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背后的外力
那门神的画像听到林善的话,没有同意,也未拒绝,只是问:
“你确定那个地方聚集了很多植堕族吗?”
“这两族如果真的聚集起来,别说是一小片族地,就算是整个人圈中心区域,都会布满足迹,数量会多到无法计算,只转移这一小片的族人,可无法拖延战争。”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四境,只是总数量的很小一部分。”
“你说的方法,确是一种避战方法,前提是,对方的聚集地真的有那么重要。”
“四境汇聚的植堕族只是很小的一部分?那大部分植堕族在什么地方?”听了门神的话,林善皱眉问道。
他只在北境待过,而且也只走了北境几个城市,佑火打听到的消息是,北境植堕族聚集在魔人族族地,如果植堕族全在四境,那就是四分之一的数量。
按门神现在所说,四境中的植堕族,实际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如果是这样,搬走魔人族,基本不会起到作用,甚至还会有反作用。
门神的画像缓缓往外飘,最终贴在一扇关闭的门上,嘴唇颤动,有声音传来:
“以你佑火现在的体量,倒也是有资格知道一些事情了。”
“打开这扇门。”
林善走过去,将附上门神画像的那扇门打开。
门外不再是之前的景色,而是一片流淌岩浆的世界,这世界遍地都是恶堕,密集如黑雾。
空间中透露着一股莫名的气息,吸上一口,就会引动情绪。
“这里是?”林善站在门前,面色凝重的问道,他心里浮现三个字——仇恨海。
林善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上次陪同诸多神灵一起进入,为狩猎植族神灵,结果没起到任何作用,只能匆匆离开。
“这里,就是仇恨海。”贴在门上的门神画像嘴唇轻动,“四境那些诞生智慧的低序恶堕,只是植堕总数量的冰山一角,植堕族和万族天然对立,我万族超凡相比之前,十不存一,植堕族的数量,相比以前翻了好几倍,平衡一旦被打破,就很难再恢复,哪怕没有逐火文明,万族在接下来数千年,甚至数万年的时间也都不会好过。”
“也就是说,留在这里的,都是没有诞生智慧的恶堕?”林善面色有些难看,他以为四境是四分之一,结果只是一小部分。
“不止,以恶堕血肉衍生出的小恶堕,也在这里诞生,这些小恶堕虽然对超凡没有威胁,但对于一个文明的普通人来说,就是灾难,除此之外,还有另一种,将特性锁死的植堕族,这类锁死特性的植堕,本质上已经成为另一类种族,在发现这一现象之后,逐火便停止将族人改造成这类,现在残存的,都是上次没有死完的。”
林善刚想迈步走入,便被门神喊住,“不能进,祂在看着你呢。”
“谁?”林善止住脚步,愣了一瞬。
下一秒,不用门神说,他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一棵全身燃烧熊熊烈火的树。
祂的身躯如同一颗庞大的火球,炽热的火焰从树枝间蔓延,构成了祂的身体,无数火舌舞动,发出耀眼的红橙色光芒,使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了一般。
林善瞳孔微缩,只见那火树将一根枝干伸出,向他裹来,他感觉全身都无法动弹。
祂的树枝逐渐接近,犹如火焰般飘忽不定,不断蜿蜒绽放出火花。
门神画像上,突然迸发出金光。
林善视线变得模糊,眼前只有火光和金光。
等到视线恢复,空中已经没有火树的影子,只有一枚枚燃烧着火焰的树叶从空中飘落。
树叶燃烧得通红,散发着熊熊的热浪,它们在空中翻飞,划过一道道美丽的弧线,落下时带起一阵热浪,将周围的空气都烧的扭曲。
突然,那些飘散的树叶再次汇聚,组成火树的样子。
“我只是跟他开个玩笑,用得着这么过激吗?”火树飘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这里,可不兴开玩笑。”门神嘴唇动了动,目光看向林善,“这火树,就是逐火的缔造者,现在已经和仇恨海融为一体,在仇恨海中,祂不死不灭,可以利用仇恨力量连接所有族人,植堕族能成军,全靠祂一神作为中枢。”
“你每次带人来,都是为了科普吗?”火树声音飘渺,“这是你带来的第五人,你带他们来,是对这些人抱有希望吧,我也很期待,这些人奋力抵抗逐火大军时候的样子。”
“还有一点我要纠正,植堕族能成军,驱赶你们万族,靠的可不是我一神的力量,靠的是这数十万年的累积,其祂二神已经为了植堕陨落,只剩下我还在残喘,为了不让祂们白白陨落,我必须维系好植堕的文明。”
说到最后,火树的语气明显有凌厉的冷意。
林善隔着门,什么也感受不到。
门神画像缓缓从门上揭起,仇恨海变得一片朦胧,火树的身影在极致扭曲之下消散,再看门后,是旁边房间的内景。
“明白我带你看仇恨海的意思吗?”门神飘在林善对面,问道。
“知道。”林善点头,“其它任何招数都没有用,想要打败逐火,只能从源头,仇恨海入手。”
“嗯,你很聪明。”门神赞扬道,“逐火没有彻底消灭万族,最主要的原因是,仇恨海需要万族维持,其次,我们这些神灵,还有些作用,有我们在,逐火没胆量派出高序族人入侵万族。”
“不要做其它多余的事,我们只要把目标放在仇恨海就行。”
“我明白了。”林善供了拱手,“今后佑火的目标只有仇恨海。”
门神那凶狠的样貌上难得多了一丝笑意,“仇恨海,是我们这些神灵的目标,你只要将散落的超凡聚集起来,关键的时候配合我们就行。”
“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你说的拖延逐火进攻的方法,真正的目的是见你,佑火汇聚的数万超凡,虽不及一神灵之力,却也是不可忽略的力量,往常,估计只有弱一些的至强,才有佑火现在的力量。”
林善对祂的说辞,只是微微点头,倒是没什么受宠若惊的表现。
随后开口问出让门神有些惊讶的问题,“逐火背后,应该有人推动吧。”
门神沉默了一瞬,“虽然都是外面的传言,但传言的确是真的,逐火突然崛起,是有外力推动的。”
“仇恨海的形成,火树和仇恨海的融合,以及现在出现的能赋予低序恶堕智慧的里域系统,这些都不是逐火自己有的能力,我们这些神灵,之所以一直畏畏缩缩的,和这外力有很大的关系,这股外力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没人知道祂为什么要帮助植堕对付万族,发现祂存在的可能,我们竭尽全力的想和祂交流,却从没得到过回应,甚至万族迁移,也有这股外力的推动,因为…这注定是一场无法胜利的战争。”
“嗯…”林善轻轻点头,这外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就是亚当说的那位帝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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