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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七章:就算是小强,这个命也太大了些


她什么都没问,让人准备了好酒。

她先给云帆把了脉,确定了他身体无碍后,才给他倒酒。

云帆觉得她有些奇怪,感觉这个宴不是好宴。

他没敢喝这个酒看,试探着问云珞珈,“小七妹可是有事要说?”

这个局,他越看越觉得像前段时间,他给江有汜布的那个局。

“没什么事,就是想找四哥喝酒。”

云珞珈端起酒杯,对着云帆举了举,“我在宫中无趣的很,这才找四哥进宫来陪我喝点酒,这是羌国进贡的好酒,四哥尝一尝。”

云帆虽然是不好酒之人,但是说到好酒,他还是有些兴致的。

他端起酒杯品了一口。

进贡的酒确实是不错,但是云帆什么样的好酒都喝过,倒也没有太惊艳的感觉。

他喝了两口酒,云珞珈给他夹了菜,让他多吃些。

云帆是越看,越觉得这顿饭像是鸿门宴。

这酒是一口都不敢再喝了。

他放下酒杯,有些慌的看着云珞珈,“小七妹要说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想问什么也可以直接问,就算是不把我灌醉,我定然知无不言。”

云珞珈喝了一口酒,犹豫片刻,很直接的问出了心里疑惑,“四哥,你为何又拒绝了母亲给你议亲的事情?是为了江有汜吗?”

她其实并不是好奇云帆是不是弯了,她只是不希望云帆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感情。

以前她一直都觉得云帆是个疼爱她的哥哥,却并没有那么了解他。

作为被偏爱的妹妹,她似乎从未关心过他这个哥哥。

云珞珈的话,让云帆沉默了一会。

云珞珈倒是没有催促他,只是默默给他倒了杯酒。

云帆端起酒杯把酒喝了。

良久的沉默,她忽然看着云珞珈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

他的眼神有些飘远,微微叹息了声,“我从未遇到过这般把我当成全部,且对我痴情的人,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说实在的,他父亲与我们父亲是政敌,我不该对他产生任何感情的。”

他又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但是,我那日看到他落寞的模样,莫名的有些心疼。”

这种感情很难说的清楚。

他到现在,依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男人。

而且,他一直都很了解自己的博爱多情。

博爱多情的另外一层意思也就是薄情。

那么心疼一个人,想要为他遮挡风雨的感觉,是他第一次有。

那种感情出现是因为一个男人,还是对自己父亲死对头的儿子,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慌。

云珞珈听了他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沉默的给云帆倒了一杯酒。

过了许久,她才出声道:“既然不明白就慢慢的想,反正也不着急。”

她端起酒杯,碰了下云帆的酒杯,笑着说道:“无论四哥想要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四哥只管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

她今日只是想对云帆表明立场,告诉云帆,她会永远站在他身后支持他。

“好,有皇后娘娘做后盾,那我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云帆端起酒杯,干了杯中的酒。

酒过三巡,云帆虽然是未喝多,但是情绪看起来有些沉闷了。

有时候,表面的风流和放荡不羁只是他的表现。

发现云帆不想说话后,云珞珈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安静的陪着他。

云帆自己又喝了很多,喝多了也是安安静静的。

云珞珈陪着他坐了好久。

直到天色不早了,云帆才站起身要出宫去。

云珞珈派人把他送回了相府。

以前的她,对感情很淡漠,从未仔细想过别人的感情。

如今被爱滋养着,她也会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别人的感情了。

云帆似乎并不是看起来那般洒脱。

他的洒脱和开朗都是装给文外人看的。

在这之前,云珞珈从不知道云帆内心竟然这么寂寥。

他看似朋友很多,但都是些酒肉朋友,并无知己。

今日之后,云珞珈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了解云帆了。

云珞珈知道云帆对他和江有汜的事有了掂量,就没有再过问过。

这些日子,她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除了偶尔关心一下与北疆的战况,她空余的时间都在看书,要么就是陪三个孩子。

君青宴说北疆不会同意他提出的条件的,但是在又丢了一座城之后,北疆派遣了使臣来澧朝谈判。

他们想要结束战争,可又不想成为澧朝的附属国。

所以,他们能够答应割让五座城池,但是拒绝成为澧朝的附属国。

君青宴自然是不可能答应。

他派了澧朝几个嘴巴最毒的官员去接待北疆的使臣。

这件事是国事,本身云珞珈是不好奇的。

可江离忧回宫后,有些惊讶的跟她说:“师父,我今日在街上看到了北疆的太子。”

关于北疆皇室的事情,云珞珈没有关心过。

夜承宣得了绝症,还中了她下的毒,又断了一只手掉下了悬崖。

就算是小强,这个命也太大了些。

云珞珈觉得江离忧可能是看错了,跟她确认,“是绑架你的那个太子?你确定没有看错?”

江离忧很确定,“对,就是他,我绝对是不会看错的。”

云珞珈跟夜承宣的那些纠葛,云珞珈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所以江离忧并不知道她最后失踪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北疆也并未宣布太子薨逝,所以江离忧并不知道夜承宣掉下悬崖的事情。

今日见到夜承宣,江离忧下意识就躲了起来。

但是为了确认,她还是偷偷观察了一会。

她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人绝对就是夜承宣。

只不过,这个夜承宣似乎是很爱笑。

听到江离忧说确定,云珞珈心里“咯噔”了一下。

这件事身为皇帝的君青宴定然是知道的。

可是君青宴从未跟她提起过只言片语。

她明白,君青宴可能是不想让这些事影响到她,但若是夜承宣还活着的话,她如何安稳度日?

夜承宣活着的话,那些被他毒害的澧朝将士如何安息?

她猛地站起身,快步的走出了凤仪宫。

她要去问问君青宴,夜承宣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就算是掉下悬崖没死,他的绝症也是假的,可是她下的毒是真的,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君青宴正在面见大臣,云珞珈虽然是有些着急,但却没有直接冲进去。

虽说君青宴不介意她干政,但是在君青宴说正事的时候,她一般都是不会去打扰的。

在议政殿等待过程中,云珞珈想到了让尾六先去官驿看看。

尾六是见过夜承宣的。

北疆太子是不是夜承宣,尾六一眼便可以认出来。

君青宴这边见的大臣就是那些去跟北疆谈判的大臣。

云珞珈在外面等候的时候,听了个全程。

北疆那边一直咬死了不愿意接受澧朝条件,澧朝这边直截了当的,不愿意接受就不谈了。

这个仗继续打下去也无妨,反正如今澧朝大军早就在北疆的国土了。

现如今澧朝大军所向披靡,打下去,早晚有一天北疆也是会成为澧朝的一部分的。

总结下来就是,这场谈判没有提谈妥,但是北疆那边还没有放弃,希望再跟澧朝谈一谈。

他们还提出一个条件,只要不让北疆成为澧朝的附属国,可以就接受和亲,或者送个质子过来。

这两个条件都是君青宴的雷区。

所以,按照这样的方式谈判,北疆的使臣注定是白来一趟了。

里面讨论的挺激烈的,还有大臣主张不接受谈判投诚,就这么打下去,灭了北疆岂不是更好。

“吴大人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打仗就要增加赋税,增加赋税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连年打仗,百姓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这位大人怼的铿锵有力,而且句句在理。

那吴大人还有些不服气,“皇后娘娘和丞相四公子不是有的是钱,拿些出来补贴军用不就可以少征收一些赋税了。”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皇后娘娘挣得银钱给澧朝用了多少?粮草、天灾人害的,皇后娘娘哪次没出银子?”

“人家相府四公子的银子是人家自己挣的,爱出就出,不出你是要抢?你每日吃香的喝辣的,也没见你拿点出来补贴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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