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女秘随行
戚明应该也是听说了梁健要准备下去走走的消息。梁健本来也正准备去跟他说一声，不过，他还没去，戚明就先找他了。
梁健走进戚明的办公室，戚明看到他，就笑着打招呼：“你来了啊，赶紧坐，我听说你喜欢喝茶，刚让贺宁给你泡的上好的毛尖，现在应该是温度正好，你尝尝。”
戚明忽然这么热情，梁健有些意外。他看了一眼戚明，忙道：“您太客气了。”
“什么客气不客气的，我们现在是并肩作战，是战友，一杯茶，应该的。”戚明说道。
梁健道了一声谢，在沙发上坐下后，拿过茶杯，闻了闻，尝了一口，然后赞美道：“好茶！味道清雅中带着一丝香味，十分不错。这应该是今年的新茶吧？”
戚明点头：“果然是行家。这确实是今年的新茶，据说总共也就两斤，我这边有一斤，回头你拿去喝着玩玩。”
梁健忙摆手：“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收。”
“这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无非就是几片茶叶。我是看你懂茶，你要是不懂茶，你求我我都不会给你。”戚明道：“行了，也别跟我客气了。茶叶我已经让贺宁包好了，你要是不好意思拿着出去，晚点我让他给你送车上去。”
他说这话的几秒钟时间里，梁健心里已经转过了许多念头。戚明忽然送他东西，说不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还是想拉拢他。但可以肯定，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上次因为林飞的事情，两人心里各自都有些不痛快，这茶叶，或许可以看成是戚明在给他台阶，给两人的关系找个缓和的机会。
梁健想了一会，等戚明话说完，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道：“您这里拢共也就一斤茶叶，您要是都给我，我怎么好意思都拿走！”
戚明一听，立即笑了起来，道：“行，那这样，我留半斤，你拿半斤去怎么样？”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省长您对我的厚爱。”梁健立即顺着话就奉承了一句。戚明咧着嘴，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
梁健跟着笑。
“对了，我听说，你打算下去走走了？”戚明问。
梁健点头：“我本来也正想来找您说这个事呢。”
“也是该下去了。”戚明点点头，道：“那带哪几个人下去想好了吗？”
梁健摇头，道：“还没想好。”
戚明看了他一眼，就说：“你把李秘书长带上吧。他跟你是老朋友，又是老江中了，他陪着你，各方面也能照顾到一些，我也放心一些。”
梁健道：“李秘书长跟着可能不太合适。而且，他刚陪着明亮同志下去回来才没几天，再要求他跟着下去，有些为难他了。”
“工作嘛，难得辛苦一下，也是必要的。”戚明道。
梁健道：“还是算了。我这次出去估计时间不短，李秘书长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能太辛苦他。而且，这江中虽然我多年没回来了，但熟人还是有几个的，问题不大，您尽管放心好了。”
戚明听了，就说：“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就按你的意思来。有什么困难，就尽管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开口。”
“好的。多谢省长关怀。”梁健道。
戚明摆摆手，道：“应该的。”说着，顿了顿，又接着问：“那你打算去哪几个地方？”
梁健回答：“具体还没想好。”
“那你得抓紧了，一般这种事，都是提前一个星期准备的，现在就剩下三天了，时间已经比较紧张了。”戚明眉头微皱着说道。
梁健点头：“嗯，我会抓紧的。”
戚明看了看他，然后低头抬手看了下手表，然后道：“其他没事了，那你先去忙吧，我马上有个会，得准备一下。”
“好。”梁健立即站了起来：“那我就先告辞了。”
戚明点了点头，然后也站了起来，将梁健送到了门口，又喊了贺宁送梁健。
贺宁送了几步，就被梁健给拦了回去。
梁健来江中后，除了上次林飞的事情之外，戚明对他的态度一直还可以。但，戚明对他的这种好态度，并没有让梁健心里感觉踏实。戚明给梁健的感觉，更像是一只笑面虎。表面笑嘻嘻，背后藏着什么心思，却是不好说。
所以，梁健在跟戚明对话的时候，有些事情也是没说实话。
至于随行的人员，梁健也想好了，人不用多，带几个能用有用的就行。李端他是不打算带的，除了梁健跟戚明说的那几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一次再相逢，李端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变化。人心难测，梁健觉得跟李端的关系，还是先观望一下比较好。不带李端，他打算带金灿。
金灿做事缜密，话也不多，梁健还是比较看好的。至于她的性别会不会引来一些闲言闲语，梁健倒也不介意。
除了金灿外，就是牛达了，另外，再加一个司机。总共四个人。
这个名单，梁健是见过戚明后，第二天通知的李端。当时，梁健是给李端打的电话。
梁健说：“我考虑了一下，这次出去，就让金灿跟我去吧。另外，再配一个司机，加上牛达，三个人就够了。其余的人不用安排了。”
李端一听，立即说道：“三个人会不会太少了，要不再安排两个？”
“不用。三个人足够了。”梁健说道：“本来我是想让你陪我去的，后来想想，我这副省长，让你一个秘书长陪，有些不合适。再加上，你刚出去过一趟，接着又出去，太辛苦了。所以，想想，还是让金灿去吧。”
“我理解。您这也是为我考虑。没关系的，金灿是个女人，做事情也细致，她跟着也能更好的照顾您。”李端说道：“那金灿知道了吗？这事。”
“我还没跟她说，你去帮我通知一下吧，她要是有什么疑问或者意见，让她直接来找我好了。”梁健说。
李端回答：“好的。”
挂了电话，梁健想，不知道他刚才的那番解释，有没有让李端心里舒服点。梁健虽然打算先观望一下李端再说，但在没观望出结果之前，跟李端表面上的客气还是要的。
李端挂了电话后，在椅子里坐了好一会，才拿起电话，给金灿打了过去，通知了她这个事情。金灿听后，惊讶地怔住了。她没想到，梁健竟然会选择让她陪同。
领导出行，女干部随行，这个在官场如今也算是一个比较忌讳的事情。很多领导，都是要避嫌的。梁健倒好，竟然一点也不怕人家说闲话。
可他梁健不怕，金灿却有些怕。她这些年一路走过来，一直都是比较洁身自好的，可以说是没跟谁怎么传过绯闻。她如今也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了，这要是传出点什么话来，她该怎么面对家人？面对孩子？
金灿坐着挣扎了许久，决定去跟梁健好好谈一谈。
金灿一路过来，心里都是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走到牛达办公室门口，这两天一直在练‘顺风耳’的牛达，立即就发现了她的脚步声。
当他抬头一看，是金灿的时候，牛达立即就站起身，一边绕过桌子往外走，一边喊道：“金副秘书长，您好。您是来找梁副省长的吗？”
牛达的声音不小，金灿被吓了一跳。转头一看是牛达，愣了一下后，脸上掠过些局促和尴尬。她点点头，道：“是的。梁副省长现在方便吗？我有些事得当面跟他说一下。”
牛达回答：“那我进去问问，您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下吧。”
金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她往牛达办公室里走，牛达往梁健办公室走。
可她在牛达办公室一坐下来，刚才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她该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梁健这次的随行呢？
直接说，担心别人传闲话？这样的借口，难免显得她这个副秘书长当得一点也不专业？
或者，找个借口？说自己孩子病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金灿赶紧就呸呸了两声，心想，这不是咒自己孩子么？
金灿想来想去，想了很多的借口，可每一个借口都有不合适的理由。她不由得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说？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牛达过来了。
“金副秘书长，梁副省长请您进去呢。”牛达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又吓了金灿一跳。金灿起身，到了梁健办公室门口，迟疑了几秒钟后，终于还是敲了敲门。
推开门，梁健坐在办公桌后，看向她，微微一笑，问：“是不是为了调研的那个事情来的？”
金灿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是的。”
“不愿意去？”梁健看着她，问她。
金灿微微低着头，那声是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梁健问她：“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直说，我不勉强。这政府办里人也不少，想找个人还是找得出来的。我之所以选择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做事细心，我放心。但如果你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我也不想为难你。”
金灿咬着嘴唇，沉默了几许后，一咬牙，说道：“梁副省长，您误会了。我不是不愿意去，我来是想问问您，到时候我们几点钟出发，第一站先是哪里。”
梁健看着她，笑了笑，道：“不用太早，正常时间在这里集合，然后再出发。第一站到哪里，到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的。”
金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后，立马就出去了。一出门，她这脸颊就红了。都没顾得上跟牛达打招呼，就径直走了。
牛达见她走得匆匆，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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