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折磨
白饭的脸上毫无表情，淡漠充斥得淋漓尽致。
但，他的眼睛，却是赤红，却在流泪。
这份差异，怪异得令人无形中心生畏惧。
江天雪目瞪口呆，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住。
白饭即便走上了锻体之路，即便论力道可以媲美固丹境强者，可他面前的老者，可是化神境，固丹和化神，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毫不客气的说，化神足以抬手间碾压十个固丹境！
冰帝有些落寞：“唉，白饭，你还是没有冷静得下来……”
他看得出来，白饭又再次用了武虚的力量，那份足以无敌人世间的恐怖力量。
白饭惨笑：“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用冷静来解决，那就好了，但那终究是奢望……”
老者面色剧变，立刻想要飞身退后，但轰击在白饭腹部的拳头，却收不回来。
不知何时，白饭已经将将他的手腕握在手中，握得很紧，紧到如果不断臂，根本不可能收回。
老者会选择断臂而走吗？
很显然，不会。
白饭无情的目光带着足以震慑人心的杀意：“你现在想走，未免太晚了点！”
说着，握着老者手臂的右手，骤然发力。
“咯咯！”
骨头在断裂，老者手臂上血液爆出。
“给我滚开！”
老者怒吼，痛苦令人难以自持刚刚的风度，左拳狠狠的轰击在白饭的脸颊上。
“嘭！”
拳头触及到脸，却如同石头落入大海，不起风浪，白饭没有表现出痛苦，没有表现出悲伤，他如同一块雷打不动，没有生机的木头。
胸口，闪烁出璀璨的白光，武虚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使用了第二次，你如今感情已经除去三分之二。”
白饭的举动，对他而言，算得上意外之喜。
白饭骤然将老者的手臂一掰，直接折断！
“啊啊啊……”
老者惨叫，血液散落一地，森白的骨头裸露出来，猩红的血液铺垫开来。
终于，白饭松手，老者迅速退后，惊惧交加。
白饭淡然对着武虚说道：“你应该很开心吧，我距离成为你的傀儡，只有一步之遥……”
“是啊，很开心！”
这次，武虚竟然没有隐藏，开怀大笑：“说实话，我很佩服你。”
“哦？”白饭语气故作惊奇。
“当初你救下莫问仙，我确确实实取走了你三分之一的感情，可你的感情就好似完好无损，竟然过着和寻常人一模一样的人生，喜怒哀乐表达的竟然如此完美！”
武虚赞叹：“后来，我才终于懂得原因！”
“原因吗？”白饭幽幽的目光瞥向老者，如同看待死人，但他不想老者轻易死去。
他需要让这个畜生品尝到死亡的恐惧，然后死去。
“你真的太能伪装了！”武虚佩服无比：“伪装得和常人一样，感情的表达和过去几乎毫无差别！”
闻言，白饭沉默。
闻言，冰帝错愕。
原来，白饭在掩饰感情淡薄的缺陷！
然而，除了武虚，又有谁能看得出来他的伪装呢？
此时此刻，冰帝才明白白饭为何在经历剑宗风云之后，表现得很往常一样的原因。
白饭迈步，一步一步走向老者，在老者恐惧惊慌的神色中。
“我只是……不需要别人替我担心，更不想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白饭道。
“为什么？”武虚好奇。
“因为……我是人，不管你们怎么认为，说我没有灵魂也好，说我阳气逆天也罢，我只能说，我拥有人的身体，我拥有人的思维，所以，我便是人，和他人并无差异的人！”白饭目光深邃得看不清其中的意味。
虚无若有所思，和他人无异的人……
为什么在意是否是人呢？这很重要吗？
还是说……在你自己的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不是人，所以需要自欺欺人吗？
老者想要跑，转身的霎那，白饭却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别太过分了！”老者面色一僵，旋即色厉内荏：“得饶人处且饶人，一个姿色中上的女子而已，以阁下纵横天下的实力，天下哪个女子无法压在身下，任你驰骋逍遥，哪个女子敢不从你，被你玩弄！”
他真的感到害怕了，眼前少年仿佛变成一个怪物！
“你的眼中，女人只是玩物吗？”白饭抬手，勒住他的脖颈，捏得很紧，将其提起，如同提起一只死狗：“那么，生你养你的母亲，又算得上什么呢，又是什么呢！”
一道血痕，显现在老者的脖颈上，他的面色铁青难看，喘不过气来，冰冷的杀意足有夺人心魄。
这一刻，白饭掌握生杀大权！
旁边的江天雪看得无法言喻，眼前的一切，让她如何言语，如何表达！
一个顶多才炼皮巅峰的少年，竟然轻轻松松制服化神境老怪物？！
白饭开始动作，左手拿起老者的手掌，随后将他的手指关节，捏碎！
“咯咯！”
骨头的碎裂声令人头皮发麻，血液顷刻奔流而出。
“啊啊啊啊……”
老者疯狂的叫喊，拼命的击打白饭，手中出现黑色能量，爆射向白饭的头部。
“嘭！”
黑色能量尽情在白饭的头部宣泄，随后余威不减，砸落在白饭身后的地面后，竟然打出深不见底的坑。
老者狞笑：“真当我没脾气吗？中了我魔宗的天魔指，我不信你能安然无恙！”
“是吗？”回答他的，是冰冷平淡的话，出自白饭之口。
老者面色呆滞，立刻爆吼：“狗杂种，给老子去死吧！”
黑色的能量更加汹涌，如同浪潮，使得白饭的身子虽然站立，头部却被黑色能量吞噬。
江天雪担忧大喊：“白饭，快松手！”
“松手！”老者大笑：“晚了！天魔指出，腐蚀血肉，小姑娘，待会让便让你看着他只剩枯骨的脑袋和你翻云覆雨，让你痛苦中走向快乐的巅峰！”
他的话，粗鄙不堪，恶心至极。
黑色能量席卷的整个过程，大约三十多秒，对于江天雪而言，这时间长得令人发指！
她的黑色长发被涌来的气浪掀起，随风飘荡，可这次，她却没有在意形象，嘴上带着哀求般的喃喃：“白饭，有种的，你就不要出事！”
当能量散去，当白饭背后的灰烬扬起，掩盖炽热的阳光，掩盖璀璨的太阳，白饭的脸，露了出来。
结果，令老者眼珠子爆瞪：“怎么可能？！”
视野中的白饭，脸上没有多出哪怕一块细小的污渍，淡薄依旧，杀意依旧，眸子的深邃同样依旧。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引以为傲的实力，真的很一般。”白饭面无表情：“你即便逍遥快活在人世间，也应该要明白，欲望超过理智所能承受极限的时候，便是死神来访的时候。”
他继续自己的动作，换了老者的另一根手指，随后捏住，使得鲜血散落了一起，干枯的大地吸食了水分，留下一片惨淡的红色。
“混账！”老者奋力挣扎，想要脱离白饭的掌控，却发现根本就是徒劳，绝望得咆哮。
“每一个得罪我白饭的，都不会有好下场，而你更是我白饭至今为止最为痛恨的人，所以，我必让你在恐惧中，在痛苦中，在绝境中，结束狂傲到不可一世的人生！”
白饭不喜欢折磨对手，但这次，他真的无法压抑内心的悲伤，那快要淹没他，快要吞噬他的悲伤，即便被消磨的三分之一，他也无法承受，所以，他不得不再次消磨去三分之一的感情，如此，他才能好受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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