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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生日快乐


季棠渊打开盒子,里面规规矩矩的放着一个蛋糕。

圆形的蛋糕上面铺着奶油,上画着一幅兰花图,翠绿的叶子,金黄的花蕊,栩栩如生。

季棠渊微微惊讶,想不到蛋糕上面还能画画,而且还这样好看。

“虽然画的没有督军好,但也勉强能看吧?”闻溪走过来,从盒子的一侧取下一包五颜六色的蜡烛,“这个也是我做的,做的时候在里面加了染料。”

“蜡烛?”

他在国外的时候,很多人过生日的时候喜欢切蛋糕、吹蜡烛,只是他对那些习俗毫无兴趣,也没有过多关注,别人的生日宴会,他从来都是不去的。

没想到,她竟也懂这些西式的东西。

“今天正好是元宵节,晚上督军和家人吃饭的时候,可以点蜡烛,吹蜡烛,顺便再许一个生日愿望。”

季棠渊微微嫌弃:“麻烦。”

闻溪似乎早就料到了,不介意的笑笑:“那就只吃蛋糕好了,这个蛋糕是水果夹心的,很好吃。”

“等到晚上太麻烦了。”他突然话锋一转,“不如你来弄。”

“现在吗?”

季棠渊没说话,只用一双清幽的眼睛望着她。

闻溪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他这样默默无语的看着,会让她觉得压力很大。

“好吧,好吧,我来弄。”闻溪投降了。

她将蛋糕端出来,拿起蜡烛插了几根,在插到第三根的时候,她突然问:“督军,您今年多大?”

季棠渊的眼中打了一个问号。

“插蜡烛是有讲究的,比如十六岁,就要插十六根,如果没有那么多呢,就在这边插个1代表十,在另一边插六根代表六。”闻溪耐心的解释着。

季棠渊听她说完,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多大?”

闻溪:“……。”

这是一道送命题吧,说大了,他会觉得自己说他老,说小了吧,他会认为自己笑他稚嫩。

可是他到底多大,她是真不知道。

闻溪灵机一动,“督军属兔吗?”

“不是你属兔?”

原来他并不属兔。

“督军吃草还是吃肉?”

季棠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你还吃草?”

闻溪大笑:“督军的属相是吃草还是吃肉?”

“吃草。”

闻溪迅速在心中排除了十个属相,有的不吃草,比如虎;有的吃草,但推算的年龄太小或者太大,最后剩下的只有马和羊。

“督军的属相长角吗?”

“不长。”

闻溪眨了下眼睛,“那我知道了。”

她在蛋糕上插好蜡烛,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季棠渊看了眼蜡烛的数量,笑了。

现在还是大白天,阳光明媚,闻溪皱眉:“督军能拉一下窗帘吗?”

不拉窗帘,都看不到蜡烛的光芒了。

季堂渊走到窗边,将绑在窗帘上的流苏解开,厚重的窗帘落下来,立刻遮挡了窗外的阳光。

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好在闻溪的手中有打火机,她按亮打火机,将蛋糕上的蜡烛逐个点燃。

而在书房之外,正匆匆赶回来的云畅正好看到里面的窗帘落下来。

他本来有事要汇报,可是看到这个场景,哪里还敢去敲门。

“谁在里面?”云畅拉了一个副官问道。

“回统领,是闻小姐来了。”

云畅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督军大白天的拉窗帘,总不会是在欣赏夜明珠吧?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能发生点什么事,云畅的心里已经写了一篇会被和谐的万字肉文。

摇曳的烛光中,闻溪招呼季棠渊,“督军,快许愿。”

“许愿?”

“就像这样。”闻溪亲身示范,她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虔诚的闭上眼睛,“愿望只在心里默念一遍就好,千万不要说出来。”

跳动的烛火闪动着桔色的光芒,映着她细瓷般白嫩的脸孔,清澈的眼睛里倒影着柔和的温度,如这正月十五的圆月,熠熠生辉。

“督军,快许愿啊。”闻溪睁开眼睛,就看到季棠渊还在看着她。

季棠渊本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算每年霁月格格给他办生日宴,他也是象征性的走个过场。

对他来说,生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更不值得费时费力的操办一场,既麻烦,又吵闹。

反倒这样安安静静,平平凡凡,正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他学着闻溪的样子许愿。

只是在许个什么样的愿望时有些难住了,他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他不会向任何人祈祷,更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不存在的虚无之中。

突然让他许个愿望,他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季棠渊又睁开眼睛。

闻溪愣了一下,虽然她刚才是在做示范,但还是条件反射的许了个小小的愿望,哪怕这并不是她的生日。

听到季棠渊这样问,她忍不住脸上一红。

因为她刚才许下的愿望,跟他有关。

她希望他一切平顺,万事如意。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季棠渊见她有些为难,也不逼她,而是重新闭上眼睛。

闻溪趁机偷偷的打量他,他的睫毛覆下来,好像被烛光染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安静的样子,少了平时的凌厉,面容也似冰封瓦解,透着平易近人的亲切。

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许完啦?”

“嗯。”季棠渊难得很有耐心:“下一步做什么?”

其实他的愿望很简单,不过就是:希望闻溪刚才的愿望能实现。

“吹蜡烛,要一次性全吹灭。”

这个对他来说并不难。

季堂渊低下头,轻轻一吹,蜡烛就全部熄灭了,书房里再次暗了下来。

这样安逸的环境,仿佛彼此的心跳声就在耳边,蜡烛残存的味道之中,空气里仿佛都流动着暧昧不明的情愫。

云。作家。畅,还在外面继续幻想着里面的风月场景,就看到书房的窗帘打开了。

云畅:“……。”

督军,您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男人,不能太快啊。

不久,云畅看到闻溪打开门。

“云副官。”闻溪冲他招了招手。

云畅急忙走过去,笑着问:“闻小姐有什么吩咐?”

“麻烦你把蛋糕给大家分一分,这是督军的生日蛋糕,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季棠渊吃了一块,剩下的也不能浪费。

云畅欢心雀跃,“好,我这就去分。”

云畅端着蛋糕刚转身,这才想到自己还有事跟季棠渊汇报。

“闻小姐,能不能让督军先出来下,我有点事跟他说。”

闻溪点了下头,进屋去喊季棠渊了。

季棠渊走到门口处,云畅也迎了上来,他先是偷偷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只见他衣装整齐,头发一丝不苟,身上没有任何的情玉之气。

云畅心里惊呼,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可是督军什么也没干,为什么要拉窗帘?

实在是诡异啊!

季棠渊在外面跟云畅说话,闻溪闲着无聊,就在欣赏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

他好像特别擅长画兰花,为数不多的几幅画中,兰花占了多数。

那些兰花或争相怒放,或含羞带怯,每一朵的姿态都不相同。

“我让你练的字,练得怎么样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闻溪一跳。

这种感觉就像上课时突然被老师提问背课文,偏偏她还没背会。

“还在练。”闻溪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季棠渊看她那反应,就知道她根本就是偷懒了。

“过来,磨墨。”

季棠渊走到书桌前,拿过一张宣纸摊开。

闻溪不情不愿的走过去,拿起一边的墨块开始磨墨。

“你那不是磨墨,你那是懒驴推磨。”季棠渊皱眉,对于她敷衍的态度很是不满。

“磨墨没有像你这样的。”他无奈起身,两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细心教导道:“要保持墨的平正,这样垂直打圈,而不是斜磨。”

闻溪的手被他握住,脸上先是一热,心跳紧跟着加速。

什么时候,他已经将那个手串戴在了左手腕上,此时她的鼻端,都是那好闻的檀香气。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紧张,还是沉醉于这清新的味道,总之季棠渊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听明白了?”

闻溪:“……。”

您说了啥?

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闻溪急忙点头如捣蒜,不明白也要假装明白。

季棠渊这才满意了,同时松开了她的手,“好好磨。”

闻溪心里切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

他刚才说怎么磨来着,是斜着,还是垂直?还有,要加多少水,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闻溪不敢再问,只能闭着眼睛靠直觉瞎磨。

“磨好了就过来把这几个字写一遍。”季棠渊抽出一只毛笔。

闻溪有点上刑场的感觉,可又不敢拒绝。

他上次特地留了他的字给她临摹,结果她一个字也没写,现在突然被检查作业,她心里慌的一批。

闻溪只得赶鸭子上架,拿起他递来的毛笔,硬着头皮写了几个字。

果然刚写了第一个字,她就感觉到旁边的男人满脸漆黑,身上仿佛有寒气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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