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癫狂
“还？东方楠，这本就是我的，谁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还’这个字？”
莫邪一边走向长生炉一边淡淡开口。
在空空和冷清雪眼中，此刻的莫邪似乎不一样了。
他的身上竟散发出淡淡的威严，就仿佛俯视诸天的君王。
东方楠不屑冷笑。
“你的？狂妄无知的小东西。在那老家伙死去之后，这长生炉如今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
刚说到这里，东方楠突然想到了什么。
眼睛骤然瞪大，原本高高在上俯视众人的脸竟因为恐惧而扭曲。
“你……你说这长生炉是你的？你还知道我的名字？”
“可这里只是一个低等的世界，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就算在长生仙界，如今敢直呼我名字的人也没几个！”
“你……你到底是谁？”
说到最后，丹炉盖子上东方楠的面孔已经彻底扭曲，声音尖锐，还在颤抖。
他脑海中浮现了一个名字，但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他形神俱灭死在鸿蒙圣火之中的，他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可若不是他，这三人为何能破开丹方外面的禁止？为何能夺走下半部分的掌控权？”
“难道……难道他真的没死？”
东方楠肝胆欲裂。
但他毕竟是仙帝强者，很快就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仔细打量起了莫邪。
“玄法境，居然只是玄法境的修为！”
“看来就算是他，他能活着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玄法境，在我面前就是蝼蚁，翻手可灭！”
一念至此，他眼中凶光闪动。
冷清雪在此刻突然开口。
“莫邪哥哥，这家伙到底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啊？他好像很怕你的样子？”
丹炉盖子上的东方楠面孔一抖。
“莫邪……莫邪，果然是你！”
“在鸿蒙圣火中你居然都没死！”
说话这些话时，东方楠语气中还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恐。
但下一刻，这些惊恐就变成了狰狞。
“只可惜，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蠢！”
“你虽然没死，但现在却是弱小的婉如蝼蚁，我若是你，就找个地方安心潜修，不到仙帝绝不会再次出现。”
“可你明知道我在这里，你居然还敢出现，那就别怪我让你再死一次！”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我会将你练成万灵丹的一部分，将你吃下肚子！”
“给我死！”
随着东方楠一声爆吼，长生炉的炉盖直接朝着莫邪碾压而来。
长生炉虽然不是攻击类玄兵，可毕竟是仙帝级别的仙兵，而且是集合了整个长生仙界的力量打造的强大仙兵。
论品质，在仙帝仙兵中也是绝对的独一档。
此刻炉盖碾压而下，空空和冷清雪直接一方世界朝他们镇压而来。
根本逃无可逃，也无法抵挡。
只能在世界的伟力下被碾碎成尘埃。
但莫邪却是神色平静。
“之前的我的确很蠢，相信明霞，相信你，最终才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但现在的我，不一样了！”
若是换个地方，我知道你在，哪怕只是一缕魂魄在，我也会如你所说暂避锋芒。”
“可这里是长生仙府，是长生炉，而我说过，这长生炉是我的！”
说话间，他身上气势骤然暴涨，三百六十枚玄元全部出现，填充进丹字神文。
他身上的丹道气息浓郁到无法言喻。
于此同时，他快速打出一连串手印，嘴里大喝。
“长生炉，归位！”
随着他气势爆发话音出口，长生炉猛地一颤，整个丹炉竟然都发出兴奋的嗡鸣。
这还不算完。
这一刻，整个长生仙府都在微微震颤。
长生仙府外，那些正在焦急等待的修士面色大变。
“这……这长生仙府好像……好像变成了一座丹炉！”
“什么……什么意思？长生仙府变成了丹炉，那进入里面的修士呢？难道是炼丹的材料？”
外面的人又惊又骇，仙府第二层炼丹房中丹炉盖子上东方楠的虚影也发出尖叫。
“二层丹炉，你竟然能动用二层丹炉！”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才玄法境修为啊！”
惊恐尖叫中，丹炉盖子被长生炉吸回丹炉之上，长生丹炉则爆发出冲天火光。
这一刻，东方楠面孔扭曲，但眼中却带着几分癫狂和狂热。
他死死地盯着莫邪。
“我早就知道这长生仙府实际上是双层丹炉，，内部核心长生炉可以炼制丹药，甚至炼化大道。”
“而外部的仙府实际上是第二层丹炉，它可以淬炼进入之人的身体和灵魂。”
“以己为丹，以炼丹的手法淬炼自己，让自己的身体和魂魄不断强大。”
“真是天马行空精妙绝伦的想法啊！”
“难怪当年的不喜修炼修为也提升到了仙帝巅峰，甚至半只脚迈入天帝层次。”
“可惜，我始终无法理解长生炉的构造，无法理解你的手段，也始终未曾体验过以身为丹是什么滋味。”
“师父，我很好奇，你会如何处置这即将练成的魔灵丹呢？”
“它可是你口中的魔丹啊！”
“你若是毁了魔灵丹，那被我杀死的那千万修士就白死了，他们的死将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的最后一丝印记也将彻底消散。”
“师父，莫邪，选啊，让我看看你会怎么选？”
被烈焰焚烧，东方楠的那一丝灵魂力正在渐渐虚淡。
灵魂熔化的痛苦让他变得愈发癫狂。
但他却只是死死的盯着莫邪，想看看他的选择。
当年莫邪因为他偷偷炼制魔灵丹将他逐出师门，这让他无法理解，更是心生怨恨。
在他看来，那些蝼蚁和药材没有任何区别。
莫邪冷冷的看着东方楠，缓缓开口。
“我不齿你以人炼丹，所以我不会为了炼丹去杀人。”
“但现在，魔灵丹已经快要成丹，那我也不会迂腐的将它毁掉。”
“我会将魔灵丹练成，然后提升实力，带着那些被你杀死之人的恨去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可听到这话，东方楠却是癫狂大笑。
“哈哈哈！莫邪，原来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你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要为了炼丹区杀人？”
“这万灵丹的确快要练成了，但毕竟还没有成，想要完全练成，你就必须再去杀人，至少杀死一万玄元境以上的修士。”
“不过，我喜欢！”
“去杀啊！快去杀啊！我好想看你杀人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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