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贺川看程回紧张的模样,顿时来了恶性趣味,一般情况就算真打不过也不会表露出来,在女人跟前,是不能退缩的,尤其是贺川这么爱面子的性格。
可现在不是一般情况,他看到程回难得着急紧张他,看来这招是有用的,所以故意说打不过,要她赶紧跑。
说白了就是装可怜,博取她的同情。
有时候男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不择手段的。
尤其是哄骗女人这种事,只要愿意拉下脸来,什么事都能做,更肉麻的话也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出来。
贺川多多少少从宋臣那学到了点,加上他对程回本来就是不要脸,只要脸皮厚,没什么做不了的事。
他还能和她说情话,“要是早点这样,就能早点享受到你的关心了。”
他还笑了笑,表情轻松,没意识到被几个人围堵了似的。
程回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还很轻松的语气和她开玩笑,她忍不住说:“贺川,你认真点,这都什么时候了!”
“没事,你看好机会就跑,别回头,知道吗?往人多的地方跑。”
她有些害怕,咬着牙根,手都在抖,还不是因为害怕。
“还有功夫调情啊,放心,这小姑娘我帮你照顾了,别担心,长得多水灵,哥哥肯定会帮你好好疼她的。”
说着那几个人就笑了起来,还朝他们靠近,贺川把程回拉到身后的地方,让她抓紧时间,不要犹豫,程回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要是不听他的去找人帮忙,她会拖他后腿的,她只能乖乖听话,逮住机会就跑,赶紧去找人来帮忙。
程回看到了机会赶紧就跑了,使出浑身的劲,也不敢回头看,她满脑子想着赶紧去找人帮忙,要不然贺川肯定会受伤的。
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身上是不是带有凶器,但也不可能,不至于因为那么小小的事要动刀子。
程回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也不敢停下,赶紧去找寺庙的工作人员求得帮忙。
而贺川这边他一个人对这几个,平时应该也没什么问题,但现在身上都有伤,还没恢复,真动手肯定会有影响,也就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们。
这几个都是社会流氓一样的人,还来烧香拜佛,也真是滑稽。
贺川也不和他们废话,他们过来就开始对贺川的脸挥拳头,一看就是没有练过的,挺笨拙的,一开始贺川是占据上风的,但是很快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捡了棍子过来,一棍子直接打中了他的肩膀,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反应过来立刻去抢那棍子。
其他人看到了机会,赶紧扑过来,想攻击他的头,贺川单手护住头部,还躲开了,棍子没抢到,还糟了几下,还好,他皮糙肉厚的,不要紧。
那几人看出他挺能打的,忽然就变得凶狠起来,其中一个瘦高个手伸进了裤兜里,摸出了一把小刀,他对着贺川,说:“看不出来,有两把刷子,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们?今天你就别想离开这了。”
一般人不会说动什么刀子,最多是吓唬吓唬的,毕竟这事要是失了手就是故意伤害了,可是要坐牢的,但眼下这情况,贺川看来,感觉是来真的,那么也就只能说是有人安排的,就是冲他来的。
贺川倒也还好,没那么害怕,什么危险的事没经历过,还好刚才让程回跑了,要不然就麻烦了,他不一定能护住她,她要是有什么个好歹,不如直接让他死了算了。
“这就开始放狠话了,不如直接点,别磨磨蹭蹭了。”
贺川还激怒他们,怎么着嘴上都不能落了下风。
“姓贺的,你是真不怕死!”
瘦高个直接说出他姓贺,看来就是冲他来的了。
贺川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忽然就笑了,说:“这么快就打听到我姓什么了,这技术了得啊。”
瘦高个说:“你可是墉城的名人,想知道你是谁还不简单。”
“简单?我可觉得不简单,对,是找你们来的那人不简单。”
……
程回跑了好久才看到了寺庙的工作人员,她赶紧上去寻求帮助,那工作人员也很热心肠,帮她叫来了好几个同事,跟她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等他们过去的时候大概过去了二十多分钟了,程回很着急,在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要不是她想着赶着去见贺川,想必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路上有工作人员安慰她,让她别担心,保持冷静,道理她都懂,但是无法做到很克制,她没有哭就不错了,还要她保持很冷静,是没办法的了。
她有不断祈求贺川别处什么事,一定要平安才可以,等到了地方,看到了贺川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刚才围堵的那几个人已经不见了,像是跑了,他看起来没有大碍,但身上不同程度挂了彩,衣服都脏了。
有工作人员询问他请客,他说那些人跑了,还好有监控,他没事,就是一拳难敌这么多人,还是挂了彩。
他还跟程回开玩笑说:“还好,脸没事,不然在你面前抬不起头。”
其实看到他人没什么事,程回心里顿时就放心下来,可是隐隐感觉不太对,他真没什么事?
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你没受伤吧?”
“没有。”贺川还笑得出来,“皮糙肉厚,怎么会受伤,走吧,回去了。”
有工作人员帮忙报警了,但警察过来也没这么快,工作人员还帮忙调取了监控查看那些人长什么样,同时还在查看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川不让程回看,支开了她,让她去买矿泉水还有帮他买包烟。
程回一步三回头,确认他要买这些东西,他点头说是,让她去帮忙买。
程回心里不踏实,感觉他是不想让她看监控视频,才把她支开,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不愿意让她看。
原本说好今天下午回去的,因为这事又拖到了晚上才回去。
这次换程回开车,她虽然会开车,但技术生涩,不敢开很快,很紧绷。
贺川在副驾休息,闭着眼睛,放心大胆让她开。
程回忍不住侧目看他的侧脸,又问他:“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监控?”
“没什么好看的,怎么了?”
“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受伤。”
“那为什么要支开我?”
贺川倒是笑了,心情没受印象,身上似乎也没受伤,他睁开眼侧过头望着她,唇角有意无意勾着笑意,眼神温柔得不像话,说:“真想知道?”
“恩。”
“怕你心疼。”
“……”
程回感觉他是在敷衍自己,她才不信,他就是故意的,浑水摸鱼,不让她看监控就意味着他肯定是受伤了,虽然看不出来。
他说的倒是真的,她的确是担心他,就怕他出什么问题,还有他身上的伤,本来就还没好。
程回的心脏都纠结在一起了,非常难受,她是真担心他,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分明是把她当傻子。
贺川看她使劲眨眼睛,就说了句:“不高兴了?”
“没有。”
“回回。”
“我说我没有不高兴。”她有些不耐烦了,皱着眉头,因为她开车,需要集中注意力,她就一直盯着前面看,两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深怕把车开到了沟里去。
说来也是可笑,她当初学车,也是跟贺川学了一段时间才敢去报名考车。
看吧,她过去的十几二十年的人生里,贺川占据了三分之二,很多事都是贺川教会了她,不是父母。
对她来说,贺川曾经是她不可获取的一部分。
割舍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
看吧,经历这么多,她还不是被贺川吃的死死的。
所以不挣扎了,挣扎是完全没意思的。
贺川咳了咳,程回立刻扭头看他,眼神询问怎么了。
贺川弯唇一笑,眼角都有了笑意,“没事,被口水呛到了。”
“……”
又被耍了。
程回专注开车,不再搭理他了。
贺川说:“真没事,不想给你看监控,是怕你瞎想,等会又要哭鼻子了。”
“我没有。”
“嗯,没有,是我想多了。回回铁石心肠,怎么会因为我哭鼻子。”
贺川调侃她调侃上瘾了,而程回拿他没办法,一丝办法都没有。
晚上十点做左右,终于到了墉城市区,她开车的速度本来就不快,市区还有些路段不能低于多少码的,她开得太慢了,还是贺川接手,他来开了。
而刚才那一路就当是给她练手了,他也不催促她,就让她慢慢来,就跟当年教她开车一样。
贺川速度就快多了,他没一会儿到家了,他去停车,程回一句话不跟他说,她自己闷着,不过还算乖,没说闹脾气离家出走。
而是等他一块进电梯,然后回去。
钥匙都在他那,他开门,她就站在墙边等着,低头扣着手指头,一脸郁闷样。
贺川知道她心里有气,发泄不出来,在钻牛角尖,他伸手就把她捞到自己怀里抱着,趁她错愕的时候,将她拦腰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稍微调整了下让她坐着比较舒服的姿势,这才慢悠悠说:“我这不是还能走还能跳么?还在担心呢?”
“还是觉得我不跟你说,不让你看监控,就生气了?监控也没什么好看的,我是担心你看了更害怕,打架嘛,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歪理一堆堆,她也想不出来回怼的话,脑子一片空白,算了,随便他怎么说,反正她也说不过他。
看她不说话,贺川挠她痒痒,她感觉不舒服开始挣扎,双手推搡他,不让他碰。
贺川脸很快就沉了下来,盯着她的瞳仁黑亮黑亮的,说:“在庙里我没碰你,现在到家了,回回。”
“你别,我不要!”
“这你可说了不算。”
“贺川!你有完吗?你能不能不要总想那种事,我真是会被你气死了。”
“那你还跟我生气么?恩?”
程回使劲咬唇,低着头,心虚躲避他视线,她也不知道心虚什么,反正现在感觉特别不安,不踏实,随时随地都可能出事一样。
她也猜不到会出什么事。
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出事。
所以她很慌张,心里随时随地都有一颗大石头,什么时候会崩塌,不知道,不定时的炸弹。
她的心事就是不跟贺川说,很明显是有心事的,贺川看得出来,也很明白,只是她不愿意说,更不愿意跟他说,他再怎么能猜也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什么。
贺川的手指掐着她的腰,隔着衣服捏了捏,没有再挠她痒痒了,只是眼神透露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跟她做点什么,弥补昨天前天。
程回眼神幽幽的,挣脱不开,干脆蒙住他的眼睛,眼不见为净,这才开心笑出来。
贺川也是,听到她笑也跟着笑,说,“回回,你这么紧张么,手心出汗了。”
“……”程回赶紧收回手,往他衣服上蹭了蹭,摸了摸,说:“这就干净了。”
“蹭我身上就干净了,那不如直接去洗澡,洗完澡睡觉。”
“你能不能认真点,不要闹好不好?”
“没闹。”
“今天那几个人,是不是有其他内情?”
贺川叹气,瞒不住了,干脆说了:“恩,我的竞争对手派来找我麻烦的。我跟你说了,这下相信我了吧?”
“竞争对手?商业竞争?”
“恩,商业竞争,很正常的,他们只是给个警告,这下可以放心了吧,没什么事。”
贺川又开始不老实了,瘪了这么几天,不想真做和尚,他总得和她做点什么事缓解一下心情,要不然一直难受,也影响身心健康。
程回一时走神了,就被得逞了。
这种事,本就你情我愿,很正常的,何况贺川花样多,很热衷。
晚饭都不用吃了,直接进房间了。
隔天早上起来,贺川先起来的,她还没醒,还在睡,眼下的黑眼圈一时半会消不掉,看起来很疲惫,贺川就让她多睡一会,没有打扰她。
等程回醒过来,贺川出去一趟都回来了,买了菜,给她做饭吃。
这种生活是他想要的,尤其是跟程回在一块。
她刷牙的时候想起来昨晚贺川没做措施,她有些愣,昨晚被他逃脱了,算了,等会找机会去药房一趟。
该做的还是得做。
不能疏忽。
她想的很清楚,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她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所以从源头扼杀。
洗漱完出去,刚好听到贺川在讲电话,她听到了敏感的字眼,什么公司什么会议的,都是一些对她来说很陌生的词汇,隔得远,还有点听不太清楚。
贺川听到脚步声就把电话挂了,回头就招呼她过来吃饭。
她也没问,装作若无其事吃饭,吃完饭,贺川把一张卡给她,说:“想要买什么就去买,要是有不方便的,你跟我说,我找人给你买。”
“没什么要买的,不缺。”
“衣服包包鞋子都行,打发时间,还是想去旅游?”
“没有,都不想要。”
“怎么什么都不要,这就麻烦了,那你想要什么,我猜不到,回回,给个提示。”
“我真没什么想要的,你要是忙就去忙,不用管我,我很困,想多睡会,但是别把门锁死,锁死的话给我个钥匙。”她不想被关着了,像是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不过金丝雀也挺金贵的。
贺川有几秒的沉默,又笑了下,伸手摸她的头发,说:“好,那你得答应我,不能不辞而别,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种事以前发生过,现在不希望再看到了。”
“恩,我知道。”程回很懂事的模样点头,“我不会这样的,就算跑也能被你找到,那跑也没用。”她也累了,跑不动了。
贺川答应了,不过下午出门之前特地检查了下厨房,把刀具都收了起来,以防万一,他还是不太自信。
程回等他走了,就躺在沙发上发呆,没什么事做,也不想做什么,不知道怎么说,太累了。
……
严津找了几个人去找贺川的麻烦,还找人跟踪贺川,意外得知了程回居然没死的事。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不是说程回出意外死了么?怎么可能还活着,这是什么事?
严津本来就跟贺川有旧仇,现在知道程回居然没死,震惊之余觉得可笑,贺川到底在搞什么?
严津把这事跟温凉说了,温凉的反应比他还大,反问他:“你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可能?她不是出意外了么,这可是真的,不是假的,你看错人了吧?”
温凉的反应在严津预料内,这换做是他,他也不信。
“没搞错,我找了人跟踪贺川,他最近一直跟我过不去,没想到意外得知程回没死,他还带那女的去游山玩水,温凉,你被耍了。”
温凉死死握着手机,咬着牙根不知道说什么,她很烦躁,完全没料到程回没死,可是她不信,绝对不信。
“我不信,严津,是你搞错了吧!”
“你还不信,怎么,要不要亲眼去见见他?见了你就会相信了。”
温凉顿时觉得可笑至极,气的说不出话来来。
之前还幸灾乐祸,觉得是贺川的报应,是他作孽太多的结果,爱而不得,这是他的宿命,可结果呢?
程回没死?
温凉的情绪瞬间崩溃,她恨,太恨了,为什么会这样?!
严津不知道,也没有答案给她,而是阴阳怪气嘲讽说:“温凉,我都替你可怜,贺川真是硬骨头,难啃,你都这么努力了,还扳不动他。”
“你就真的让他这样欺负算了?恩?”
“你想说什么,直说吧,你要是有办法,要不你来。”温凉死死攥着手指,指腹变白,看得出来她有多用力。
“办法是有的,但是呢,不太容易,我也还没想好,我现在还有一堆事,要不温凉这次你再使使劲,探探底,看下贺川那边什么情况。”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贺川求求情,看看他愿不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看,警方这边一直没有进展,我也帮了你这么多了,你是不是也应该为我做点什么了。”
“贺川咬着我不放,我想做什么无能为力,被盯着的感觉是真的很不好,我需要你帮个忙,转移贺川的注意力,你看行么?”
温凉只觉得严津的提议是开玩笑,贺川怎么可能给她机会,再相信她。
“你要想想现在的情况,这事不是我说了算,贺川他又不好骗,就算要转移注意力,我还能怎么转?”
“我是让你给我争取时间,我要想办法,知道么?”严津比她轻松多了,毕竟杀了人的又不是他,他心里有底气,而且他也不会让自己被牵连到的,所以无所谓,只是最近被贺川盯的太紧了,他喘不过气来,有点麻烦。
“你们俩应该有很多校友的,你找几个和贺川关系好的,还是不知情的,你去哭,求求他们帮忙,再给点好处,总会有人帮忙。”
严津说的也是有道理的,总要试试的,不试的话就什么办法都没有。
他也是给温凉指明路。
他们那个学校出来的人很多都挺厉害的,尤其是贺川那一届,总有几个是说得上话的。
温凉就是不想做,所以说做不了,但只要她愿意,还是能办到的。
最要紧的就是拖延时间,转移贺川的注意力。
严津得喘口气,不然太紧绷了。
温凉没得选择,只能答应。
她答应下来就去找同学问当初同届的人,有些很成功,还是公众人物,有社会地位和威望,也有手段,贺川再厉害也不能公开跟这些人叫板,最要紧的是她当初还在贺川公司的时候,还有过合作的。
所以多少有点关系在那。
温凉觉得自己还是有点活路的,还好有跟几个人保持联系。虽然她这段时间出了很多绯闻,还跟贺川公开闹得那么凶。
这个圈子的关系是错综复杂的,没有撕破脸,那就是还有联络的机会。
温凉不顾脸面,赶紧开始联系人了。
女人嘛,有时候哭一哭还是挺管用的,哭得凄惨一点,态度放好,跟朋友解释解释说当时的一切都是误会,就离成功距离不远了。
有一两个跟贺川真有打交道,但是私事嘛,不好插手,虽然表示对温凉的同情,但不是很想帮忙。
温凉擦了擦眼泪,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说:“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帮忙,这也正常,谁也不想惹上麻烦,可我也真的走投无路了,我喜欢贺川这么多年,我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可是他怎么做的,你们都能看到,我掏心掏肺为他付出,可是他一点情分都不讲。”
“以前我还在他公司的时候,我们也有过合作的,我也尽力做了自己该做的,我想各位也懂。”
“我只是个女人,我要的也不过分,更不多,我只是想要一个家庭,可贺川把我当成傻瓜一样对待。”
“我要不是真没办法了,也不会来求你们帮忙,求人这种事,实在太卑微了,把自尊百双手奉上让你们看,我也不求你们太难的,就是希望你们帮忙跟贺川说说话,帮我解释解释。”
温凉以前也是个漂亮女人,男人对漂亮女人很多时候都挺宽容的,这是个很现实的事,现在她虽然年纪也有些大了,但底子在,还算可以,身材也是一样,保养得不错。
有个朋友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她肩膀,给她倒了杯水,安慰她:“你不要这么悲观,贺川其实也没做太绝,他人还是可以的,就是你们俩有误会,你不要跟他吵,好好坐下来聊,总能解开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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