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1章 造福一方
张一凡从江淮离开的当天,江淮电视台里播放了他离开时的情景。
很多人看着流泪了。
京城,总理从国外回来,刚好看到这新闻,不禁有些奇怪?
张一凡离开江淮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
得知这一消息,总理心中极为震憾。
这段时间他在国外访问,这不刚刚回来,要不是看到电视里这一幕,他还真不知道。当初跟张一凡谈的是国务院二首长,总理并不知情,央视跟地方卫视相比,略有些不同。他们每次播放的地方新闻,都是精简版。
而张一凡离开时候的情景,在江淮电视台更为详尽。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感人的场面了,总理望着电视里,不禁有些回味无穷。真没想到张一凡这小子居然能做到这个份上,他相信,这绝对不是做作,不是演戏,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
这小子是个人才!
总理完之后,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他拿起电话问秘书,“你帮我问一下,张一凡调往哪里了?”
秘书立刻回答,“西部省。”
“哦!”
总理明白了,李天柱同志回京任职,由张一凡去接替他。
李天柱也是一个不错的干部,他能回京任职,总理还是比较放心的。不过,大书记如此安排,应该有他的道理。只是在总理心中,略有些遗憾。
张一凡将江淮整体布局都做好了,接下来就是按以前的规划和原则去做,只要不故意破坏其整体性,江淮近几年的发展,基本上不用太担心。
用一句最常用的话说,就是已经上了正轨,象奔驰在火车道上的列车一样,安全而稳当。因此,新去的省委书记身上已经没有太多压力。这是一种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好事。
听说接任张一凡的是一位北方的老同志,总理琢磨着也就放心了。
张一凡啊张一凡,没想到你最后居然去了西部。总理摇了摇头,躺在沙发上,闭着双眼琢磨着。他对张一凡的评价是,年轻,有为。他到西部省,说不定真能折腾点什么来。
按理说,张一凡去西部的事情,必定经过了张敬轩的同意,看来自己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
后来他又听说,张震南在这次被提升为中将,调往广省军区。于是他拿起电话,拨过去,“敬轩啊!是我。”
张敬轩正好也有家里看新闻,苏秀卿还在抹眼泪。“你看,儿子多有能耐,江淮上上下下,那么多人给他送行。”如果不是看到这新闻,夫妇俩哪知道,儿子在江淮如此招人喜爱?
一个省委书记的离开,惹来上万人哭着喊着挽留。
那种场面太震憾了,张敬轩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当然也为儿子而高兴。接到总理的电话,他立刻关了电视,“首长好!”
总理跟张敬轩谈起了最近的事情,虽然有人向他汇报,毕竟不如张敬轩亲口说的实在。后来,又扯到了江淮的事情上,“你看了电视没有?张一凡这小子,呵呵……意想不到吧?年轻人,居然比我们都能耐。”
张敬轩谦虚逊地道:“首长过奖了,这只是他份内之事。当年他老爷子有祖训,为官一任,必端造福一方。”
总理点点头,“不错,张家能出这样的少年英雄,值得表扬。”
一直以来,总理跟张家的关系还不错,对张一凡的为人也赞赏有加。张敬轩为人比较谦逊,正直,也不喜欢那种勾心斗角。听到总理不住地夸张一凡,他也在心里高兴。
今天晚上,看到这新闻的人很多。
毕竟上了中央新闻,首先知道这事情的当然是沈婉云。她在新闻部,地方新闻上央视,要经过她们的手。看到那一段,她很感动,也很高兴,当时就感动得流泪了。
心上人如此受地方群众欢迎,这的确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仕途上,它能让张一凡得到群众的好评,自然也会得到中央首长的好评。沈婉云拿起手机,给张一凡打了个电话,轻声地问候着心上人。
她说,我今天特感动,一凡,你太伟大了。
张一凡看似比较平静,其实他的心里也泛起了波澜。西部省的工作,显然比江淮要更难开展。如何能让自己迅速进入角色,这是一个问题。从哪里着手?这又是一个问题?
西部省的工作重点在哪?这一点非常重要。
抓工作跟写文章一样,重点抓错了,你的文章也就跑题了。写得再好,也拿不到高分。而工作重点没有弄清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最终一事无成。
接到沈婉云的电话,张一凡的心思平静下来。换了一种心情,跟沈婉云聊着电话。
张一凡自从进入体制后,很少与亲人团聚。虽然有几个红粉知己,但是大多数时间,也天各一方。听着沈婉云动听的声音,他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谁叫西部省里,给他的感觉总是一片凄凉。
古诗云: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更有诗云: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
如今的西部省,早过了阳关和玉门关,在这种地方,远离家乡。尽管张一凡是经常在外面常驻的人,来到这种地方,而且又知道自己将在这里度过漫长的几年,听到沈婉云这种亲切的声音,难免也有些想念。
沈婉云说,“有时间我去看你!西部省可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张一凡笑了笑,他刚来这里,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它的美丽。又是初春,只觉得寒风刺骨,象刀子刮在脸上那么生痛。
两人在叙情的时候,京城还有很多人在关注今天的新闻。只是每个人看在眼里,心中的想法大不相同。秦首长也在家里,他看到这新闻的时候,刚好秦瑞生也在。
秦瑞生提前回京,做任职前的准备,他不象张一凡,直接远赴西部省。
没有在江淮看到这动人的一幕,秦瑞生不禁有些遗憾。新闻里的情景很动人,他看在眼里,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秦首长很有耐心,看完了整个新闻之后,这才关了电视跟秦瑞生说话。
“江淮的群众很纯朴嘛!”
说这句话,秦瑞生心里并不完全认同,这跟纯朴没有太多关系。一个人能不能博得群众的认可,主要还是他的工作有没有到位。秦瑞生在江淮呆了不久,他见过张一凡的行事风格。
虽然他在思想上,绝对忠诚于秦首长,但是他对事物的辩别能力还是非常有主见。他并不这与群众的纯朴没有太大的关系,这只能说张一凡得民心。
当然,做为秦系的骨干,秦瑞生不会反对首长的任何观点。
不过,他是一直极力赞成,秦首长将张一凡安抚,不要打压。因为他发现了张一凡这种人,光靠打压的手段,只能适得其反。所以,秦首长这才一改常态,换了一种方式对待张一凡。
秦瑞生知道,首长不喜欢看这样的情景,尤其是象张一凡这样的干部。
至于原因,秦瑞生心里清楚,但绝对不会说出来。
过了会,首长道:“这次你去西部,有什么看法?”
秦瑞生道:“我会努力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秦瑞生这人的回答,永远都那么原则。他就象一个被框住了的人生,永远在框框的规则里行走。秦首长看着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好好干吧!”
说完,他就背着双手,慢慢地上楼去了。
秦瑞生望着他的背影,站立了一会,这才离开。
明天,他也要赶往西部省,跟张一凡搭班子,张一凡做他的省委书记,而他继续自己的组织部长,两人的角色似乎都没有变,只是从一个地方挪到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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