭没一搭的看手机上的剧本,貌似对墙角的那一团毫不关心的样子,嘴巴里却时不时的说一句,鹌鹑挺好吃的。
鹌鹑可好吃了,烤起来酥脆椒香,肉是没多少,但香啊~刷上一层蜂蜜,滋味更美,还可以加百香果腌制,那味道~~~
曹成右舔了下嘴角,“你饿不饿?”
“”
啜泣的姑娘张开嘴,面对毫无同理心的非人类,嚎啕大哭,眼泪鼻涕一起下,一点都不美,啥子梨花带雨,那就是暴雨。哭的那叫一个惨,差点给曹成右逗笑了,不对,他真的笑了。
笑的姜云思丢了刀就想往外跑,她不要跟非人类在一起!!!
她跑到倒是干脆,可惜,她缩墙角呢,鹌鹑离门都比她进。她想跑得越过非人类才能出厨房。曹成右也没干什么,也就是在她要逃跑时往过道中间一站。冲过去的姜云思慌乱的后退,比冲过去的速度更快的退回墙角,抱着手臂惊恐的看着他。
眼里的笑意还未消的曹成右示意她看看他的左右,他站在过道中间,左右都有空荡,厨房够大,大的只要她敢继续走,她就可以绕过他往前。
“我不拦你。”曹成右双手插兜,表示自己很无害。
墙角的姑娘更往背后缩,要不是她不能穿墙,搞不好就缩墙里去了。
这下曹成右倒是比较疑惑,“你还真挺怕我的,我还以为是
我误会了呢。”怕他的姑娘脑袋都埋胸口了,对视都不敢,他就更想笑,“鸡就算了,对你来说可能属于大型动物,鹌鹑你有什么好怕的?它都没你手掌大,你那把刀都比它两个长,这样怕?”
姜云思往地上一摊,哭的嗓子都哑了,话都说不清,“那那他她它,那它也是生命啊”
“我也没看你吃素啊。”曹成右调侃她,“你别告诉我你信佛不吃荤。”
哭声停滞片刻,转瞬更大了,姜云思讲不过他,更委屈了,她讨厌撒旦,讨厌崇光,最讨厌曹成右!超级讨厌!
讨厌的男人先去捡起了刀放在安全的位置,以这姑娘作死的能力,曹成右怕她会弄伤自己。凶器放好,地上的人形球体被男人掐着腋下架起来,就这她都不敢反抗,曹成右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怎么能温顺成这样?这姑娘吃什么长大的?
从背后夹着人往鹌鹑那边走的曹成右随时准备好她要反抗,他做好了被骂,被后踢腿,甚至可能被吐口水的准备。但温顺的小绵羊唯一做的反抗,是用脚抵着瓷砖背抵着他的胸膛,试图用她那副小身板抵挡前进的道路。
哭笑不得的曹成右毫不费力的推着她往前,甚至由于她双脚并拢,瓷砖也够滑,推的更顺利了。顺顺利利抵达鹌鹑的面前,炸毛的安全圆圆胖胖的,看着居然有点可爱。
撒旦没有心,撒旦扣住哭的更凶的姑娘的手背,按住她的手,不让她往后缩,以从背后拥抱她的姿势,用四只手捧起那只鹌鹑,再带着人类小姑娘,一步步往水池边挪。
有力的臂膀需要锁住怀里的人,宽大的双手需要扣住纤细的双手,上肢被占用,曹成右只能身体抵着她往前走。达成另类特殊背后拥抱姿势的男女,却没人想着风花雪月的事。
曹成右的注意力在怀里吓的都开始发抖的姑娘身上,而姜云思的注意力全在掌心里毛茸茸的鹌鹑,走的无限抗拒,但也只能往前。
(审核放过我吧!改一夜了!这段就是在走路!走!路!)
两具躯体抵达水池
,曹成右站在姜云思身后顶住她,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故意给她留了挣扎的余地,他现在已经不要求她反抗了,这姑娘就算推开他逃跑就算成功。
小孩子胆子小的惊人,男人的标准就无限降低。
可小孩子不敢,小孩子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要跑了,姜云思脑子里现在能装的,就是手上的鹌鹑。
曹成右盯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有惶恐,有惧怕,有面对恐惧表现出的一切,就是没有想奋起反抗的状态,一丝一毫都没有。他压着她手,把被四只手抓住拼命挣扎的鹌鹑丢进洗碗池。他攥着她的手,把洗碗池的下水道口堵上。
曹成右眯起眼,他想要在她脸上看到破绽,这孩子胆子小不是傻子,她能猜到他要做什么的,他表现的很明显了。他什么都看不到,只看到一张糟糕至极的脸。
中午那只已经下肚的鸡让这孩子哭惨了,那张脸更神奇,妆容全花,还是助理小姐带她去收拾。收拾好,就素着脸出现,怀里的小姑娘脸色煞白,眼睛肿的像水池里鹌鹑的蛋,鼻涕都要留到嘴里了,脏的很,那真是一张糟糕至极的脸。
可那张糟糕至极的脸什么都表现了,就是没有表现出怨怼。
这孩子知道他要干嘛了,她都已经知道了,却没有反抗,没有在心里咒骂她,更没有愤恨。她怯生生的看着他,她用那双肿的有点可笑的眼睛哀求他,她怕的整个人都在抖,可她即便是这样,也没有想要反抗他的念头,丝毫没有。
曹成右搞不懂姜云思到底有什么问题,这个发展不对,太古怪了。
他让她杀鸡,不是为了让她屠戮生命,更不是为了教她做什么鸡汤。他要教她的是,你要反抗我。你要反抗霸道、不讲理的我。别管我是什么前辈,前辈怎么了,前辈让你杀人你也去吗?
这个傻子不能什么都听他的,她得会思考,他说的也会是错的,他不是她的天神,她随时可以反抗他。
但姜云思不反抗,她根本没有反抗的念头,曹成右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那个念头。
鹌鹑落在水池里,曹成右扣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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