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老实药
韩晨推开病房门，轻轻地走了进去。
童薇躺在病床上，熟睡的样子。一名年轻的护士拿着记录本，检查医疗仪器上的数据，记录下来。
她抬头看见韩晨进来，吃了一惊，正要询问，韩晨掏出证件示意，“我是病人的同事，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吧？”
“现在看来情况不错，没有什么大碍。你想知道具体的病情，要问主治医生。”护士答道。
“谢谢，我不用去问了，就坐一会儿。”韩晨笑着点头。
“不要发出噪音，病人需要休息。”护士叮嘱韩晨，离开走了。
韩晨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看了看腕表的时间，感觉有点疲劳，便闭上了眼睛。一刻时间之后，他见童薇仍未醒来，便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刚走出几步，身后传来童薇的咳嗽声，韩晨急忙停下来，走到床边。
“韩晨，是你吗？我在哪儿？”童薇眼睛眯成一条线，睁不开的样子，呼吸有些急促，挣扎要坐起来。
“你在医院，快躺下休息。”
韩晨止住童薇起身，急忙按下呼叫键，呼唤医生。
童薇喘息地说道：“我做了一个恶梦，总算是醒来了……”
“是药物的副作用，休息就会好转。”韩晨点了点头。
两人正在说话，主治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查看童薇的病情反应，很满意病人的苏醒，至于感觉难受，是正常反应。他与韩晨交流几句，说了一些安心休息的话，便离开走了。
童薇看着医生离开，望着韩晨问道：“你刚才说药物副作用，是怎么回事？”
“你先告诉我昨晚的经过，我再给你解释。”韩晨说道。
童薇说出昨晚的经过，心有余悸的样子，“我的身体被定住了，那种要命的感觉，仿佛末日来临，生不如死。理智告诉我，看见的是幻觉。但四周所有的一切，是那么地真实，我忍不住要去相信。我感觉到了四周迫来的敌意，连空气都要杀死我似的……”
“我看能见的所有一切，浮雕、树木、野草等等，都在问我一句话：你害怕尸体眨眼吗？”
“韩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为什么这句话会出现在我的意识中……哎哟，我的脑袋很疼，一股筋在脑袋里振动，绷紧的弦，被弹了一下……”
童薇说到这儿，双手抱住脑袋，痛苦的表情。
韩晨急忙安慰童薇，缓和下来，解释说道，“我赶来的时候，看见一道白影悬浮在你头顶上，并听见了这句话。因为录音在你头上不停地播放，所以你听见了这句话。你被人下了药，陷入幻相。药粉、药水就藏在飞行器中，兜头洒了下来，使你中招。”
“是什么药？”童薇问道。
“孙涛已经从你的头发、衣服中，检查出了药物，具体成分还需要进一步检测。”
韩晨回答说道，“不过这种药都有一个通俗的名字，叫做老实药。研发这种老实药的初衷，是为了诱导逼供，全世界大概有数百种类似的药吧？易道馆的易道人的尸体上，先知留下的卡片，也是这句话。现在他故伎重施，继续纠缠你。”
“我对这句话已经免疫了，不知道他纠缠这个，什么意思？”
童薇想起谍战剧中，给俘虏注射药物令其昏睡，耳边悄声问情报的场景，厌恶地摇了摇头。
“这就要问先知了。”
韩晨笑着说道，“所有的证据表明，咱们面对的罪犯，就是以前案子中的先知！”
疼、疼、疼……，
童薇抱住脑袋，难受的样子，“脑袋里面筋脉，被不停地弹动，好难受！”
“不要去思考，保持情绪平和，这样会好受一点。”韩晨安慰说道。
童薇感觉好受一点，“这药的副作用这么大，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大概脑子会变傻。”韩晨说道。
呃……，
童薇错愕的表情，望着韩晨，仿佛已经变傻似的。
“呵呵……”
韩晨笑了起来，“跟你开个玩笑，别犯傻了……呵呵，如果是二战时期的老实药，也许会伤损伤大脑。现代医学科技的制药技术，不会损伤大脑。再加上你恢复得不错，说话逻辑思维清楚，所以不会变傻，只会越来越聪明。”
“被你吓了一跳……”
童薇口里切了一声，躺在病床上，也笑了起来。
“现在情绪好多了，保持这个状态，不会头疼。”
韩晨看了看腕表，“我要走了，李坦会来医院，负责你的安全，提防先知下毒手。”
童薇急忙说道：“韩晨，我还有一些不能理解，比如幻相中……”
“对于幻相的解释，你可以问你姐。”
韩晨笑着打断童薇，笑着说道，“她是这方面的专家，比我更擅长解释幻相。她一定会对你说，每一个幻相就是一个隐喻。隐喻根生于意识的最底层，如同种子的力一般。不经意地生根发芽，终成燎原之势，呵呵……”
童薇看着韩晨，深意地说道：“你对我姐很了解，知道她要说什么？”
韩晨心中一怔，急忙笑着掩饰，“这些都是书上的原话，老外写的专业书，呵呵……”
这时，韩晨身上的手机振动起来，是李坦的来电，人已经到了医院。
一会儿之后，李坦来到病房，与韩晨碰头。三人在一起商议之后，韩晨告辞，离开而去。
是夜，学校一片静谧。
下半夜旷野风动，乌云遮住明月，下起了小雨。
一道人影撑着雨伞、拿着手电，来到C号教学楼，走了进去。在他的身后一名穿着雨衣的跟踪者，悄然迈步跟上，也进入了教学楼。
两道人影一前一后，上到了楼顶天台。
撑着雨伞的人看了看四周，胆怯地站在雨中，忐忑不安地等待着。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雨衣跟踪者走了出来。
“你究竟是谁？”
撑雨伞的人转身国去，手电指着对方，胆怯惊恐的声音，“伍卫章、朱峰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雨衣跟踪者缓缓地抬起头来，露出自己的容貌。
“你、你……怎么会是你！？你已经死了，有鬼、有鬼啊……”
撑雨伞的人看着对方，吓得魂飞魄散，一个趔趄摔在地上，手足并用地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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