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没有欢愉
白弋和南宁的过往情事,一直都是单方面的发泄。
即便南宁也有无法控制情动的时候,但依旧有所保留。
加上羞辱。
虽然身体得到了发泄,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没有满足。
此时,南宁惊得愣住。
南宁赤着身体站在暖灯下,一条腿站直,一条腿微微踮起,腿部线条完全紧绷,十分优越。
上半身前倾,正在往裹着绷带的大腿处封一层塑料袋。
应该是卧室没有保鲜膜。
乌黑的发丝从背上顺着手臂话落,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身体的曲线和平坦细致的腰腹。
肌肤莹润白皙,从头到胶片都像是有话那般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看到白弋进门,南宁立即用手挡住胸口,收紧的双臂,也挡不住胸前的丰盈。
欲遮欲掩更让人眼眸深切。
她见白弋不动,本能的背过身体。
殊不知,转身时,发丝晃动,刮擦着她的腰肢,也像是拂过了白弋的心口。
他似乎有些明白,过去到底缺少了什么。
观察。
白弋从不会欣赏南宁的身体。
钱都花了,舒服满意就行了。
欣赏带着感情和爱意,不属于他。
他这个人没有感情,没有爱。
他的生活只有算计。
其实南宁的身体和她的脸蛋一样漂亮。
南宁在这种大量的目光中,羞愧万分,开口道:“出去!”
白弋非但没有出去,反倒是不动声色上前拉开了玻璃门。
“你在干什么?”
“身上有味道,我冲一下就好,请你出去好吗?”
南宁低着头,声音中带着哭腔。
白弋伸出手指了指南宁手心团紧的塑料袋,冷道:“给我。”
南宁皱着眉,分不清是因为冷还是害怕,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白弋懒得废话,掰开她的手心,抽出了塑料袋。
袋子已经被南宁剪成了长条状,刚好可以裹住伤口的位置。
虽然有些寒碜,但这的确也是个办法。
南宁揪着手指,一脸愤然,以为白弋又想到了什么折辱她的方式。
就在她止不住颤抖的时候,白弋突然蹲了下来。
高挺的男人就这么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
南宁有一刻的呼吸都停顿了,但察觉腿上被他的手摩挲着。
她还是抗拒挣扎着:“不要!”
白弋一把扣住她的腰,让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你这样根本不就裹不紧,你想伤口溃烂?”
“……”
南宁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白弋。
他说什么?
她仿佛听了一个天方夜谭,半晌没有回神。
直到腿上发出了塑料袋沙沙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
一低头,她整张脸都涨红了。
白弋帮她绑塑料袋的时候,靠得她很近,以至于不该看的,该看的全被看到了。
她立即别扭的伸手去挡。
白弋面无表情道:“挡什么?又不是没用过,你不也会舒服的叫出声吗?”
他无所谓言论,狠狠地刮下一层南宁的脸皮。
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张张嘴却又害怕白弋有更羞辱的词汇等着她。
南宁难堪的撇过脑袋,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原本白里透红的肌肤,只剩下不自然的白。
她的确叫过。
但真的书舒服吗?
不,是无法抵抗的痛苦。
她抿着唇,静静的等着。
白弋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就好像他从不把南宁的心情感情当回事一样。
哪怕他此时此刻是在帮南宁。
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因为他控制你,控制的理所应当,毫无感情。
沉默片刻后,似乎是塑料袋有些难绑,白弋不悦的蹙了蹙眉。
“没有别的?保鲜膜之类?”
“没有。”
南宁冷冷开口。
白弋有所察觉,系好结,起身看着她。
“不开心?我说错了吗?”
南宁抬眸盯着他,苦笑道:“白先生会错吗?”
这一刹那,白弋心生烦闷。
她不舒服,甚至讨厌和他发生一切关系。
叫也不是情动,是难受。
现在的南宁,从上到下都在抗拒他。
哪怕他现在要了她,她叫的再欢也是厌恶。
她从未和他欢愉过。
原本这么美的躯体在面前,他的确心猿意马,但这么一想觉得……没意思。
白弋转身洗了把手,直接离开了浴室。
听到外面的关门声,南宁整个人才缓过来,她用力打开水龙头,将自己从上到下淋了一个遍。
腰间也用刷子搓了两遍,直到发红才松开。
洗好澡,她站在镜子前低头解开腿上的塑料袋。
扯得时候,她惊了一下。
缠绕伤口的地方每一寸都严丝合缝,一点水都没有渗进去。
巧合吧。
解开塑料袋,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至于白弋还在不在外面,她不想再去管了。
白弋还在。
反正回去也睡不好。
自从在南宁那睡了几次后,他回去的睡眠质量更差劲。
加上乔妗时不时的刷存在感,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白弋抽出一支烟,环顾四周,又放了回去。
靠着沙发,心思沉了几分,周围全是南宁身上的气息。
不是香甜的白桃味。
是花香。
一会儿明显,一会儿不明显。
在他追逐这一抹气息时,竟然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一觉起来,竟然是第二天的清晨。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走到卧室推开门。
南宁谁的很熟,枕着枕头,怀里还没有安全感的抱着一个枕头。
十分的……可爱。
白弋被自己的形容词恶心了一下。
随即关上了门。
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他直接离开了房子。
走出单元楼,他点了一支烟,迎着第一缕光,微微仰头呼出白雾。
朦胧中,他整个人都变得不真切,梦幻魅惑。
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他面前。
“先生。”周照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东西呢?”白弋问道。
周照打开手里的袋子:“在这里。”
白弋扫了一眼点点头:“送上去。”
周照捏着袋子,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片刻。
“送这个?”
“嗯。她受伤了。”
白弋说完,直接上了车。
周照应下后,走进了单元楼。
电梯中,他心口像是压了一块打石头。
南宁明明脱离了白弋,为什么白弋还要找她?
白弋突然查账,是不是也和南宁有关系?
再这么下去,万一查到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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