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有没有感觉
不同于他们第一次毫无感情的进入，这次的金丝眼镜多了些疼惜，少了些别扭。
“禽兽！”得空的顾柠嘴里哼哼一声，双手却不自觉环上他的肩膀，向他靠近一些。
“嗯嗯。”金丝眼镜笑眯眯地点点头，“那，禽兽是不是该更进一步？”
“拜……拜托。我是没人爱，可是我不需要炮友！”顾柠心慌意乱地推开他，更进一步？那意味着什么？是要……是要在这里做点什么？
金丝眼镜直起身子，眸光中是一闪而逝的失落。
“也对。”虽然喜欢，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他不想伤害表面坚强内心渴望被关爱的她，动作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为她系上扣子，抱歉地说，“是我太冲动了，你……不用管我了，早点回去吧。”
他转身就要往厨房外面走，顾柠简直惊讶到无话可说！她算什么？这算什么？不喜欢自己却动手动脚吗？他当真把自己当成是好欺负的对象，可以随便扑倒吃掉？！
她骨子里不是个随便的女生，可她随便起来也不是人的好吧！谁叫她……谁叫她蓦然惊觉自己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动了心……
“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她从冰箱里摸出那根黄瓜，怒气冲冲地甩下围裙，“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她骨子里不是个随便的女生，可她随便起来也不是人的好吧！谁叫她……谁叫她蓦然惊觉自己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动了心……
“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她从冰箱里摸出那根黄瓜，怒气冲冲地甩下围裙，“不然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金丝眼镜刚刚沮丧又不知所措地回到客厅，一扭头看到举着一根黄瓜追出来的顾柠不由惊讶万分，下一秒，他做了个让顾柠哭笑不得的举动……
他立刻掩护自己的某处说：“你要干嘛？”
顾柠看看手里的黄瓜，又看了看金丝眼镜一脸惊愕的模样，她忽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她到底为什么一阵风似的跑出来？
“你……你是攻还是受？”为了不显得太脑残，顾柠一本正经地问。
金丝眼镜先是震惊了一下，好像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严肃的问题，继而他居然还破天荒认真思考了一番，沉默半晌才很肯定地说：“嗯，我是攻。”
顾柠不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金丝眼镜虽然不如冷大叔强壮却也是极其有料的男人一个，这种男人当受必然太委屈，何况照片里的小男生明显才是弱受！
“你想不想尝一尝被攻的滋味？”
“你……你要干嘛？”金丝眼镜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有话好商量，我为我刚才的行为而道歉，我不该轻薄你。”
顾柠心里冷笑一声——错！你不该只轻薄到一半！
她步步逼近，那个往日腹黑又毒舌的男人此刻竟然一直被挤到沙发角落里，他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就差喊一句“女侠饶命”了。
顾柠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个家伙虽然平时毒舌又可恶，可其实示弱的时候也蛮可爱的。
“我只想你告诉我，你对我……究竟有没有感觉。”她忽然将黄瓜放在一旁，坐在他身边红着脸问，目光灼灼盯着他的眼睛。
金丝眼镜立刻起身坐正，菊花不受威胁的他显然颇有扬眉吐气之色，他端坐如磐石般地说：“让我思考一下。”
紧接着，他陷入长达3分钟的思考。空气在他思考的当口显得格外沉闷。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心情，明明想要却不敢去抓，他们还不够了解彼此，还不应该太快深入。
他年龄不算小，而前任的离开则让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他或许会认认真真找一个适合结婚的人，不为爱情，只为生活。
他跟周北和莲少卿不一样，跟两尊神比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人而已，他像人一样患得患失，像人一样犹豫不决，像人一样会伤心、会放弃。
毕竟再坚强的男人都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面对被嫌弃，被女人嫌弃也就算了，混到最后甚至都开始被男人嫌弃。
苦笑一声，金丝眼镜知道自己不够好，他不温柔，不浪漫，天生一张贱嘴，逢人便堵。
可是两次恋爱，他们从来没有跟他说过他的毒舌有多让人恼火，他们只是一味忍受，忍到受不了就迅速找了备胎离开，如出一辙的伎俩、干净利落的行为方式让他都忍不住要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亲姐弟。
他对顾柠究竟有感觉吗？他会心动，会担心，会感动，可他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爱，因为这些感情都不够纯粹，他不知道在自己内心深处究竟是怎样去想的。
那晚纠缠……与其说她解放了自己，倒不如说自己被她解放，一旦亲手破除内心那层枷锁，他就如浮萍一般再找不到合适的依靠。
他有个很要命的缺点，他很容易得意忘形，当他和一个人在一起时，便会毫无保留将自己所有的怪癖和臭毛病都展示给别人看，譬如他经常为了研究某种新药物而少则几天多则一个星期不回家，再譬如他可能会被周北派去野外执行拆弹任务，快则几日完毕，慢的话……也许那就是一生的结束。
顾柠很单纯，她快言快语，内心必然也会像她的性格一样风风火火敢爱敢恨，可她又是脆弱的，当她在他身下流泪的瞬间，他就已然窥探到她心底最脆弱的柔软。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顾柠什么承诺，他是个怪人，而她是个好人，他们之间如果有爱，必然会很辛苦。顾柠或许还要面对像上次那样在医院被围攻的局面。
“我……”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开了口。顾柠深吸一口气，她刚刚差点没憋晕过去，她一脸期待地望着金丝眼镜，振振有词地催促着：“有没有感觉有没有感觉？”
“我不知道。”金丝眼镜诚实地答道。
顾柠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眼中的神采眨眼间便消失无踪。思考三分钟就给出这四个字？这需要思考吗？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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