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雄剑干将
场中人散了之后,三儿看着我说:“李哥,咱们江湖上的事儿,怎么还让执法队的人管上了?您这不是砸自己招牌么?”
我微微一笑:“江湖八大门中可不止有他册门。”
老孙到底是老江湖了,当即反应过来:“掌柜的,您还认识爵门的人?”
我说不算认识,就是前些年跑江湖的时候跟爵门的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欠我人情,这次算是还我人情了而已。
三儿跟小五一听,纷纷夸我牛批,路子野。
萧碧静他们白白挨了一顿揍不说,还跟册门彻底走上了敌对的道路,跟我打了招呼之后就走了。
我们四个人挤在一辆破面包上,我在后座捧着剑嘿嘿直笑。
老孙通过内后视镜看到我的反应,说:“掌柜的,这剑莫非是真品?”
“是真品。”我微微一笑:“而且这把剑大有来头,战国时期的干将莫邪,可知道?”
几人说知道。
我说:“这把剑就是干将的雄剑,当年干将莫邪以天外陨铁给楚王铸剑,三月而不成,楚王大怒定下期限,三日不成,定斩不饶;莫邪知后断发剪爪,投于炉中,又以血喂剑,陨铁方才融化,遂以成剑,一雄一雌,这把剑就是干将的雄剑。”
“那雌剑呢?”三儿问道。
我说:“雌剑被干将献给楚王了呗,剑成之后,干将携雌剑面见楚王,呈上雌剑之后,楚王知晓陨铁共成两把剑,认为干将只献雌剑而私藏雄剑,有不臣之心,遂将其绞杀;而雄剑则被干将藏于家中,并在给楚王献剑之前告诉妻子‘出门望南山,松生石头上,剑在其背中’,待干将的儿子赤成人之后,莫邪将原话告知,赤出门不曾见南山,只见庭院有巨石一块,石头上立一松木,赤劈开松木,得到雄剑;同时楚王噩梦连连,梦到干将之子欲要杀他,赤被四处通缉,报仇无方,便坐山野叹气哭泣,一壮士路过,问其原因,赤一一回答,壮士说你把头交给我,我替你报仇,赤相信了壮士,将报仇之事连同自己的人头以及雄剑托付给了壮士……”
小五听着也来劲了,催促道:“后来呢掌柜的?别停啊。”
“后来壮士带着赤的人头进京面见楚王,献上雄剑及赤的头,楚王大喜,置大鼎于朝堂,将赤之头煮上三天三夜。可三日后,赤的头颅没有任何变化,壮士哄骗楚王说需要他亲自行至鼎边宽慰英雄,头方能煮烂,在楚王行至鼎边之时,壮士一剑将楚王刺死斩下头颅丢于鼎中,而后自刎于朝堂,头亦投入鼎中,后三头皆烂,无法辨认,百官欲葬王头,却无法区分,于是请教当时的名士,名士说,赤与壮士都是英雄,将他们三个头葬一起吧,后称‘三王墓’。”
我说完,三儿跟小五在一旁吧唧嘴。
老孙却听出了门道,问道:“掌柜的,这个三王墓,不会就是藏匿张家宝藏其中之一的墓穴吧?”
我说了个是,当初萧碧静跟我分享张家宝藏的情报时,给了我两个确切的地址,一个是顺德的猪山,一个就是我刚刚所说的三王墓。
一个战国时期的墓,想要探完,肯定是要见血的。
我说完,老孙问我什么时候下墓?他去准备装备。
我说了个不急,我们只是知道在三王墓,但是三王墓在哪儿,我们还没确定。
况且这次跟册门处了这么大个梁子,不解决了再出门,回头家又被烧了。
回到下榻的酒店,我试了几次都没能打开这个密码箱。
小五说让我问萧家,我拒绝了,我这次摆了他们一道儿,他们肯定不能这么简单的就给我。
况且,我另有想法。
第二天一早。
我就跑上了鬼街,晃晃悠悠的,停在一个摊位前。
摊主是个头花发白的老头儿,我刚到鬼街租店的时候,跟他聊过一次,老头姓高,但名字未知。
本来正在挖鼻屎,看到我停下,他刚才挖鼻屎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说:“小家伙,照顾照顾大爷生意?”
“哈哈,肯定啊。”我拿起旁边一个木蟋蟀:“大爷,这个怎么卖?”
“两千。”高老头竖起两根手指。
旁边摊位那个大姐看不下去了:“老登,你那破木头卖两百都富裕,你卖两千给这孩子?”
随后大姐又朝我招招手:“来小伙子,来大姐这买,大姐这个,卖你一百。”
我二话不说给高老头扫了两千块。
大姐脸一绿,骂我败家。
我充耳不闻,问高老头:“大爷,我请您喝壶茶?咱爷俩儿边喝边聊?”
“看来这笔钱的份儿上,大爷就给你个面子。”高老头哈哈一笑,拍拍屁股跟我走了。
我药庄斜对过的茶馆。
我亲自给高老头倒上一杯茶:“您请。”
“嗯好,请。”高老头端起茶杯灌了下去。
时间推移,一壶茶见底。
高老头说:“小子,是为了打开萧万发手里那个箱子吧?”
“大爷您真聪明。”
“小子,我可告诉你,张家宝藏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但绝对不是好东西。”
“这个小子我自有决断。”
高老头喝完壶里的最后一点茶:“东西带来了么?”
我说还没有,这次请他老人家喝茶,就是探探他老人家的口风,他要是愿意帮忙,第二天我就带着东西登门拜访。
高老头夸我还挺懂事儿,然后说:“我跟你这小猢狲挺投缘,明天你带东西来找我,这两千块钱,大爷我不会让你白花的。”
我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小子我从来不花冤枉钱。”
随后我竖起手掌:“大爷,要不咱爷俩儿就聊到这儿?明儿见?”
“得嘞,你这小子鬼心眼多,我也不跟你多聊了。”高老头同样伸出手跟我击掌盟誓。
等他回去看到空荡荡的摊布时,才理解我那句‘小子我从来不花冤枉钱’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摊子上的东西已经在他喝茶时被小五一扫而空。
一根针都没给他留下。
高老头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绿,最后骂道:“这特么哪个小王八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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