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对峙
韩晨突然发动,右手拔枪,身躯向一名男子撞去。
他用后背抵住男子,死死地压在墙上,手枪向另一名男子射击,啪!男子一声惨叫,大腿中弹,倒在地上。
被抵在墙上的男子,猛地发力,抱起韩晨摔了出去。
砰,韩晨双脚蹬在墙体上,身躯压向男子,将其撞了一个趔趄,自己也掉在地上。男子一把拖开受伤的同伴,翻手掏出手枪。
啪——,韩晨抢先开枪,子弹射入男子的肩头。
男子一声闷哼,急忙拖着同伴,躲入大门后面。韩晨迅速闪身,躲在墙角,探头张望过去。
啪啪,对方两枚子弹射来,将墙壁射出两个弹坑,砂石飞溅。
韩晨缩头回去,大声喊道:“赵蓉蓉,我知道你在里面,听见了说句话,好不好?”
“韩晨,你能找到这儿来,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了。”赵蓉蓉的声音,从大门后面传了出来。
“赵蓉蓉……不,我该叫你李佳才对,李国祥、胡兰玉的女儿。”韩晨缓缓说道。
李佳笑着说道:“这个你也能知道?我就更加佩服你了。”
“要知道你是李佳,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因为刘岱提醒了我。”韩晨回答说道。
“他能提醒你?愿闻其详。”李佳笑道。
“案件就是一个数学方程式,将嫌疑人X代入其中,使方程式成立,这个嫌疑人就是罪犯。我一向不喜欢用这个方法推衍案件,因为会先入为主,预设某人是罪犯,造成错误。但是,我用这个方法将你代入其中,所有的逻辑都能说通了。”
韩晨沉声说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在北方监狱服刑的李国祥,就是你的父亲。他在临终之时,交给我一个黄金坠子。当时他已经中毒,说不出话来,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想让我将坠子,转交给他的妻子胡兰玉。”
“我虽然知道黄金坠子的重要,但还是低估了它的重要性。当我拿到手的时候,山社派来的人毫不犹豫地出手,围杀我们一行三人,可见坠子的重要。不过仓促之间出手,终究难以成功。山社的人全军覆灭,我们三人回到了荒城市。”
“接下来的时间,山社居然偃旗息鼓,再也没有对黄金坠子出手。我开始感觉诧异,以为山社有所忌惮,不敢在警局出手。但现在看来,我的估计错了。山社没有明抢,而是让人假扮李佳,进入警局,骗走黄金坠子。”
“这是一招妙棋,我就搞不懂了。摆着真正的李佳不用,偏要找个假货冒充,这脑回路也太清奇了吧?山社的主事人,难道是猪脑子?”
呵呵……,
李佳听到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开始之时,山社是准备潜入警局,明抢黄金坠子。但后来改变了主意,决定智取为上。但是我已经以赵蓉蓉的身份,出现在你们面前,所以他们只能找人冒充了。”
“原来如此。”
韩晨笑着点头,“敢问一句,你听见我骂山社主事人,忍不住笑起来,什么情况?”
“韩警官,废话少说,继续你的推理吧。”李佳说道。
“以李国祥的能力,要想越狱,并非难事。但他却甘愿留在监狱,连立功减刑都推却了。想必是山社用胡兰玉和你的性命,威胁李国祥就范,不可逃走。但就算是这样程度的威胁,也没有令李国祥交出黄金坠子,再一次证明了坠子的珍贵……”
韩晨继续说道,“我很想知道黄金坠子的真实价值,李佳小姐,能不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不能。”
李佳一口回绝,没有半点的犹豫。
“好吧,我继续往下说。”
韩晨点头说道,“我回到荒城市,就遇上了盗婴案,然后见到了你。用飞行器装鬼吓人的杨健,是你的人吧?你让他接近刘蕾,然后引导对方,故意向你报复。你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接近警方,图谋黄金坠子,对不对?”
“你能看出这个,真该为你点赞!”李佳笑着问道,“我是露出了什么破绽吗?”
“我和肖敏看见杨健,准备上前抓捕,你却突然大喊一声,惊得杨健逃走。”
韩晨缓缓说道,“杨健急于与你联系,但又担心警方监视,暴露通话内容,只能见面了。我当时与你手机通话,说了三十分钟之后赶到,你估计时间还够,就答应了。但是当天路况不错,肖敏一刻时间就赶了过来,恰好撞见了杨健。”
“你情急之下,在阳台上喊了一声,惊跑了杨健。后来你又听我说,看见了杨健的容貌,遂起杀人灭口之心。杨健被你从后面一箭穿心而死,肖敏也曾经被你射了一箭,看来你对射箭术颇为青睐,有独到之处。”
李佳呵呵一笑,“多谢夸奖,韩警官缪赞了。”
“如果,我当时能想到就好了,现在又有什么用?”
韩晨继续说道,“有古老传承的结社组织,最开始以反清复明为己任,最后堕落成一个犯罪组织山社。红姐只是一个代号,不知道你们山社有多少个红姐?又拐骗了多少婴儿、小孩?被拐骗的小孩,除了卖掉谋利之外,还被你们秘密收养,变成山社的帮凶。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也是其中之一吧?”
李佳没有回答,仿佛在想着什么。
“易道馆云道人的死,证明山社内部的倾轧。有的人想继续犯罪,有的人却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不沾染血腥。”
韩晨缓缓说道,“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了你的秘密,然后你开始反抗山社。李红英被你下毒而死,在她电脑中留下邮件痕迹。这中间有一个副本,就是柳文成医生,他与山社的关系,也仅仅是委托你们,帮他盗取婴儿……”
“图书馆刺杀林浩,将线索引向柳文成,也是你干的吧?你想让警方察觉到委托关系,将注意引向山社,然后浑水摸鱼?”
“刘岱在最初的时候,没有发现电脑中的邮件痕迹。你觉得布局要落空,便赶往外省医学院,将老教授的钱包船票偷走,使其中断旅游,返回家中。我也恰好赶到,看见了影集,查明了李红英、萧利国的关系……”
“这时,警方破获柳文成的盗婴案,刘岱也发现邮件痕迹,萧利国算是进入警方的视线。你早知道山社派遣假李佳,开始图谋黄金坠子,所以急于接近警方,要抢在前面,先拿到坠子……”
“你在我的隔壁,租下了房间。你以赵蓉蓉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小区,小区恰好停电,且只有一个保安上班。也是你为了接近我,精心安排的吧?顺便问一句,我的隔壁邻居,是不是被你杀了?”
“我在你眼里,很喜欢杀人吗?”
李佳反问,摇了摇头,“让我接近你,是山社的意思,准备伺机强攻警局,夺走黄金坠子。如你所料,他们后来又改变主意,准备智取为上。隔壁是一对退休夫妇,我将两人关在秘密地方,今天办完这事,就放人出来。”
“你不好杀吗?”
韩晨反问道,“那你说一说,伍卫东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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