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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蛊门豢尸地


紫袍人看我醒来,张嘴就要喊。

我挥拳击打他的小腹,他瞬间失去叫喊的力气,整个人弓成了虾状。

我一个翻身上马将他的紫袍扯下来披到了自己身上,以防这个地方有监控的话被拍到,而刚才那交手的一刹那,不过是一两秒,虽然也能被拍到,但是这里面昏暗的很,投喂口又在角落,所以我存了一个侥幸心理。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这地方没有监控,可能是这些人也觉得每天面对这些白蛇很恶心、很变态吧。

我将紫袍人压在身下,说:“现在开始,我问你答,答案让我不满意的话,你就下去喂蛇吧。”

他点头。

我便问了一些关于他的身份信息跟这个地下基地的隐秘问题,他都点头或者摇头。

我一看他挺懂事儿,就将话题引入正题:“这里是你们蛊门的藏身地?”

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又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问我能不能说话?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说:“我特么不让你说话了?”

他沙哑着嗓子:“我们蛊门的主脉成员都住在这里,这里也是我们搞科研的地方。”

“研究什么?”

“豢尸。”

“刚才我听你们说话,死的活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这些人,已经死了的会进入一个冷库,然后有我这样的人每三天推一具尸体过来喂蛇,至于活着的人会被送进科研室提取脑脊液,然后混合我们从白蛇身上提取出来的一种我们称之为神经素的东西,利用这两种东西可以培养具有自主意识的行尸。”

“你们培育了多少?再说哪有那么多的人给你们喂蛇?”

“十个,有三个常跟在少主身边,另外七个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至于食物,少主每隔一段时间都会送一批流浪汉或者拐卖而来的妇女儿童进来,儿童的脑脊液更适合培养行尸,而妇女多半用完了就喂蛇了……”紫袍人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颤颤巍巍的说:“能不能别拿我喂蛇?我也不想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的妻儿都在少主的手里,我不得不这样啊。”

我没鸟他,继续发问:“这里是谁的墓?”

“是我们祖师爷的墓。”

“谁?蚩尤?”

“是,是。”

得到紫袍人的肯定。

我脑袋直接就懵了,蚩尤墓?

蚩尤的墓怎么会在黔西南这边儿?

我说:“你没骗我?”

“我对祖师爷发誓,如果是假话,我就自愿进去喂蛇。”

“那你就去喂蛇吧。”我扒光他的衣服,将他丢进了投食滑道。

只一瞬间就有十几条蛇缠到了他的身上。

但是我在他小腹上那一拳让他说话都费劲,别说喊叫了。

他只能沙哑着嗓子说:“你不是说只要我坦白,你就不把我喂蛇吗?”

随着他沉入蛇池,我换上紫袍人的衣服,回到了刚才那个地方。

刚进去,另一个紫袍人,也就是黎正,说:“黎九,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看那小子细皮嫩肉,快活了一下?”

“去你的。”我捏着嗓子,学着那个喂蛇的黎九说了句话。

过了一会儿,我扶着腰说:“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先忙。”

黎正说:“一会儿脑脊液提取室那边缺人手,你干脆过去那边吧,这边有我跟小四。”

我道了声知道了。

脑脊液提取室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地下实验基地通风效果贼拉好,也就是说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郑老他们。

但现在找他们并不是主要关键。

他们是安全的,现在的关键是朱欢。

按照正常情况的话朱欢已经被带去提取室或者正在去提取室的路上,所以我去提取室,是正确的。

脑海里回忆着黎九给我描述的地方,我大踏步而去。

穿过一个拱形走廊,豁然开朗。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墓室,里面有一些科研仪器,床上还绑着两三个已经陷入重度昏迷的人。

看我来。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说:“黎九,你怎么才过来?搭把手。”

我赶忙走过去。

白大褂将手中那个成人手腕子那么粗的针筒递给我:“抽点血出来化验一下,看匹不匹配。”

看我不动弹。

白大褂说:“黎九?发啥呆呢?”

“哦,我有点不舒服,这就抽。”我抓着针管,扎进床上这哥们的大腿上,殷红的血被我抽进针管里。

尽管这样,床上这哥们愣是没动静。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继续抽的时候,一把刀已经顶在了我的背后。

白大褂说:“你不是黎九,你是谁?”

我说:“我就是黎九啊。”

“黎九虽然怂,但是工作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爹。”我猛地转身,手中针筒插进白大褂的脖子,白大褂瞬间倒地,抽搐几下就没了动静。

奇怪的是这里面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喊叫。

其中一个白大褂说:“你杀了负责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吧。”

“你是什么人?”

“我叫李非凡,是一名海归,本以为他们会给我一份体面的工作,没想到却把我骗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知道这里面的布局构造吗?”

“知道。”

“带我去找人,我救你出去。”

“好。”李非凡说着,脱下白大褂说:“但是你杀了这个人,应该怎么善后?”

“不善后,接着杀,先带我找人。”我拉着李非凡冲出提取室。

可是剩下的几人已经麻木了,他们见惯了生死,哪怕负责人死了,他们也在负责人的提取床上之人的脑脊液。

我问其原因。

李非凡说负责人死了,马上就会有另一个负责人过来,而且脑脊液是定量的,如果今天没有提取到这个剂量,所有人都不许吃饭,并且还要挨打,所以他们才会继续干活。

我没说话。

李非凡继续说:“这不是跟那啥一样吗?明明奴役者已经死了,被奴役者还是一副贱样,期盼着下一位奴役者的到来,贱骨头。”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这话某种程度上并没什么错误。

关键是,被奴役者没有反抗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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