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意外，但没有惊喜
电梯间里面，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韩晨、孟波两人脸色大变，几乎是同时退后，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拔出手枪，对准了电梯！
叮——，
电梯门向两边缓缓打开，一缕鲜血顺着金属门的边缘，滴答一声，落在地上。血腥气息仿佛一道巨浪，汹涌澎湃，席卷过来。黑暗的电梯大门，仿佛凶兽张开獠牙的巨口，择人而噬。
韩晨、孟波双手握枪，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电梯，瞄准射击的姿势。
啪踏、啪踏……，
电梯里面传来脚步声，在泥泞积水行走一般。
一道身影走了出来，看见韩晨、孟波两人，原地停了下来。
“林、林队！？”
孟波惊得一双眼珠快掉下来的样子，急忙收起手枪，“你在电梯里面，弄得到处都是鲜血，什么情况？”
“孟队、韩晨，你们也来了？”
林浩笑着点头，“我感受一下凶案的现场，鲜血是专门从屠宰场运来的新鲜猪血，这样才能身入其境，感受到当时的案发气氛。我上下试了十几次，你们两位既然来了，也试一试？”
孟波看了看血淋淋的电梯，皱起了眉头，“没这个必要吧？”
“让我来感受一下。”
韩晨迈步走了过去，站在电梯里面，按了上行键。
电梯门徐徐关上，韩晨站在黑暗的血泊之中，闭上了眼睛。电梯直上顶层，韩晨思绪浮动、念头纷然，大脑的意识相互纠缠，寻找突围的缺口。
凶器是什么？
杀人之后，为什么会消失？
电梯深井中，一块巴掌大小的碎毛巾，为什么会有遇害者的鲜血？电梯绞盘轴承上的润滑油膏，凶手涂抹上去，为什么？
……
电梯上行下行，来回几趟之后，终于停在了底楼，叮——！电梯门左右分开，韩晨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韩，你想到了什么？”孟波上前问道。
“消失的凶器……”
韩晨缓缓说道，“案子最关键的凶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凶手嫌疑人在电梯间布置之后，杀死三名受害者，并没有返回来电梯，收回凶器。”
“除吴小蓉之外，最先赶到现场的人，是值夜的保安，然后是物业人员。当时的现场很乱，每一个人都惊慌失措。保安、物业人员都是才招聘的人，彼此不认识，没有多少印象。”
孟波分析说道，“我怀疑凶手伪装成保安、物业人员，趁着现场混乱，收回了凶器。”
“孟队，你的意见，凶器应该是什么？”林浩点头问道。
孟波叹了口气，“我暂时没有想到，遇害者张璐进入电梯，向旁边看了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刘岱分析了视频画面，像素的原因，看不清楚……”
说到这儿，孟波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猜想凶器应该是很薄、很锋利的不锈钢铁片，与电梯间四壁的材质一样。只有这样的凶器，才能在光线下耀出光华，生起浑然一体的错觉，连摄像头也无能为了。”
韩晨缓缓地点头，“如果这个推测成立，深井中带血的碎片毛巾，还有轴承上的润滑油膏，又该如何解释？”
孟波摊了摊双手，表示自己不知道，无解。
“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林浩看了看腕表时间，对两人说道。
韩晨看着林浩的腕表，心中猛地一震，瞬间想到了什么，“孟队、林队，我想到一点东西……”
“老韩，你想到了什么，快说出来！”孟波急迫地说道。
“细节有问题，尚未贯通……孟队，我明天去调查，就不去警局了。”韩晨若有所思的说道。
孟波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远处传来脚步声。
韩晨三人扭头看去，两名保安从拐弯处，走了出来。看见电梯中的鲜血，两名保安大惊失色，以为又有凶案发生，解释之后才松了口气。
“两位来得正好，电梯间的清洁，就拜托了。”孟波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点头。
两名保安看了看电梯间，面面相觑，一对苦瓜似的，叹了口气。
三人离开写字楼，林浩驾着自己的私车，告辞离开而去。孟波驾着警局的车，送韩晨回家，来到小区大门停下。
“孟队，你把这车留给我。明天我调查东奔西走，没车不方便。”韩晨一路之上没有说话，到了家门口，这才回过神来。
“老韩，都下半夜了，四周没有出租啊？”孟波愕然说道。
“现在是凌晨三点，要不在我家里的沙发上，混上一宿？”韩晨笑着问道。
孟波点了点头，“这样也行，你家里有吃的？我饿了。”
“方便面，管饱。”
韩晨指着三十米外的街边，让孟波泊车下来，两人一起走入小区。
电梯上楼，两人来到门前，韩晨取出钥匙开门。突然，过道的尽头，传来脚步声。
“女人的高跟鞋？”
孟波脸色一怔，露出疑惑之色，“什么人能在后半夜，穿着高跟皮鞋，在住宅楼的顶层过道，行走？”
韩晨也觉得诧异，拿着钥匙停下来，扭头望了过去。
一名穿着深色长风衣，穿着高跟鞋，戴着帽兜的女人，从过道的拐弯处，走了出来。
“什么人？”孟波问了一声。
女人没有回答，急走了几步，停在七、八米远的位置，慢慢抬起头来，露出帽兜下的钟馗脸谱面具。
“脸谱！？”
孟波心中陡然巨震，疾步冲了过去。
就在这刹那的瞬间，一道镭射的光束从过道窗户外，射在了孟波的头上，呼——！
孟波眼疾手快，硬生生地拉住向前的身体，向后疾退数步，避开瞄准的镭射红点。
面具女人点了点头，双手轻轻地鼓掌两下，赞赏孟波身手敏捷。
“你是谁？”
韩晨看了看窗户之外，有人躲在对面住宅楼的天台上，用镭射瞄准过来。他和孟波都暴露在枪口之下，四周没有躲藏的地方，受制于人了。
女子伸出手来，取下脸上的脸谱面具，露出容貌，竟是李佳！
“看见我在这儿，你们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李佳笑着点头，“原本我来这儿，只等韩晨一人，没有想到孟波队长也来了。”
“意外，但没有惊喜。”韩晨摇了摇头。
“你来了，我好喜欢！”
孟波突然闪身冲上，只要抓住李佳，就能逆转局面，反败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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