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走近,见门虚掩着,钱义孝轻轻地推开门,看到易排长、关班长、何东林几个人在灯下各自埋头看着一本厚厚的红封皮书,钱义孝有些惊慌的说道:“易领导同志,请你们工作组帮我们作主,揪出那条藏得很深入的害人精、大毒蛇,是他把我们几个家庭害得这么惨的”,说着这些时,钱义孝面带着又愤又悲的神色。
三人闻声急忙的抬起头来,见二人是本村的村民,都放下手中的那本厚书《毛主席选集》视线转移到他二人身上,易排长指着靠墙的排椅说道:“二位先请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来,你们是五里沟的乡亲,我认识,只是相处时间不多,不清楚你们的姓名,你们是……”,钱义孝和夏菊是第一次和工作组打交道,心中多少有些胆怯,说起话来也有些紧张了,义孝答道:“易…排长,我…叫钱义孝,她是我媳妇夏菊”,易排长忙给他俩倒了杯茶,说道:“别紧张,有事慢慢说”,钱义孝见易排长是如此热情客气,做领导的还会给老百姓端茶倒水,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忙起身双接过茶杯,缰硬的神态马上多了,钱义孝的神情放松,说话也自然流利了,不再结巴了。易排长,您也知道我们是五里沟的村民,我们今晚来是指控李大智的,他是蒋团总安排在我们五里沟一带的情报员、眼线,是他害死了我们五里沟很多很多的弟兄,我哥钱义忠就是受害人其中一个”,将手里的拿着的那张盖满红手印的纸状递给易排长过目,“这是我们五里沟村民联民起诉的控告状,句句话属实、件件罪是真”。
易排长伸手接过,在灯下仔细看过一遍后递给关班长,关班长看完后,又顺手递给了何东林,何东林从未上过学堂,是到了部队后,跟着排长班长才学了些,平时看《毛主席选集》也说和排长们座在一起,便于请教。接过盖满红印的控告状,看着排长、班长说道:“前天晚上来的那个孙老三反映的不也是这个问题吗,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这么多指控李大智,此人肯定有问题,我的意思是想明天就召开村民大会,公开李大智和罪行,重新划分他的家庭成份”,易排长见何东林神情有些气愤和激动,易排长知道,这何东林从小受地主压迫剥削,所以,一说到地主、官绅,他就情绪激动。没有直接表态,对视一眼,易排长说道:“此事我们工作组开会研究、研究’夕,回头看着钱义孝夫妇道:“钱义孝和夏菊同志你们反应的问题很重要,我们工作组要慎重研究,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钱义孝见状,便拉起夏菊起身说道:“没什么,工作组给解决了这个问题了就没事了,我们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们也不打扰了”。
从钱义孝哪出来的吴婶心中是又气又怜,气的是义孝夫妇无事生非,让好人遭罪,怜的是玉华这么好的孩子,命运己经这么多波折了,总有一桩一桩的灾难围绕着她,吴婶知道,这事闹开了,不把玉华整死,也得是个半死,这个义孝真是的,玉华已经如此境地了,怎么就能这么狠心肠呢,转念一想,这恐怕不是这小子的主意吧,此事绝对另有他人在背后操纵,义孝可能只是皮影,在受他人摆布,吴婶就在心里琢磨着,整个五里沟会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呢,突的想到一个人,孙老三,只有孙老三有如些心计,但照理说他们也没什么过节呀,为什么会出此损招,吴婶弄不明白,也没有多想,只是在心底叹道:“人哪,不是侠客,没大本事,不能惩强扶弱,但也不能欺善怕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走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玉华门前。
看着戏场触景生情的玉华,早早就带着李望和胜男回到家中,想坐下来纺线,想先把儿女们弄上床睡觉了,自己好安静下来做点事,听到吴婶叫喊声:“玉华,你在家呀,没去看戏哪?,玉华心情沉重的答到:“看了两场回来的,这老黑唱得…,玉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这化子老黑的一番哭诉,引起玉华阵阵心酸,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带着他们回来了”。
玉华没有多说了,反是关心的问道:“婶,看你能走动下,头痛好些了吗?”说话时,手里正在把尿胜男,扯着娘的衣袖,稚声稚气的说着:“娘,回,娘,回”
玉华抱着胜男,吴婶牵着李望,来到睡房,如豆大的灯光下,吴婶有些浑浊的双眼打量着玉华,那憔悴的脸庞上还留有淡淡的泪痕,想起刚才义孝夫妇的行为就让人愤火上升,心中的恼火、不平、同情、怜悯是五味具全,情不自禁的叹道:“可怜的孩子呀,你的命怎么坎坷呢。
玉华不懂吴婶的担忧,以为婶看到自己哭泣过而难过说道:“婶,天下有苦有难的人也不少,我们女人,遇事能哭能诉,像化子老黑,一个大男人,有苦没地说,有难也没地诉,只在憋在自己心里,今天才借着唱戏的机会说出来,其实做男人也很难,平时不张不扬,却是如此有情有义”,玉华的一脸敬佩的神情。
吴婶没有应腔,一起注视着玉华,在心里想道,这老天爷真是不公,为什么让这么好的人遭受这么多磨难,吃这么多苦,这大军来了,这五里沟除了保长两口子被人斗来斗去的,其余的人不能说日子有多好,还也都翻身了,解放了,过了幸福的生活,可是却偏偏让她活得这么辛苦,不由自主的摇头叹息着。
玉华自从嫁给大智,来到这五里沟,就与这吴婶相处得十分融洽,像是母女一般,吴婶为人做事,她的脾气,玉华是十分了解,如今这婶生病了,连村头的戏都没去看了,带着重病的身体来到自己家,和说的一番话,这其中肯定有缘故,玉华便开口问道:“婶,难道又有什么祸事临到我头上来了?",吴婶是一脸愤恨不平说道:“玉华,婶真为你叫屈呀,你这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义孝夏菊两口子说你家大智是蒋团总的眼线、情报员,还说他大哥钱义忠结婚的日子和孙义忠半夜回家的事都是大智告的密,就在刚才他们挨门挨户的画押、按手印,孩子呀,我还不了解大智的为人吗,他那是那种人,人嘛!生儿养女往上长,我就不按那手印,看着义孝两口子出来,估记是去工作组了,婶我过来跟你说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吴婶一边说道话,一连轻轻地拍着己快进入梦乡的李望。
听了吴婶的话,玉华有些舒展的心不由又沉重起来了,眉头紧锁,她看着吴婶,悲苦着脸说道:“婶呀,我和大智在这村里也没和什么人结下仇怨,当碰到别人有难时,也会尽力的帮帮他们,这又是为何,这样跟我家过不去,非置我于死地呢!”。正说着话时,就听到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一道明亮的光朝屋内照来,吴婶低声说:“可能是工作组的人来了”,话音刚落,就见易排长、关班长、何东林打着手电筒走进屋来,虽然是窝着火,呕着气,玉华还是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迎接着,招呼着,为来人搬来了椅子,吴婶也到厨房拿出几只碗来,欲给客人倒茶水。易排长见状,急忙伸手阻拦道:“老人家,玉华同志,你们不要客气,此时我们工作组前来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到你家检查,请玉华同志把你家的柜子、箱子都打开”,玉华和吴婶有些尴尬放下手中的椅子和碗,为表自己清白,玉华只好走进房里,将本没锁的柜子、箱子一一掀开。
易排长、关班长、何东林紧跟着玉华来到房间,那个打开的大柜子里首看到的是那只红漆木箱,何东林打开手电筒,反复在小木箱寻找着线索,一会抬起头对易排长说道:“都是些针呀线的”,易排长点了点头,何东林意识的查看着柜子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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