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铤而走险
当大理寺的传票送到王艺衡手中时，他整个人都懵了。他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的计划，竟然这么快就败露了。
被带到大理寺的那一刻，他大声喊冤，声称自己是被冤枉的。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只是……我只是太想考中了，所以才……”王艺衡的声音颤抖，额头上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靖阁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
“王艺衡，你在考场上的怪异举动，监考先生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热天穿得那么厚，还满头大汗，你当真以为我们是瞎子吗？”
王艺衡一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只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大人，我那是……那是因为我在衣服里藏了小抄，我怕被人发现，所以才……”
李靖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懊悔的王艺衡，心中五味杂陈。
他原本以为，这起走水事件背后，或许隐藏着什么惊天大阴谋，却没想到，竟是因为这样一个愚蠢而又可笑的理由。
王艺衡为了能在科举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竟然不惜铤而走险，在衣服内衬里藏了小抄。
“唉，王艺衡啊王艺衡，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靖阁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示意王艺衡将藏在内衬里的小抄展示出来，以证实他的说辞。王艺衡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皱巴巴的小抄递给了李靖阁。
李靖阁接过小抄，仔细端详了一番。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匆忙之中写下的。
他心中不禁感慨，这王艺衡，平时不用功读书，到了关键时刻，却想靠这种歪门邪道来取胜，真是可悲可叹。
“王艺衡，你可知罪？”李靖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能穿透人心。
王艺衡闻言，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
“大人，我……我知罪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大人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显然是对自己的行为深感懊悔。
李靖阁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科举考试对于每一个读书人来说，都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王艺衡的做法，却是对这份机会的极大亵渎。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艺衡，你身为读书人，本应以诚信为本，却为了一己私欲，走上了作弊的不归路。本官念在你初犯。”
“且能主动认罪，姑且罢黜你的书生身份，以示惩戒。”李靖阁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在给王艺衡一个最后的审判。
王艺衡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错，但此刻，除了接受惩罚，他还能做什么呢？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大人，我……我还有话要说！”王艺衡急切地喊道：“我……我想起来了，当时考试的时候，有个书生过去了一趟。”
“没过多久就被赶回来了。我觉得，他……他当时肯定有问题！”
李靖阁的眉头紧锁，仿佛能夹住一只苍蝇。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艺衡，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当时怎么不说？”
“这可是关乎科举公正，甚至可能牵扯到走水事件的关键线索啊！”
王艺衡一脸苦相，几乎要哭出声来：“大人，我当时……我当时也吓懵了，而且监考先生似乎并没觉得这事儿有多重要，所以……所以我就没敢多说。”
李靖阁闻言，心中虽然不满，但也知道责怪无用。
他叹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你现在再好好想想，那个被赶回来的书生，他究竟是谁？”
王艺衡闻言，眉头紧皱，仿佛在努力回忆着那天的情景。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大人，我……我依稀记得，那个人好像叫周阳。他当时被监考先生赶回来后，神色十分慌张，好像还……还看了一眼我这边。”
“周阳？”李靖阁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他立刻吩咐手下，去查找名叫周阳的考生的信息，同时心中也暗自庆幸，这条线索或许真的能成为解开走水事件谜团的关键。
而王艺衡，见李靖阁对这条线索如此重视，心中也不禁涌起了一丝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我……我这样算不算戴罪立功？能不能……能不能恢复我考生的身份？我家里……我家里家父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打死我的。”
李靖阁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陆商这火急火燎的性子，他实在是有些头疼。
陆商这家伙，一听说找到了周阳的线索，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刻不容缓地就要往那边赶。
李靖阁本想劝阻，让他先冷静下来，等调查清楚了再去也不迟，但陆商却根本听不进去，硬拉着他就往目的地赶。
“陆商啊陆商，你这急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李靖阁一边被陆商拽着走，一边抱怨道：“咱们连周阳为什么会在这里。”
“和走水事件到底有什么关系都还没弄清楚，你就这么急吼吼地冲过去，万一打草惊蛇怎么办？”
陆商却头也不回，只是催促道：“哎呀，李大人，您就别啰嗦了。咱们都查了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哪能放过？”
“万一这周阳真的是走水事件的关键人物，咱们这一耽误，说不定就让他给跑了！”
李靖阁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一路疾行。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茅屋前。
李靖阁看着眼前这破败不堪的小屋，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周阳，一个在当地颇有名望的书生，怎么会躲在这种地方？
“陆商，你确定没搞错？周阳真的会藏在这里？”李靖阁疑惑地问道。
陆商却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李大人，我陆商的眼光您还不信吗？我亲自跟踪他到这里，亲眼看见他进了这小屋，绝对没错！”
李靖阁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陆商如此坚持，也只好作罢。两人悄悄地靠近小屋，只见屋内炊烟袅袅，显然是有人在里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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