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195章

他摇头:“不可能,我没贴这么花里胡哨的膜。”

男人是穿了西装的婴儿。

醉酒的男人是早产儿。

不但心智和大脑都发育不全,而且行为上到处透着一股投错胎了的内味儿。

陈凛望闹腾了一会儿,不找手机了。

他说钱是赚不完的,什么狗屁会议,让他们等着去吧。

“高琬韵,你离完婚了没有?”

我打了个激灵,这什么思路,跳跃性这么大?

从火烈鸟跳到我离没离婚?

你以为你在这儿玩海龟汤啊?

“陈总,要不咱先回去?我还得回去离婚,不能在这儿陪你耽误了。”

“你都没离婚,你跟我出来干嘛?”

“我……”

我心里默默呐喊:谁家的老板谁给我捡走,再没人管,我对他上麻醉枪了哦!

然而四周死一片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陈凛望问我,是什么鸟。

我摇头:“我是动物学家,但主要研究的是哺乳类。我不是鸟类学家。”

“既然你也不知道,凭什么说肯定不是火烈鸟?”

我真的要疯了,这怎么又循环回去了?

我说:“好吧,那是蝙蝠。”

陈凛望笑了:“骗人,蝙蝠叫声是像超声波一样,嗡嗡的。你当我完全不懂?”

我说亲爱的,超声波是不能用耳朵听见的。嗡嗡那个是苍蝇!

后来,陈凛望幽幽问我:“高琬韵,你见过火烈鸟么?”

我点点头:“我爸是个摄影师,我十岁那年寒假,他带我去过一次巴哈马。”

“好看么?”

“就……一般吧。没有想象中大,比鸵鸟肯定好看。一般一米六高,最高的有一米八,跟你差不多。”

“我一米八四!”

哎,是谁说的呢?你要是说少了男人的身高。他就是躺棺材里,都能跳出来跟你理论。

说完,陈凛望就倒我身上了。

醉酒的第二阶段,睡得昏天暗地,雷打不动。

所以,我才不相信有酒后乱性这说法呢。

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火烈鸟对陈凛望来说,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我坐在长椅上,他枕在我腿上。

夜里有点凉,我把他的外套给他盖上,但是腿还不够。

于是我只能把我自己外套给他盖腿上。

我以为他睡个半小时最多了,没想到他翻了个身,打上鼾了。

可能是觉得我大腿没什么肉,枕着不舒服,于是他把我推走了,自己枕着胳膊睡了。

我起身看着他。那姿态,就跟公园里破产的华尔街精英似的。

估计一觉起来,先看看是不是梦?

是梦就好。

不是梦的话,直接经贸大厦顶层楼走起。

我站在夜风里,瑟瑟发抖。

看着陈凛望的睡颜,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没在想。

我只是单纯觉得,他好像……活得也很竭尽全力的样子。

成年人的世界,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下着雪。

我在夜风里站了四十分钟,陈凛望的助理才赶过来。

他连连跟我道歉,但我觉得这个道歉一点都不真诚。

我又不傻,他明显就是故意不过来的。

可能以为,我也是“陈总”的猎物吧。

当助理的,怎么能坏老板的好事?

但我觉得这个助理不能处了。

以陈凛望这样的条件,他要想捕猎,还用得着醉得像个傻逼似的?

我把陈凛望交给助理,便一个人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我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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