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通房丫鬟？
“明月照方窗，有规有矩；长杆垂短钓，能屈能伸，不错，不错！”
岑夫子连连称赞，道：“这对联你曾经见过？”
李澜前世也是个爱好文艺的青年，所以的确读过一些古代对联集，看到过与岑夫子所出对联大同小异的，所以能够直接对答。
但他肯定不能这么说，便道：“学生心有所感，胡乱作答，让夫子见笑了！”
“心有所感……明白了！”
岑夫子出这幅对联，本身是想教导林若石，要明白规矩礼数，但李澜会对的，颇有豪杰隐忍、英雄折腰之风……
李澜身为赘婿，难道心有大志么？所以，他才会以能屈能伸四个字自我安慰？
忽想起昨夜之事，李澜应对密谍司，已传遍京都，足见李澜倒不是脓包货色，岑夫子便不由得点了点头，勉励道：
“好好听学，早日考上功名，也了了林将军一桩心愿！”
李澜点头称是。
“林若石，你看看李澜，他的功底远胜于你，你要向他多学习学习！”
转过头来，岑夫子又忍不住严肃地批评林若石。
林若石此刻心中却是有些懵逼，这什么鬼啊……这李澜，不是个连考几年，都考不上的学渣吗？
居然一下子讨了岑夫子欢心！
原以为一起扑成狗，有了李澜，可以分担岑夫子的怒火，没想到李澜直接冒出头？这么一来，他反而显得更加垃圾了！
他莫名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越发恐慌了。
“是，夫子，”
他只好低头。
岑夫子接着讲学，这一次他主要讲诗，李澜也听了一下，虽然是不同世界，但诗词的审美标准、格律平仄等，竟是一致的。
“嗯，今日再给你们留一道题目，你们便以明月为题，各写一首诗吧，我明日来时检查。”
岑夫子布置了“作业”，又横了林若石一眼：“若是明日再答不上，老夫只好禀上镇国将军了！”
林若石一听，顿时慌了啊。
那些什么平平仄仄平平仄的东西，他都还没理解透呢，怎么就要让他写诗了？？
要不要太离谱啊。
而且岑夫子还要告家长？到时候，他不断一条腿才怪！
而就在此时，李澜缺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想不想明日不被骂？”
林若石恼怒道：“我被不被骂，关你什么事，给小爷滚蛋，真以为你娶了我姐，就能当我姐夫了……”
李澜耸耸肩，道：“本来，我还想送你一首关于明月的诗的，既然你不感兴趣，那就算了……”
他转身就走。
林若石一听，却是愣了一下，然后他急忙上前一把抓住李澜的手。
“嗯？”
李澜回眸。
“李澜兄，好说，好说，你真能帮我做一首关于明月的诗吗？”
林若石好似抓住救命稻草，态度都不一样了，笑道：“只要你给我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黄金、银子……”
李澜却是一笑道：“都不用。”
“只需请我喝酒便是。”
林若石一听，顿时豪气干云：“这有何难！李兄，走，我请你去城中醉月楼、春风楼，不醉不归……”
李澜哑然一笑，醉月楼、春风楼可都是著名的青楼啊，看来这林若石传言不虚，的确是个纨绔子弟。
“我才和你姐成婚，去那些地方成何体统，让人拿酒来，就在府上喝。”
林若石道：“行！”
……
不久后。
“这酒不行，太烂！”
李澜与林若石让人摆了桌宴，刚刚端上酒来，李澜喝了一口，却已经摇头，林若石让仆人连连换上好酒，李澜仍旧不满意。
“李兄，这酒都不行？这可是十年杏花村啊！”林若石道。
“此酒还不及昨夜我与你姐喝的交杯酒……”
林若石恍然大悟，道：“那是宫里赏赐的青云酿！府上总共也只有三坛呢……都在我爹的酒窖里。”
他面色有些为难。
青云酿！
李澜记下了这个名字，道：“哎，好酒配好诗啊，正所谓诗酒趁年华，酒不到时诗不出……”
他叹息一声，林若石犹豫了一下，便道：“你等我！”
他亲自离开了，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大坛酒过来了，道：“李兄，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一首好诗出来，为了拿到这酒，我可是撒了个谎，说是我娘要喝，铁老才给我呢……”
铁老就是林府的管事，虽然是管事，但与林争据说是生死兄弟，地位也很高！
这傻大儿坑娘啊……
李澜倒出酒水，端起喝了一大口，果然灵性瞬间增加了！
“听好了！”
李澜微微一笑，“第一句，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林若石急忙拿纸笔记下来。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关于明月的诗词，李澜记得不知多少，只是很多都与林若石这纨绔子弟不相干，如果给他一首静夜思，那岑夫子定然会觉得林若石是找人代写或者抄袭，毕竟情景不符。
也只有这么一首，听起来乃是恋人别离之曲，林若石本就是流连青楼之辈，符合他的人设一些。
“这诗，好吗？”
但林若石却是憋了半天，问了一句：“我不会再被骂了吧？”
李澜：“……”
这家伙真是个榆木脑袋，真正的学渣啊，连诗词好坏都分不出来。
“你若被骂，尽管算在我身上，只是，若是岑夫子刨根问底，你记得这般作答……”
林若石着实太过学渣，李澜只好又嘱咐了一些。
“好！”
林若石深吸一口气，决定今夜把这首诗给背下来！
而李澜连连喝酒，最终一坛酒都喝空了，灵性却只积攒到110点！
他不禁皱眉，这仍不够修炼成《真龙诀》啊！
……
“老爷，三公子找我拿了一坛青云酿，去和姑爷喝了。”
书房中，管家铁破山给林争禀报。
林争正在写着什么，忽然停笔：“哦？他那等眼高于顶之人，竟会愿意和李澜一起喝酒？”
铁破山道：“今天在学堂，姑爷对对子对的好，三公子是为了应付岑夫子的难题，所以请姑爷喝酒。”
林争闻言，微微有些意外，“如此说来，李澜在才学之上，也颇出色？”
铁破山道：“姑爷还帮三公子做了首诗，只是破山不通文墨，不知好坏。”
林争道：“喝酒就喝酒，又为何需要动圣上赏赐的青云酿？”
“姑爷说，昨夜他与小姐喝的交杯酒就是这个。”
林争怔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摇了摇头，道：“为情所伤，借酒浇愁。”
女儿何等心高气傲，作为父亲，他自然是知道的，昨夜虽然顺利送入洞房，但李澜怕是休想碰到女儿一根毫毛，说不定，李澜还要吃些苦头！
想到此处，他也叹息一声，入赘林府，对李澜来说……某种意义上，也的确有些不公平，苦了他了。
“老爷，近来府邸周围的探子越来越多了……有些人，分不清楚来历，来者不善。”
林争忧虑非常，想要说什么，但忽然摆摆手：“你明日告诉若雪吧，三天后，我就要出征，府上的大小事情，得让她知道，让她来做安排。”
铁破山明白，这是林争要培养林若雪处理大小事务的能力，便行了一礼道：“是。”
……
次日。
“我知道了。”
林若冰听完铁破山的禀报，心中却是有些发慌，她虽然可以在言行举止上与她姐姐一模一样，但面临这等事情，她应变就远远不如姐姐镇定了。
“铁老觉得该如何？”
铁破山笑吟吟道：“属下不知。”
林若冰细思许久，道：“先派几个得力下属，贴身保护我娘，我弟弟。”
铁破山点点头，提醒道：“姑爷呢？”
“他？”
林若冰下意识地从家人中将他忽略了，但铁老提起，她想起李澜被下毒的事情，倒也点了点头，便道：“派谁保护他比较好？”
“按照规矩，姑爷入府之后，应该要配一个贴身丫鬟，如此最能掩人耳目。”
铁破山从旁点拨。
保护不能明火执仗，要让外人看不出来，否则就没有意义了。
“还得给他派个丫鬟？”
林若冰越发有些不耐烦，犹豫了一下，便朝她旁边一个婢女道：“月染，你去吧。”
月染，原本是她姐姐林若雪的贴身丫鬟，只是这些年林若雪在外面，月染就空闲下来。
月染武功很高！
而且，她跟着林若冰，也让林若冰有些掣肘，毕竟，月染对林若雪太熟悉了，林若冰若是不小心，还是有被发现的可能。
月染一身白裙，虽然是丫鬟，却也姿色绝佳，此刻俏脸不禁微微一红，轻轻咬牙，道：“小姐……你是要把我，赏赐给姑爷么？”
伺候姑爷的……一般都是通房丫头。
不只要照顾生活起居，有必要的时候，还要供姑爷泄欲的……
昨夜李澜与密谍司周旋，名声鹊起，也让月染有所改观，但他此前流连青楼、贪花好色，在武道上又是个废物，月染对李澜的印象，也仍然是偏负面的！
“你只保护他就可以了，他若敢有逾越之举，你打断他的腿！”
林若冰冷道！
“遵命。”
月染松了一口气，这才离去。
不久之后，铁老领着月染找到李澜。
“姑爷，小姐惦念你身边无人支使，特意让我送月染丫头过来，以后她负责伺候你。”
铁老介绍过后，就转身离去。
李澜看了月染一眼，顿时眼中放光。
月染见到李澜的目光，不禁心中微微不喜，冷道：“姑爷，最近外面不太平，小姐让我来保护你。”
那意思是，我是保镖，不是通房丫鬟，别乱想！
“这么说来……你会武功？”
李澜更高兴了。
月染道：“略知一二。”
“可否教我？”
李澜直接开口。
真龙诀耗费灵性太多了，他把所有灵性都消耗了也练不成，所以，他想找别的武学功法看看。
月染却是意外，眼中不禁露出一丝轻视之色。
就凭你，还想练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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