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当街撒钱了
林千川吆喝一声，十几个家仆，纷纷来了劲。
跟着林少上街，那可是最威风的时候。
在出门前，林千川又去账房取了一些银票。
这下家仆们更加兴奋了，期待接下来，少爷又会去什么地方，吃香喝辣。
少爷吃肉，他们也能喝汤嘛。
林千川走出了林府大门。
说起来，这还是林千川魂穿至此后，第一次离开林家大院……躺在棺材里的那次不算。
林家位于青苍城南城区青莲街，南城区是青苍城的富人区域，而青莲街又是南城区中风水最好的一块宝地。
林家鼎盛时，曾占青莲街三分之一，现如今，也就只剩一个林家大院。
青莲街上，人并不多，不如西街市集半分热闹。
但街上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相互熟识。
一看到林千川，便有同为富家公子哥的纨绔与他打招呼。
“哟，林少！兰亭苑新来了个角，一块鉴赏去？”
林千川看向那公子哥，倒是觉得有些眼熟，不过一时间也想不起姓甚名谁，于是拱了拱手，道：“改日改日！”
“改日好啊，那就去醉红楼！前两天，来了批南洋的黑皮美人儿，一块去尝尝鲜？”
什么乱七八糟的，林千川没有再搭理。
却看到一旁经过的几位富家小姐，暗暗朝他啐了一口。
“呸，不要脸！”
“出门就遇到他，晦气！”
莫名被骂了一句，林千川也没在意，继续往西街市集走去。
不多时，林千川来到了西街市集，不少人看到林千川后，如同看到瘟神一般，隔的老远，就绕路而行。
一些摆在路边的摊贩，更是慌张不已，连人带货能走就走，走不了的也将摊子上的值钱玩意，藏了起来。
“快走快走！林家那个败家子来了！”
“去通知招娣，林家那混账东西来西街了，让她千万别出门！”
“这祸害！怎么不死彻底一点！”
“别抱怨了，小心被他听到！”
整个西街入口处，慌成一片，就连路边一条秃尾黄狗，也夹着尾巴藏了起来。
林千川尴尬摸了摸下巴。
能将一个人的名声，败的这么人嫌狗弃的，前身也算是有点本事了。
他吩咐家仆们，在街边一处开阔的位置，摆了张桌子。
林千川站在了桌上，大声的吆喝了起来。
“诸位诸位！看过来看过来！！在下林千川，青莲街林家的林千川！林氏染坊的少主林千川！”
倒是不需要林千川过多的介绍，整个青苍城，除了襁褓中的婴儿与痴呆的老者，就没有不知道他林大败家子的。
虽然许多人，都对林千川心生惧意，但还是有一些胆子肥的聚集了过来，想看看这位臭名昭著的败家子，又要搞什么花样。
“诸位都知道，我林千川今日能站在这，是假死复活，阎王垂怜啊！昨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阎王爷他老人家，十分喜欢一种叫做地霜的东西，所以今日，我要寻得全城地霜，供奉给阎王爷他老人家！”
林千川随口乱编间，将家仆们收集好的硝石粉尘，拿了出来摆放在桌子上，大声说道：“就是这种白色的粉末本少给他取名为“地霜”，一般在院墙地面，今天无论是谁，收集一碗地霜送过来！本少赏钱一贯！”
在大端王朝，一两银子十贯钱，一贯等于一百文。
此言一出，周围的路人，眼前纷纷放光。
很多人都凑在了桌面前，去看那碗里的“地霜”。
“什么地霜，这东西不就是角落里的泥土吗！？”一个男子抬头看了眼林千川，问道：“林少，我能摸一下吗？”
林千川点头道：“请便。”
那男子伸出手指，在硝石粉末中沾了一下，放在鼻端闻了闻：“没错，这东西，猪圈牛棚的墙壁上，到处都是！还一股子怪味，一碗这东西，真的能换一贯钱？”
林千川站在桌上，故作张狂道：“本少要供给阎王爷的东西，当然不能掉价，有多少要多少，快去给本少弄过来！”
听到林千川这般说，有人跃跃欲试起来。
码头上的工人，一天收入也就五十文。
“试试看！走，我记得俺家老房子的墙壁上，可有不少！”
“我也去弄点过来！”
在铜钱诱惑下，很快就有人弄来了一碗硝石粉，不过里面杂质颇多。
林千川看了一眼，道：“要的是这东西不错，但只要白色的粉尘，黄泥黑土的，不要参进来！不过本少看你是第一个弄过来的，赏你两贯钱！”
林千川将两贯铜钱，丢给了那人。
那人拿到钱，一个劲向林千川点头哈腰的讨好道谢：“多谢林少，多谢林少！”
正所谓，千金买马骨，看到有人真的拿到了钱，更多人开始坐不住了。
林千川也趁势道：“今天本少话放在这了，地霜有多少，本少收多少！”
一时间，林少当街撒钱，收茅房猪圈白泥粉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西街市集上，手头得空的人，都开始四处搜刮起了臭烘烘的白色粉尘。
消息不翼而飞，自然也传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东巷兰亭苑，二楼包厢中。
一位男子，将一包白色粉末，递给李星辰，“少爷，林千川在收集的，就是这种东西，他说这个叫做“地霜”。”
李星辰拿起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皱眉道：“这不就是一堆发臭的尘土？”
“确实是随处可见的尘土。”男子道。
“我当他真有什么办法，能赚到钱！没想到，他居然大白天的就带人在街上发癫。”
“还需要继续调查吗？”男子问道。
李星辰嗤笑一声：“一个脑子有问题的白痴，有什么好调查的，他喜欢供奉阎王爷，就让他好好供奉。你去吩咐家中佣人，多收集点“地霜”，待会我要亲自，给咱们的林大少爷送过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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