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秘药
翠竹的这个表现也太明显了些，是个人就能看出异样来。
关冬莲动嘴唇，又看了苏予安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怎么怕成这个样子？”陈姨娘瞟了翠竹一眼，对文竹道，“你去把那香点了，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在以前，陈姨娘也犯不着为了苏予安，与凤姨娘交恶。
但现在，明显凤姨娘是要针对苏予安的，如果依旧无动于衷，还是人么。
虽然陈姨娘也不明白，凤姨娘有什么必要与苏予安为敌。
但这时，玉佩却道：“若要真点了这香，大家都出门吧，只留凤姨娘一人在屋里。”
“为何？”凤姨娘见玉佩这样说，心头不由得一紧。
“这香太毒了，闻上半个时辰，只怕便会晕死过去，至于有什么后患，我目前也不好说，只能说到时候才能知道。”玉佩木着脸道。
闻上一刻钟就会晕死过去？有什么后患都不好说？
众人听了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这香也太厉害了吧。
“凤姨娘与世子夫人有何仇，怎地下此毒手？”李姨娘不解地看向凤姨娘。
“就是啊，我，我与世子夫人无仇无怨的，我为何要下此毒手，我不知道这香有毒的。”凤姨娘忙为自己辩解。
“那这香是谁给你的？”苏予安问凤姨娘，情绪也不见丝毫的波动。
“这香，这香是……是我在外面的铺子里买的。”凤姨娘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因为没人信。
“凤姨娘，您刚刚还说这是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怎地这会儿又成了在外面铺子里买的？”绿晴瞥了凤姨娘一眼，“只怕凤姨娘也说不出因由，不如便直说是哪个铺子里买的吧。”
凤姨娘哑了，原本就不是在哪个铺子里买的，她又如何说得出来。
这时候，凤姨娘心里暗恨苏予清，怎地拿这等要命的，且一眼就看得出来的毒物来。
其实这真的也不能怪苏予清，她弄到这香也不容易，而且如果不是正巧碰到了玉佩，一般人还真的是看不出来。
“玉佩，这毒若只是轻轻地闻一下，又会如何？”苏予安看向玉佩，眼睛却瞟向凤姨娘。
“回世子夫人，若只是轻轻地闻一下也会中毒的。”玉佩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没变化，但凤姨娘的身子却晃了晃。
“也会中毒？会有何症状？”苏予安又问。
众人对苏予安这样问也很能够理解，刚刚这香可是点了一小会儿，既然这毒如此厉害，不定那一小会儿也能伤身。
但凤姨娘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玉佩，估计她私下里也是点过的。
这事儿还真是，凤姨娘原没想太多，只是有些好奇，以前她虽然也在宫里，但这些私密的却没有见过。
后来还是经文竹提醒，凤姨娘察觉到这只怕是有毒，要不然苏予清直接送给苏予安不就成了，何必经自己的手。
“回世子夫人，若只是闻上一刻钟，或许也只是不能生育。您不用担心，奴婢为您配了百花丸，您一直戴在身上，这样一小会儿伤不着您。”玉佩道。
不能，生育？凤姨娘不禁身子一软。
“这样厉害的毒物既然在京都现身，凤姨娘还如此包庇，真叫人不耻！”苏予安缓缓起身道，“来人，把凤姨娘绑了。”
“不，不可以，我是侯爷的妾室，你不可以动我。”凤姨娘冲着苏予安嚷道。
“侯爷的妾室？”苏予安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陈姨娘也觉得好笑，侯爷的妾室？侯爷的正室现在还关在专门为她做的家庙里呢，你这个妾室还在这儿摆什么架子。
凤姨娘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应声而入，顿时明白苏予安这是有备而来的。
敢情苏予安早就知道苏予清要对她下手？合着自己只是个工具，受的伤害却是最大的？凭什么！
想到这儿，凤姨娘冲着苏予安的背影大声道：“世子夫人，我说，是慧妃娘娘，不，苏妃娘娘让我把这香给你的。”
慧妃被夺了封号这件事满京城都知道了，原因都不知道，只当她触怒了皇帝。
这倒也没什么，皇帝这些年性情古怪，反反复复的事情也不少见。
“苏妃？”苏予安回头年看着凤姨娘，“你是想着虽然我娘家出了族，但苏妃始终与我是血亲，所以我不会闹出去，就把罪名往苏妃身上推？”
“不，不是的，真的是苏妃。”凤姨娘急道。
“苏妃与你有何干系？”苏予安问道。
陈姨娘和李姨娘对视一眼，这事儿居然涉及到宫里，她们真的不想再听下去。
可苏予安分明没打算瞒着人，这会儿若是告辞走人，岂不把她给得罪了。
两个人仔细斟酌了一番，若是苏予安想要对付她们，宫里只怕也不会顾着她们，因此还是没动身。
而其他人则是眼睛放亮，一个姨娘这辈子想出个府门都难，如此要紧的事儿，她们可没什么机会听到。
凤姨娘咬了咬嘴唇，才道：“我原本就是诚德宫的宫女，后来因为长得好，被打发去浣衣局了，本以为没有出头之日，谁知苏妃又找到我，说是可以让我进侯府做姨娘，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就是得记她的恩。”
“你就为了记她的恩，所以就对我下手？”苏予安轻蔑地一笑，“你这是拿我当傻子呢？进了侯府，她管得着你？”
为了脱罪，凤姨娘只得通通照实了说：“我也是没法子，苏妃让我喝下了秘药，这药喝了暂时无法生育，她说我帮了她这一回，就给我解药。”
“你也信？”苏予安问。
“不信也得试一试。”凤姨娘低下了头，“以前我也盼着这药是假的，是她骗我的，可，可这一直都没怀上……”
“我说的是，你也信她真的对你用了那药，居然还有解药？”苏予安走到凤姨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那药自然是真的，否则你怀上了，她还怎么自圆其说，怎么让你帮她做事？但，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喝一次就能避子，然后再喝一次解药就又能怀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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