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商队出发
属下茫然无措,顾将军这是咋了?屡次三番问他有没有成亲,难道是失忆了?要不要禀告修大将军派人给治治病?
顾临棠回屋以后合衣躺在床上,脑子搜罗着前半辈子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可他相处过的对象要不就是娘亲、要不就是姐姐妹妹、要不就是别的长辈,没有一个女人是和他脱离了血缘关系的。
以往经验完全无法代入他和白宝宝的关系啊。实在没法了才去问人家属下两口子的事情,可他问完了回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怪怪的?为啥就要问两口子呢?
顾临棠烦躁的锤了锤床,心道都怪那个沈思!他明明是打算了好好的正经的谈话的,结果两次都被沈思给带歪了。对,不是他故意要问娘子的事情!是沈思给他领错路了!
……
又是五日以后,张允言在仙儿郡分号调来的货物全部补齐,商队准备出发。
张家生意做得大,弄来的货物种类涵盖非常广泛。这里包括了名贵的茶叶布匹、海月盛产的特殊玛瑙玉石、带有国家风情的漆器瓷器、摆件书籍、甚至是果蔬食物,满满的装了三十五辆马车。
张允言还说,三五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能从附近调货只能有弄来这么多。尤其是他和他爹前段日子刚刚运货出去,各个库房并不盈满。
不过白宝宝是觉得足够了,她将苏郡守那里搜刮来的金银玉器带上,也装了两辆车,再加上三辆车运载他们自己人的干粮炊具等等物件,一共凑够了四十辆。
黑风寨的随行人员有黄河西、王安堂两位大将,坤子二虎等五十个小土匪,再加上张允言调来的五十个“自家人”。张允言对那五十人外宣称是找了个合作伙伴。
由于两方人马参半,货物又是张家出了大头,便由白宝宝和张允言担当了大锅头和二锅头(领队的)。
他们选了一个寒冷的清晨出发,一百人在黑风寨山下会合。白宝宝裹着厚厚的斗篷,牵着马和前来送行的二当家毕教头告别。
程昊撇着嘴,用手抹着眼角的湿润,声音哽咽道,“一路小心,早点回来。”
白宝宝上前拍拍他的胳膊,“哎呀我知道的,毕竟我这么厉害嘛!”
“要不你别去了,还是让你毕叔去吧!”程昊忍不住了,他的小宝宝根本没出过远门,第一次就要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还没出发呢他就担心死了。
毕远游居然还点头赞同,“对,要不我去得了。”
白宝宝哎呀一声,“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一点?”
程昊忽然用独臂将白宝宝纳入怀里抱了抱,在她耳边低声叮嘱,“你们这次路线前半部分在邬昆,后面才会进入九龙,最后终点是三叉岛。你要尤其注意在九龙境内的那段路,还要关注一下纳锡城。”
纳锡城是边关白宝宝追问,“那里有什么?”
“我之前去了一次,我怀疑那里可能有九龙国的皇室坐镇。但是没能打探出来是谁。你要记得,这次出去还是以打听消息为主,最重要的是把这条线路据为己有,方便日后行动。咱们时日很多,所以遇事不要强上。”
白宝宝重重的点头答应下来,她想,等回来了一定要好好问问黑风寨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宝宝翻身上马,招了招手带领商队启程了。
毕远看着远行的队伍游感慨万千,“孩子啊,说长大就长大了,仿佛昨天还是个只会闯祸的小丫头,今天都能独当一面了。”
程昊一听又开始抹眼泪。毕远游立马告饶,“我错了,我闭嘴。”
……
商队共有一百零二人,每两人负责一辆马车,剩下的二十个排列两队守护在队伍的两侧。白宝宝和张允言骑马在前面领路。
这几日里,张允言伤还没好全,不过影响不太大,为了年前能赶回来,他只能边走边养身体了。
商队出行半个时辰后,天边开始飘落雪花。白宝宝将兜帽拉在头上,和张允言随意的聊着,“哎,你爹具体是怎么被害的,再说说呗。”
张允言顺从的讲了起来:“商队里有叛徒,和追杀我们的人里应外合。但是所有人都死光了,我亲眼所见的,尸体一个不少,那人大概也被灭了口。”
“你调货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族里的其他人肯定也听见了风声了吧。”
张允言默然,回头看向长长的商队,“我活着回来却不去揭穿他们,反而要了货和人再次出发,他们一定弄不清我要干什么。”
“为了斩草除根,十之八/九会故技重施。所以你一路上要跟紧我。”
他们一路到了边关,见到顾临棠身着铠甲正等在风口处。他立在马上,身后黑色披风被冷风掀起,周身肃杀之意。
顾临棠看着白宝宝靠近过来,她身披着雪白的斗篷,和天边零落的稀疏雪花相映。
“走吧。”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关门的方向。
白宝宝临行之前还不忘调戏他道,“我走了你不要太想我哦。”
顾临棠笑笑,“放心,不想。你要是死了我就自由了。”
“你好阴险,那我肯定不会让你如愿的~”
顾临棠送着商队出境,他站在风雪里看着他们远去,然后调转马头回去军营。
……
白宝宝离开的第二日,黑风寨内一切正常运作。新来的投奔人员分成两批,男子们开始陆续被免除监视,渐渐的获得了“自由”。老弱妇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技术培训……
最近几日来,李秀才给新生们上课都会带着他的小徒弟阿平,手把手的教阿平怎么讲课,有时候还让阿平上来试讲。等他的小徒弟差不多能上手了,李秀才也要退居二线了。
因为白宝宝临走之前又给李秀才塞了厚厚的两摞书,还放话说回来就考、答不上来就侍寝。李秀才为了保住贞洁,打算用生命好好读书。
李秀才决定从今往后他的工作就是好好念书天天向上,除了吃饭睡觉拉屎以外,其他的事都是浮云。
一节讲完下课休息后,阿平身为弟子非常有眼力见,不用李秀才动手,自己包揽了收拾书本笔墨的活儿。
其他新人们都在活动筋骨互相聊聊天,唯有元吉羞答答的凑了上来。李秀才已经和元吉很熟了,每次下课这姑娘都要讨教许多问题,两人一聊能聊大半个时辰。
元吉将昨日抄写的诗词递过去,满眼期待的望着李秀才道,“先生,你看我这次写的怎么样?”
李秀才接过来一看,上书一首《听筝》:鸣筝金粟柱,素手玉房前。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
这是一首情诗,还是女追男的情诗。
李秀才看了连连赞赏,“好多了,字迹工整娟秀,但收笔太轻,再假以时日还会更好。”
阿平看李秀才又和元吉姑娘“热乎”上了,非常懂事的放慢了收拾的速度,等那俩人聊完。
元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挽鬓边发丝小声道,“也是因为先生厉害稍稍,一讲我就能听明白了。”
李秀才见她如此谦逊好学,不由得大为感慨,“元吉姑娘思维敏捷、一点既会,要是其他人也和你一样聪明上进,我也能轻松许多。”他说着就将诗词递了回去。
元吉脸上一僵,她、她都把情诗写好了送过来了,为何还要还回来?他是故意拒绝还是真没懂啊?
元吉心中戚戚,却也不好意思直说这情诗就是写给他的,只能失落的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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