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重要的线索
卢建成面露凶相，手中的短剑闪烁寒光，在场的人都相信，只要哲也顽固不肯配合，那么等待他的一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望着卢建成手中的短剑，哲也吓得冷汗直流，不过他仍然还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新野，你也是咱们使团的人。难道你就看着这些晋人折磨自己的同胞而无动于衷吗？”
哲也也算是病急乱投医，目光所及之处也就只有这个新野所谓的同胞可能对他伸出援手。当然，他不知道，这个同胞其实根本就不是自己人罢了。
“哲也，卢公公的手段刚才我也领教过。这滋味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这样也能少吃一点苦。”
听到徐熙明所言，哲也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算是看明白了，整个屋子里面根本就没有自己人，若他仍旧抵死不说实话，那真的是有无尽的苦头在等待着他。
“贱皮子。一，二，三，咱家先剁了你两个手掌再说！”
仿佛失去了耐心一般，卢建成一把抓住哲也的手，看样子就要割去他的双手。
千钧一发之际，哲也发了疯的挣扎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
“别动手，别动手。我说。我说！”
眼见卢建成就要动手，哲也终于屈服了。见哲也肯招供，卢建成这才收回短剑，冷冷的看着哲也等着他将事情的真相全都供述出来。
哲也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卢建成道：“我肯说实话，但是你们要保证绝对不会泄露我今天提到的任何事情。”
想来哲也的身上应该是藏着很大的秘密，所以才会如此小心。
听到哲也所言，卢建成点了点头应允道：“这个你放心。房间里都是自己人，今天的话出自你嘴，进入我们三个的耳朵，绝对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得到保证，哲也这才放下心娓娓道来：“当日在街市，是速库里大人让小人将纸条塞进不蒙克力大人的靴子中。二位大人也知道，小人身份低微上不得台面。副使大人有交代，小人自然不敢不从。
至于这纸条的内容嘛，大人您想一想。就凭我一个马官又怎么配看纸条的内容。哎！”
哲也将事情的过程讲述了一遍后，悄悄的看了一眼卢建成，好似在观察着卢建成的反应。
而另一边的王卓不禁叹了一口气：“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看来你真是不见管材不落泪的主儿。”
王卓言罢，哲也脸色一变，随即狡辩道：“大人这是何意，小人之言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句假话。小人敢对天发誓，如果小人说谎，愿意……哎呀！”
哲也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原来卢建成快速出手，一剑就挑断了哲也一只脚的脚筋。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哲也的全身，猛烈的刺激着他的大脑，疼的他趴在地上打起滚来。
“王大人说的是，咱家看你就是贱皮子，不吃苦头就难受的主儿。你还敢说你说的是实话？你真当咱家和王大人是三岁的孩童吗？
咱家问你，那速库里身为使团副使，除了不蒙克力就属他的职位最高，他和不蒙克力要想传递什么消息，还用找你一个小小的马官传递纸条？
再说了，就算速库里真的有要紧的秘密想让不蒙克力知道，完全可以自行与其说来，让你将纸条塞进不蒙克力的靴子里岂不是多此一举，反而让人徒生疑问？
你这个贱泼皮，就是胡编乱造也要编一个靠谱的，真的是天杀的犟种。
告诉你，咱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心存幻想的话，就算你说肯说实话，咱家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正如卢建成所言，哲也编造的说辞太过儿戏，怎么能骗过像王卓和卢建成一样的人精。想来这哲也就是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想要蒙混过关的。
被卢建成戳穿了谎言，一只脚的脚筋又被挑断，这让哲也再也不敢隐瞒，终于肯说出实话。
“大人息怒，是小人贱，都是小人的错。小人再也不敢隐瞒了，小人这就说实话。”
忍受着剧痛，哲也冷汗直流：“大人，小人其实是曹峥曹大人派往北汉的联络人，在小人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在北汉生活了。
在北汉期间，小人负责传递曹大人与不蒙克力之间的书信与联络，所以与不蒙克力较为熟悉。
在使团出使大晋开始，曹大人就与不蒙克力往来了许多书信，至于这些书信的内容，小人真的不敢说谎我是真的不知道。
后来，在进入盛京之前，曹大人派人为小人送来一张纸条，吩咐小人找个机会悄悄给国师。在入城之前，人多眼杂，小人一直都没敢行动。
后来，在街市那几个假扮北汉商人的家伙出现，这才给了小人机会，才让小人将纸条悄悄塞进来不蒙克力大人的靴子里。
不过大人，小人这次敢保证，我是真的不知道纸条的内容。您就是把小人全身的筋脉都弄断了，小人也绝对不敢说谎啊。”
震惊，哲也的话确实让人震惊。没想到曹峥很早以前就已经和北汉人暗通款曲。尽管不知道曹峥和北汉联系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用脚指头猜也知道，绝对是没安什么好心。
一个国家的权臣，兄长曹焕还掌握着重要的边防部队，这样的人和别的国家长期往来，必定是密谋着对国家不利的事情。
没想到一个不蒙克力的死，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更是让曹峥这个叛徒渐渐显露出来，不得不说事情的进展已经远远超过了王卓与卢建成的预期。
与王卓对视了一眼，见王卓轻轻的点了点头后，卢建成这才看向哲也说道：“这一次咱家相信你。这是上好的金疮药，虽然不能治愈你被割断的脚筋，但却可以缓解你的伤痛，让你恢复的更快一些。”
卢建成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给了一个巴掌后还给一个甜枣，尽管敷药的时候非常疼痛，但这个举动还是让哲也好过了一些。
“药已经敷好了，咱们继续说。首先，曹峥让你潜伏在北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虽然你可能触碰不到核心的机密，但是一些表象你一定知道。
其次，就算你不知道曹峥让你交给不蒙克力的纸条内容，但是按照你的猜测，纸条的内容大概是什么？”
卢建成话音落下，哲也沉思片刻后回道：“回禀大人，曹大人让小人潜伏在北汉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与北汉朝廷联络。依小人掌握的信息来看，曹大人或许……”
哲也说到这里忽然闭了嘴，小心的观察了一番后低声道：“小人觉得，曹大人好像对朝廷怀有二心。二位大人不知道，有一次小人为不蒙克力传递书信，不知道是上面的人粗心还是什么，信封并未有火漆，小人当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悄悄的打开看了一下。
小人记得，那封信的内容很简单，多是描述了一番朝廷的动向。但是最后却写着‘齐王已经上位，后续可按计划行事’的字样。现在想来，曹峥此贼一定是密谋着对朝廷不利的事情。”
哲也倒也坦诚，将自己偷看书信内容的事情讲述了一番。听到哲也所言，王卓与卢建成不禁眉头紧皱。
“照你的意思，看来曹峥这个畜生果然与北汉暗通款曲，意图对朝廷不利。
你表现的不错，这是北山雪莲炼制的丹药，吃了他对你恢复割断的脚筋有好处。记住，咱家就是这样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你不说实话，咱家有雷霆手段让你屈服。如果你肯忠诚于咱家，咱也也有数不尽的好处给你。”
接过卢建成扔来的丹药，哲也脸色一喜，千恩万谢一番后连忙将瓶中的丹药服下。
“多谢卢公公。小人绝对会死心塌地的效忠公公。对了公公，您刚才不是问小人纸条的内容吗，小人虽然不知道，但是也能猜到一二。
小人猜想，曹峥狗贼让小人交给不蒙克力的纸条应该是满足了他的什么条件，或者是让不蒙克力高兴的事情。因为小人清楚的记得，不蒙克力当时曾悄悄取出纸条看了看，随后脸上曾浮现出笑意。
大人或许不知道，不蒙克力这个狗东西最是贪得无厌。北汉人将他奉若神明，在北汉的时候利用国师的身份，干了很多缺德带冒烟的恶事。
而且此贼也非常小心，做事非常仔细。能让他甘愿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纸条观看，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哲也说的没错，以他的个性这么着急看纸条的内容，想来里面的内容一定是让他既心急又欢喜的内容。
或许是想让卢建成更加欢喜，从而赏赐自己，哲也又供出一条非常重要的内容。
“对了公公，还有一件事情小人觉得应该告知公公。其实使团中不只小人是曹峥狗贼安插的眼线，还有一个家伙应该也是这狗贼安排的后手。
在使团刚刚进入大晋领土的时候，小人发现使团中的吐谷浑十分奇怪。虽然相貌还是曾经的模样，但是平常的习惯发生了变化。
小人觉得，现在的吐谷浑并不是真的吐谷浑，或许是一个易容高手假扮成吐谷浑的模样混进使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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