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记名弟子与奇痒
次日。
当秦灵珊再次来到玉渡山时,情景已是大为不同。
这次她不是一个人来。
在她身后,她的母亲,几个护卫姐姐,以及一些绣庄的姐妹,除了那些实在来不了的,其他人都来了。
她们都来给她送行。
“此次一别,不知你何日才能下山。”
一向强势的秦夫人也擦了擦眼泪。
在以往的传说故事中,那些入仙人门下的人,少则几年,动辄几十年都不能下山。
然而当他们下山后,人间的亲友要么就垂垂老矣,要么就化为了一具枯骨。
如何不让秦夫人难过。
秦灵珊背着一个大包裹,也眼含热泪。
她擦了擦眼睛,重重地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娘亲。
就在这时,一只白鸽从山上飞了下来,悬停在众人眼前。
“灵珊,娘娘命我来接你。”白鸽喙一张,传出一道温婉的女声。
“白鸽说话了!”
“这一定是娘娘派下来的仙兽!”
几个绣庄姑娘窃窃私语,好奇地打量那漂亮的白鸽。
心中不免激动兴奋。
在一番依依不舍的道别后,秦灵珊向着众人挥了挥手。
白鸽张口一吐,一道符箓就从它口中吐了出来,飞舞在它和秦灵珊身边。
“移形!”
白鸽话落,一道光芒就覆盖了一人一兽。
等光芒散去,二者就不见了踪影。
连那道符箓也不见了。
只剩下一众目瞪口呆的绣庄中人。
——
玉渡别苑内。
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一人一兽就出现在了庭院中。
秦灵珊只觉得眼前景物一阵变幻,没想到竟然就眨眼来到了这里。
她一时惊叹不已。
“白鸽姐姐,刚刚那是什么?”
“传送符。”
“好厉害!”
真不愧是仙家手段!
一改山下的悲伤和忧愁,此时她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跟我来吧!”
在白鸽的带领下,她再次见到了那飘渺的身影。
“秦灵珊拜见娘娘!”
她当即就恭敬下拜。
上首的重凡微微笑道:“傻孩子,是不是该改口了?”
秦灵珊灵机一动,面色大喜道:“师尊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她当即就要下跪磕头,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止住。
却见上首的仙人娘娘道:“磕头就不必了,待你一年后通过考核,成为入室弟子后,再磕也不迟。”
秦灵珊顿时心中明了。
到底只是记名弟子,只能说才刚刚入个门。
若要得到娘娘的赏识和青睐,成为入室弟子,看来以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
想到这里,她再次拜了一拜,道:“灵珊晓得了。”
重凡颔了颔首。
袖袍一挥,一本书籍就自动浮现在半空中。
秦灵珊打眼一看,只见上书“导引法”三个大字。
“此法乃修行入门之法,里面有我的心得与注解,望你好生修炼。”
秦灵珊面色一喜,接过了书籍,“谢师尊!”
重凡又道:“重冰与重雪可为你教习,教导你武艺。”
二人作为系统出品的家园守卫,不说修为,武艺就已经为上乘了。
教导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重冰与重雪分别对秦灵珊点了点头,就算是相互认识了。
秦灵珊也恭敬地向着二人抱拳行了一礼。
“至于武器,可去藏兵室去取。”
重凡用手指微微指着一个方向。
秦灵珊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然见一间屋子的牌匾上上书“藏兵室”三个大字。
心中顿时火热不已。
为了这次收徒,重凡特意用之前收集的宝矿金属之类的东西炼制了多种兵器,从白级到绿级的都有。
然后将一间屋子改造成了藏兵室,将这些武器投入了进去。
不说秦灵珊,就是自己收的妖使也可以使用里面的兵器。
比如猴精孙跃。
也好操练操练。
“若有实在不明的,也可来问我。待一年之后,若你通过考核,方可正式成为入室弟子。”
重凡语重心长道。
秦灵珊郑重躬身下拜。
“灵珊一定不负娘娘所望,必当勤奋修炼!”
重凡颔了颔首,“善。”
——
与此同时。
杜氏医馆中。
“啊,好痒,好痒,爹,就让我挠挠吧!求你了!”
只见一个青年眼睛血红,痛哭流涕着。
他被绑在床上,浑身血肉模糊,看着极为可怖。
此时他正用疯狂中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杜仲景,也就是自己的亲爹。
“爹,求求您了,我好痒啊,要不你帮我挠吧!”
杜程瞪大了血红疯狂的眼睛,面容狰狞,想要挣脱开身上的束缚,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啊,我受不了了!”
听着儿子痛苦的嘶喊,年迈的杜仲景也泣不成声。
看着儿子身上被抓挠出的斑斑血痕。
以及他身上诡异的,类似蛇鳞一样的东西。
想着这几日以来他的束手无策,以及儿子的痛苦。
他最终下定了决心。
——
将自己新收的记名弟子安排好之后,重凡施施然离去。
这几日她能感觉到,她离洗髓期巅峰也不远了。
只要再鼓把劲。
观星台上。
正在修炼的重凡忽然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小老儿杜仲景,迫不得已,又来叨扰娘娘了,羞愧至极。但实在是我也没办法了。”
听着对面那痛苦、无奈中带着羞愧的声音,这不是之前那背剑上山的老大夫又是谁?
在杜仲景的祷告中,重凡也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十日之前,不知为何,他的儿子杜程这段时间以来明明好好的,那天却突然说自己身上痒。
起初杜仲景还以为他是被什么虫子叮咬了,脱开他衣服一看,除了那里的皮肤被挠的红通通一片,也没看到有什么外伤。
杜仲景于是给他涂了一些清凉止痒的药膏。
本来以为这事也没什么。
可当天夜里他就听到了儿子房间里传来了痛苦压抑的声音。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好好照顾刚刚苏醒的儿子,他就住在隔壁。
再加上年纪大了,睡觉浅,因此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将他惊醒。
儿子房里传来的声音自然引起了他的关注。
敲门无果后,他拿着蜡烛推开房门一看,只见儿子正在死命挠着自己身上。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他的衣服都乱成了一团。
嘴中还一直喃喃着“好痒,好痒,怎么会这么痒”这样的话。
杜仲景急忙上前一看。
顿时惊骇无比。
只见儿子的背上,除了被他自己挠出的血痕,几片诡异的鳞片静静生长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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