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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气方刚


饶是沈若锦再淡定,还是会被秦琅这话惊到。

她这新婚夫君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啊。

对方都放出这样话来了。

沈若锦也不能不接招。

“好啊。”她伸出食指,轻轻勾了一下秦琅的腰带,“那咱们,换个地方。”

夜风潜入小轩窗,吹得屋中烛火摇摇晃晃。

两人离开账房,回了新房。

侍女嬷嬷们见两人一起回房,刚要上前伺候,就看见两人进屋之后,立刻就把门关上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十分有眼力见地悄声退了下去。

“姑娘和姑爷回来了……”

侍剑还想跟上去看看,却被一个小侍女拉住。

侍女低声道:“有事明儿再说,这会儿可不兴去打搅二爷和少夫人的好事。”

侍剑意会到什么,顿时小脸发红。

她以前跟着姑娘在边关是管兵器库房的,沈家几位少将军都还没娶妻,府里对她这种小丫头并无主子房中事想相关教导,不似王侯府中这些侍女小厮什么都习以为常。

但也不是完全不懂。

新婚之夜姑爷出府去了,没跟姑娘圆房,今日回来就睡在一个屋子里,难道是要补洞房?

小丫头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被几个王府侍女拉走了。

而此刻,新房内。

秦琅跟着沈若锦进屋,反手把门关上之后,就把人按在门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这动作来得突然。

沈若锦简直猝不及防。

不过秦琅吻技高超,她并不排斥他的气息,反倒在不经意间被引得共沉沦。

美色惑人心神。

沈若锦愣了一下。

片刻后,她抬起手刀,还没劈下来,秦琅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闺房之乐,床上过招是情趣,真要动手可就不合适了。”

秦小王爷心情愉悦极了。

笑的像只偷了香的狐狸。

沈若锦起手刀是下意识的,也不是真的要把秦琅怎么样。

许是沈家出事之后,她这三年来过的恍惚,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回京、定亲、出阁都是被安排,被人推着走,直到成婚那天裴璟和慕云薇走了……

当时一道又一道催促响起,将沈若锦从恍惚间催醒,她毅然决然从那段糟糕而混乱的关系里抽身,改嫁给秦琅。

眼前人,是她的新夫君。

即便想好了一年之后要和离,那这一年也免不了要常相见、久相处。

她以后,大抵也不会再嫁。

要是真在婚内这一年,跟秦琅共鱼水之欢,浅尝情爱,吃亏也不一定是她。

沈若锦想到这里,放下手刀,改为摸了摸秦琅的耳根。

她在他脖子上呵气如兰,“秦琅,你耳根子好烫。”

真的很热。

也很烫。

当时洞房花烛,秦小王爷调侃的那句‘沈若锦,你脸红什么?’仿佛还在耳边。

今夜,笑着揶揄人的却变成了她。

都说秦小王爷风流成性,是京城头号情场浪子,上至公主贵女,下至花魁优伶,但凡能入他眼的,没人能从他的桃花阵里脱身。

这样一个风流浪荡的人,在亲吻的时候,还会红了耳根?

沈若锦打量着秦琅,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新婚夫君如此俊美,耳根红红的,实在好玩。

她的手在秦琅脖颈上游离着,在他耳垂多捏了两下。

好玩。

真不知道那些流氓地痞当街调戏良家有什么好玩的。

与风流客过招,让浪荡者收敛,看他眸中起火,听他的呼吸一点点变粗重,明明更有意思,不是吗?

“真没想到,你调戏人也是一把好手。”

秦琅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一般。

“这算哪门子调戏?秦小王爷亲都亲了,摸一下而已,算扯平了。”

沈若锦抽回手,转身往里走。

秦琅靠在门上,抬手抹了一把唇角,嗓音莫名地有些低哑,“你还真玩起我来了?”

玩就玩吧。

她还只点火,不负责。

沈若锦扬了扬唇,掀开珠帘入了里屋。

这才新婚第二日,屋里的喜字红纱都没拆,从桌椅到花瓶摆件都是红彤彤的,榻上放的是龙凤呈祥的锦被,边上挂的是红纱底绣百子千孙的罗帐。

龙凤喜烛早就燃尽了,今日燃的是新的红烛。

沈若锦坐在铜镜前卸去钗环,没看见秦琅进里间来,倒是听见开门声。

他又出去了。

似乎没走远,去了后面的盥室。

不多时淅淅沥沥的水声伴随着侍从的低劝传来,“二爷,这都马上要入冬了,怎么能用冷水沐浴?贪凉伤身啊……”

“闭嘴!”

这就要用冷水冲凉了?

沈若锦轻笑。

秦小王爷,还真是血气方刚啊。

今日秦琅歇在府里,沈若锦做好了要跟他在床上周旋一番的准备。

但她等啊等,倚在榻上看完了一本游记,都不见秦琅上榻来。

累了一整天,沈若锦渐渐地有些睁不开眼,把游记往枕边一放,直接躺平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边上半张榻还空着,秦琅昨夜没回来睡。

沈若锦以为他冲完凉,在府里待不住又出去了,也没当回事,起来更衣洗漱,去主院给王妃请安。

镇北王昨日歇在王妃这里,侍女在外通传“二少夫人来了”的时候,镇北王正在明间反复擦他的宝刀,王妃坐在镜前梳妆。

“新婚三日无大小,哪家新妇像她这般乖巧能干,不但管得住二郎,还这般体贴孝顺。”

王妃自打昨日看见沈若锦让秦琅乖乖坐在账房数银子之后,就发自内心地喜爱新妇,没事就想夸,逮着机会更要夸。

镇北王张口就说:“别是二郎欺负了新妇,惹得人一大清早就来找你告状才好。”

王妃回头瞪了他一眼,“王爷若是瞧我们母子俩不顺眼,自去寻个舒服的去处待着便是。”

镇北王立刻止声。

因着昨晚说了二郎不好,差点上不了王妃的榻,王爷觉着大半夜的再出去睡书房会被下人笑话,愣是在榻前站了半夜,才被王妃“请”上榻安歇。

床头吵架,好不容易在床尾合了。

这一大清早,又因为那个逆子来气。

王妃戴上最后一支紫宝石簪子,带着嬷嬷婢女亲自迎了出去,“若锦来了,正好我和王爷还没用早膳,你在这一道吃些吧。”

今儿天光极好,王妃让人把早膳摆在了院子里。

镇北王把宝刀搁在架子上,在这擦了半天,等了半天,可算是有早膳吃了。

王妃让沈若锦坐在她边上,从今日各家权贵送来的宴会拜帖说到桌上这道梅花糕,仿佛跟儿媳妇有说不完的话,就是一字不提秦琅。

“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二郎呢?”

镇北王一开口,直接让王妃破了功。

王妃气的朝他飞眼刀子。

镇北王在人前,尤其是小辈面前,那叫一个刚正不阿,气势不凡,沉声道:“二郎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昨日才回府,王妃还说他……”

“说我什么?”

秦琅穿过拱门,入内而来,他今日换了一身海天霞色的锦袍,容貌昳丽至极,比天边的朝霞还夺目。

秦琅上前来随意同父母见了礼,就在沈若锦身边坐下,与她耳语道:“我彻夜难眠,在账房数了一夜的银子,也没人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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