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疯子

女人捂着脑袋，随后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伸手死死的抓住谢凌琛的胳膊，眼睛牢牢盯着他。

“你是不是也被她们威胁了？娘可怜的阿琛，你还那么小，你才刚刚学会走路，她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女人一会凶狠，一会哭诉，严重的分裂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可怖。

这是个疯女人。

谢凌琛撇了一眼被鲜血渗透的左臂，语气淡淡道：“四姨娘死了，母亲你亲手把她杀了的，你不记得吗？”

女人突然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谢凌琛，随后像是回想起什么。

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该死的贱婢！该死！死得好啊！痛快！痛快极了！”

“她一点点在我手下咽气，那绝望和仇恨、不甘的眼神……”

女人几乎是捧腹大笑，整个屋内只有她歇斯底里的笑声。

谢凌琛就这么站在原地，仿佛眼前的这一幕不知看了多少遍。

“那她的孩子呢？那个该死的遗腹子！”女人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谢凌琛。

“也死了，很快就夭折了，不是吗？”谢凌琛对答如流。

女人作恍然大悟地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是死了，是死了？”

谢凌琛突然开口问。

“你的记性真的越来越不好了，你不记得了吗？是你下令亲手把他溺毙的呀。”

“哦……是的，是我亲手下令的。”女人点着头，仿佛是找到了这一段记忆，脸上逐渐出现呆滞。

“那你还记得你把四姨娘的尸骨丢去哪里了吗？”谢凌琛问。

“那个贱人？”女人眼神有一瞬的疑惑。

“我记得……好像，嗯……是埋在……”女人断断续续地说着。

谢凌琛手指微弓。

女人却突然瞪大了双眼，从看见谢凌琛的欣喜瞬间转变为恐惧。

“不对，你不是我的阿琛，你不是！你是谁？！”

谢凌琛眼中划过一抹失望，将门打开，转身离去。

“看好夫人。”谢凌琛对门口的丫鬟嘱咐道：“务必要照顾好她。”

“是。”

丫鬟几个看着谢凌琛渐行渐远的背影，纷纷感慨。

“咱们的大少爷当真是孝顺，即便夫人成了这副模样，每次夫人想见他的时候都来，还好吃好喝的让人伺候着。”

“是啊，要是寻常人家，像夫人这般严重的，兴许就直接放弃了。”

“不过……大公子是夫人所出吗？我怎么感觉他们长得不像？”

“大公子只要像王爷不就好了？”

“话说，你们都在府中多久了？”

“我才一年。”

“我快两年了。”

“我半年才来。”

“好像都不长呀？”

“这么苦又累的差事谁愿意来啊？我看之前那几个就是受不了才调去别的地方的。”

“你说的也是……”

谢凌琛在假山后安静地听完丫鬟们说话，才缓缓离去。

谢凌琛从后门离开，走了四五条巷子，最后进入一间小院，小院清新雅致，谢凌琛轻车熟路的进入一间房中，打开其中暗格，一条暗道出现在眼前。

通过一条狭长的小道，眼前逐渐有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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