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她在他心里究竟什么位置
战老太太细心地观察陆心暖紧张的表情，眼睛弯成了月亮，满是欢喜：“怎么？担心我那大孙子在外面寻欢作乐？”
“……没，没有。”陆心暖窘迫，连忙摆手，旋即又给战老太太的碗里夹了块鸡肉，“奶奶吃饭，吃饭。”
“乖——”战老太太会心地笑了笑，“暖暖呀，不用担心，小枭虽然人是一根筋，但从来都很专一的。只不过，当年那件事……”
讲到这里，战老太太兀自叹了叹，喜悦的神色微微一变，意识到自己不该提这茬，便没再往下说下去。
陆心暖心生好奇，总觉得战老太太讳莫如深的事情可能和战九枭的白月光有关，踌躇一瞬后，她小心翼翼地出口问：“奶奶，战九枭之前……是不是有过一个女朋友？”
战老太太一愣，似是没料到陆心暖会知道这件事情，但又仔细一想，最近战北城和自己报告的关于两人感情进展的问题，想来，她那大孙子可能告诉过陆心暖什么。
思及至此，战老太太长长吁叹一声，神色晦暗：“小枭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他是怎么和你说的？你说来我听听。”
这意思还有不同的版本吗？
她虽然只和顾宗泽谈过，并且恋爱细菌实在少的可怜，但她也明白，有些时候，长辈眼里的故事与当事人并不一定就是一回事。
瞧战老太太这个态度，难道战九枭之所以和自己的白月光分手，老太太也掺和过一脚？
陆心暖鼓鼓腮，繁冗的杂念让她思维迅速跳跃，心不在焉地拨弄了一下碗里的牛肉汤。
迟滞一瞬后，她启唇解释：“其实是我自己在他书房看见了那本影集，所以就好奇想问问您。战九枭自己并不怎么愿意提那件事情。我问了几次，他都闭口不谈。”
“这样啊……”战老太太见陆心暖知道的并不多，言辞之间便也讳莫如深了，“既然小枭不愿意多提，那你也就别多问了，总之，就是一个不重要的过客，你可千万别因为那个女人不信任你和小枭之间的感情。”
不这么说还好，战老太太既然这么提了，陆心暖就更加不得不问了。
她死撑着脸皮，拉拉战老太太的衣袖，咕哝着声音撒娇：“奶奶，您就告诉我一点呗，我是真的想知道，我不好意思问战九枭。要不然我这心里一直有结，只会更不信任战九枭。”
“这……”
“奶奶，我真的很想知道。”陆心暖嘟着嘴，满腹委屈一样，“您不告诉我，我心里更难受。”
战老太太依旧犹豫，这越犹豫，陆心暖越来劲。
陆心暖伸出三指，举起来，对着餐厅的吊灯：“我发誓，听完故事后，一定不会影响我和战九枭的感情。”
战老太太冷哼：“你这是对灯发誓，没用……”
陆心暖只能使尽浑身解数，不住地晃着战老太太的胳膊：“奶奶……”
战老太太这种老人家哪里受得住小女孩儿三番五次和自己这么撒娇，隔了一瞬后，她叹了口气，无奈地应着：“好好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就都告诉你吧。”
“好！”陆心暖眸子一亮，立刻正襟危坐，旋即，又无事献殷勤似的给战老太太夹了一块排骨，“来，您边吃边说。”
战老太太笑笑，吐字的音节徐徐漫长：“那是小枭的第一任女朋友，也是因为那个女人，彻底寒了小枭的心。当年，我送小枭去国外留学，本是为了锻炼他独立生活的能力，就没给他多少活动资金……”
……
陆心暖吃完饭后，先是送走了战老太太，随后，跟着刘妈两人一起，来到厨房中闷头刷碗，神色明显阴晦黯然，整个人状态极差。
刘妈是听了全过程的人，见状，忍不住宽慰两句：“太太，老夫人今天说的事是曲折了些，不过刘妈还是想多说两句，是人都有个过去，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你大可不必因为那件事这么耿耿于怀。”
陆心暖不是小心眼的人，当然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但，一个人越是在乎另一个人，她就越不希望自己在战九枭心里只是占了那么一个顶替的位置而已。
况且，她这个位置现在占的还只是一纸协议婚姻，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在战九枭心底究竟是个什么地位。
两人虽然经常在夜里耳鬓厮磨，交心换心，但说到底，每次她试探着去提这件事情时，战九枭还是讳莫如深，不愿意多说。
这很明显在告诉她，战九枭心里还有那个女人。
一个真的只是过客的人，就算提及又能怎样？除非她还没有完全成为他的过客。
这一刹那，她真的很想看看，战九枭心里的那个女人究竟有多完美，能让战九枭这样一个优秀到极致的男人怀念这么多年。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战九枭回来时，已经是深更半夜，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走路脚下发虚，回到卧室时，几乎是迫不及待撞开的门。
不用想，今天一定去应酬去了。
陆心暖没有开卧室的灯，甚至在战九枭回来时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一个人坐在地毯上，面朝落地窗，由着黑暗中窜入房间的徐徐微风扰乱自己柔顺的发丝。
战九枭似乎很不满，抬手松了松领口的领带，长腿一迈，提步走过去，从陆心暖身后一把将人勾入怀里。
夏天的衣衫十分轻薄，隔着一层丝滑的布料，陆心暖能清晰地感受到战九枭雷动般躁动的心跳，同时，也扰乱了她的心神。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体，回过头，与此同时，男人带着酒香味儿的呼吸也肆无忌惮铺泄在陆心暖脖颈间，慢慢地，情意渐浓。
陆心暖不自觉地沉醉其中，整个人被战九枭高大的身量提起，因为他遒劲的手臂过度用力，导致她不得不腰身向后倾，被动承受他的霸道。
两人跌跌撞撞回到床上，软床的凹陷更进一步刺激了两人的敏感神经。
战九枭激动地含住她的唇，摄取她唇角的所有馨香，一边揣测今天的饭是不是她做的，一边又夸赞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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