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章 羊角令牌
听到黄世维的话,黄公点了点头,看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随后羊公忽然转过头去看着孙耀庭开口道:“夏雨姑娘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她们查的怎么样了?”
“如果他们也查出来,事情和羊公脱不了干系,那就有意思了。”
黄公话音未落,就见到一行人已经站在了大厅门口。
来人正是夏雨和黄公麾下一行人。
一行人中,只有想来性格孤傲的卓先生,没有和众人一起回来。
见到夏雨一行人出现,黄公不由哈哈一笑道:“我们刚才还说到你们,没想到你们就已经回来了。”
“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对于黄公的询问,夏雨微微点头,然后和黄公麾下良人走入大厅,站在了黄世维身旁,这才开口道:“起初我们怀疑归去来兮堂的掌柜,和我师妹的遭遇伏击一事有关,最后却阴差阳错的发现,掌柜的可能知晓画中人的身份。”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从掌柜的口中得知画中人的身份,就发现掌柜的已经被人毒死了。”
“之后根据线索,我们来到问心院,想要从杨主事口中,得到凤娘的线索。”
“结果却从世维公子的询问中,得知了解救凤娘的大人物,极可能是羊公。”
“可惜,不等我继续问下去,杨主事已经被早已潜伏在三层小楼中的杀手击杀。”
这件事情,黄公已经从黄世维得叙述之中,得知了七七八八,所以他并不在意,而是看着夏雨开口道:“还有其他的证据,证明今晚的这些事,和羊公有关么?”
“我不要别人的口供,我要的是真凭实据。”
夏雨听到黄公的话,微微愣了一下。
心中不由有些奇怪,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手中有真凭实据的?
不过不等她心中千头万绪,无数头绪扑朔迷离,她最终还是将自己身上的那枚羊角令牌取了出来,开口道:“黄公说的是这个么?”
看到夏雨手中的羊角令牌,黄公脸上的神色,忽然之间,已经冷了下来。
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一枚羊角令牌,就仿佛那一枚羊角令牌,乃是什么说所罕见的奇珍一般。
事实上,羊角令牌看起来,材质并不珍贵。
羊角令牌通体长方,只有上部雕刻成了羊首模样。
那羊首只是寥寥数笔雕刻而成,看起来却十分的生动,形象。
整个令牌都呈现橘黄色泽,看起来,材质应该是赤铜之类的材质。
这种赤铜因为质地偏软,并不是铸就防御铠甲,或者是灵兵兵刃的好材料,所以,价值想来十分的低廉。
整改令牌显然不是刚刚铸就完成,整个令牌都被人摩挲的锃光瓦亮,而且边角还有些微不可察的刻痕。
这足以说明,这枚令牌绝不是刚刚才被人使用的。
从材质看来,这枚羊角令牌,单轮价值,恐怕黄公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
但是现在黄公却对这枚令牌如此关注。
其实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这羊角令牌材质虽然特殊,但是铸造的手法,却是极其特殊,乃是羊公家族的秘法,普通人即便是想要模仿。
铸就出来的羊角令牌的羊头部分,也会显得模糊死板,和真正有羊家铸造的羊角令牌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夏雨手中的羊角令牌,黄公虽然没有走近了,仔细查看,但是单单一看那枚令牌的羊首部分,他就知道,这枚令牌,一定不会是假的。
当夏雨将手中的羊角令牌交到手中,黄公询问,令牌是从哪里得到,当他听说令牌是卓先生发现,从自己的两座宅地之中的乱草丛中得到,脸上的神色变得游戏古怪。
但是最终还是一闪而逝,接着看着手中的羊角令牌,脸上的神色沉静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看向自己下首的孙耀庭总镖头,开口道:“现在,口供和令牌证据确凿,证明令子和北海镖局的人在南湖被杀,一击玉笛先生弟子遭遇伏击一事情,极可能就是羊公所为。”
“我与羊公虽然乃是世交,情谊深厚,两家来往不绝,但是如果他真的做出了这样无故杀人性命,勾结妖族的事情,我一定容不下他!”
“这一点,总镖头不用在意。”
而听到黄公的话语,许多人心中不由暗想:“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说不定,你心里面,早就想要杀了,羊公,然后将羊家村的一切吞并霸占了呢!”
不过现在黄公拿到了羊角令牌作为证据,其他人只是心中腹诽,也没有人公开表露出来。
更何况,黄公如果真的能够吞并了羊公的实力,他们身为黄公的麾下,好处也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自然不会反对黄公这么做。
只不过对于羊公背后,可能存在的妖族实力,他们还是有些担心忌惮的。
孙耀庭听了黄公的话,也不由叹了一口气,才开口道:“实在是抱歉的很,因为这件事情,恐怕要坏了黄羊两家的交情了。”
“但是这件事情,事关许多人的身家性命,更重要的是,这背后极可能还潜藏着妖族的势力。”
“即便是不为了那些死去的人报仇雪恨,为了人族的安危,我们也不能放过这样的人族败类!”
黄公听了孙耀庭的话语,只是长长慨叹一口气,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对方的看法。
随后只听孙耀庭继续开口道:“只不过这件事情,许多细节,还值得推敲,我们要不要再斟酌,探察一下,再说。”
而听到了孙耀庭的话,黄公立刻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按照正常情况,我们的确应该等到将一切查得水落石出之后,再去羊公府兴师问罪,但是事情有些特殊。”
“这件事情,还牵涉到了妖族的存在,如果在此期间,羊公做出了什么对人族大不利的事情,我们如何是好?”
孙耀庭听了黄公话语,不由陷入了沉思。
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也不想要得罪羊公,但是黄公说的也有道理,万一随后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被安西都督府怪罪下来,他们恐怕也担当不起。
最后还是黄公开口道:“既然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已经和羊公有了瓜葛,既然这样,我们不如也不必在自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查了,还不如直接登门,前去拜访羊公。”
“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我们大家说个清楚。清者自清,相信如果不是羊公所为,他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圆满的答复的。”
对于黄公的话,孙耀庭略一思索,也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于是片刻之后,身在东城附近的黄羊镇的羊公府的大门,忽然被人重重的拍响,在清静漆黑的深夜里,说不出的突兀。
睡眼惺忪的门房,披着一件单衣打开大门一条缝,从中探出头来,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一人,当看清了来人的身份,门房顿时张大了嘴巴,差点惊讶的一对眼珠子都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黄公子?怎么是你?不知黄公子深夜到访,是为了什么事情?”
来人赫然正是黄公义子,黄世维。
听到门房的话,黄世维从怀中取出一封拜帖开口道:“深夜到访,打扰了,不过黄公有要事与羊公相商,还请代为通禀。”
随后不等门房说话,就紧接着道:“黄公等人,一刻钟之后就会到来,还请速速告知羊公知晓。”
最后,不等门房回过神来,说上一句话,黄世维已经翻身上马,如飞离开,只留下门房一个人,孤零零得站在大门口,一脸蒙圈。
愣了片刻,那门房回过神来,立刻如同老猫被烧了尾巴一样,慌忙转身,火急火燎的奔入内院,去通禀这宅院的主人,羊公。
如今三更半夜都已经过了,整个羊公府第,都已经陷入了陷入了沉寂之中。
只有门房一个人的脚步声,笃笃笃的,踏在青石地面上,说不出的清脆响亮。
这门房知道,黄公这几天睡在书房,他来到书房,刚刚要敲门通报羊公。
谁知道,不等门房开口,书房中,这时候却忽然之间,已经亮起了灯光,灯光刚刚亮起来,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来:“是羊成么?”
“你深夜来此,是什么原因?”
门房正是名叫羊成,听到羊公的询问,刚刚要回话,就听到里面再度传来声音道:“罢了,你就来说话吧,别惊扰了其他人。”
而听到羊公的声音,门房羊成微微愣神,立刻答应下来,然后伸手推门,却发现,书房的们居然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羊公打开了。
门房羊成入内,然后便见到羊公正坐在书房一张书桌前,灯光映照这他的侧脸,随着灯光摇曳,羊公的侧脸变得忽明忽暗,阴晴不定,说不出的散发出淡淡的阴寒之气。
蒙方羊成只觉得自己是错觉,忍不住摇了摇头,再度看过去是,羊公已经转过脸来,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这时候在看过去,羊公的一张脸不怒自威,看着正气凛然,哪里有丝毫的阴寒之气。
他不由心中暗道,刚才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吧。
羊公这时却已经看着他开口道:“为何这样表情?我的模样,难道让你心中害怕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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