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脚踏两只船
林雯在为女孩处理伤口时，女孩哭着告诉林雯，她自己是个按摩师。
在为受伤的男子按摩时，被这名男子占便宜，所以女孩用随身带的剪刀自卫，结果因为刺伤男子而遭到男子暴打。
警察也因为她随身携带剪刀而要追责，接下来肯定是会面临牢狱之灾。
接着女孩哭着哀求林雯帮助自己，她担心自己会被警察送进监狱，如今她自己一家人都指望她挣钱养家。
女孩的无助和哭泣唤起林雯的同情，她沉思片刻果断带女孩往卫生间走去。
魏警官无奈地跟过去守在卫生间附近，因为他察觉了林雯对他的反感和排斥，甚至整个国际医院急诊科都是不欢迎他。
接着林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塞给女孩，然后她又用钥匙打开医护人员专用的后门。
林雯悄悄拉着女孩让她从后门离开，女孩对林雯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她噙着泪再度凝视林雯后匆匆从后门逃离。
久等在卫生间外的魏警官见女孩一直没出来，他终于忍不住到卫生间门口敲门，才发现女孩竟然已经逃走了。
而林雯的脸上露出事不关己的促狭笑容。
“林姐，是不是干坏事了？”
“哼！胡说八道！我只会做好事而不会做坏事。”
“上一次和你说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
“这……”
“看来你已经是有了选择。”
“苏宁，对不起！我真的是放弃不了。”
“行吧！那就这样也挺好的。”
“……”
“叮咚”一声，林雯听到了自己的手机传开了手机铃声，再看到苏宁刚刚操作了自己的手机，拿起一看却是发现苏宁通过支付宝给自己转了十万块。
“苏宁，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花钱养了。”
“……”
……
何建一和海洋来到红孩儿大师病床前，对他崇拜之极的三个妇女围在他身边正尽心照顾他，主要三个女人都是红孩儿的合作伙伴，当然只有共同的利益才让她们三人对红孩儿信服。
接着何建一告诉了这个红孩儿检查结果，他患上了类癌，红孩儿和三个妇女学生都是瞠目结舌。
接着何建一和海洋商量着给红孩儿做手术的事，两人一路议论着回到办公室。
海洋是个手术狂人，最期望的状态就是苏宁的现在，可惜苏宁的出现让他沦为了小角色。
海洋亦步亦趋地跟着何建一，表达自己对手术的狂热追求，他想跟着何建一上手术，他希望像何建一和吴主任一样成为手术大神，他无限憧憬地说那将是特别有成就感。
一旁的江晓琪却是冷冷地不屑一顾地说，就算是个屠夫在重复无数次动作后，也可以做到掌握这个精髓并做得漂亮。
然而海洋对江晓琪的这句话甚是不悦，他觉得这是对他热爱的外科手术的一种亵渎，第一次发现这个人畜无害的江晓琪如此的可恶。
此时的办公室里，其它医护听到两人关于手术的争论，都是不禁侧耳恭听。
然而一旁的苏宁却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总感觉江晓琪的这句话是说给自己的，要知道自己才是急诊科的手术狂人。
看到自己的话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接着江晓琪就是开始了她的大言不惭，说他们作为医生不是追求手术的完美，而是他们可以帮患者选择对他们有利的决定。
然而此时一旁的何建一就开始不敢苟同了，他对江晓琪质疑外科手术医生的技术不重要表示不满。
江晓琪辩解称，国内的外科医生之所以技术娴熟，很多是因为国内人口基数大，患者多，医生们只是做的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她说自己在国外学习时发现，国外将外科手术作为未位技术，而他们之所以上医学院，是因为通过学习他们能够知道做什么决定，知道切哪里切多少这些，还知道出现突发情况如何应对，这些才是外科医生精髓远比技术要重要。
江晓琪最后总结称，技术是骨髓反应，而方案是才是大脑反应。
江晓琪的这番理论让在场每个人深思，海洋也开始思考起来。
何建一也被江晓琪的理论折服。
“江主任，你的这套理论看似无懈可击，却是忘记了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正因为人口基数太大，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是会发生的。”
“苏宁……”
“你先听我说完，你是在美利坚的哈佛大学留的学，那里自然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国情，有的时候根本做不到以人为本。”
“……”
“还有！外国同行之所以把手术放在末位考虑，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他们要是离开了机器可能就会彻底歇菜。”
“苏宁，虽然我也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你和海洋这样极致追求手术的做法是错误的。”
“我们不是为了追求手术，而是通过手术进步，我们想要通过完美的手术解决患者的病痛，你说的那些判断能力都是手术大神可以做到的。”
“你……”
“好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咱们急诊科可谓是人才济济，自然不需要有一种想法，最终的宗旨还是为病患带来健康。”
“……”此时的江晓琪自然是满脸的不服气，可是她男友的话又不能不听。
所以这场激烈的辩论赛就此结束了，江晓琪也是在心里更加的痛恨苏宁，突然发现他们俩的争执已经上升到观念。
……
殷翔接诊的一个中年病人躺在病床上，病床边坐着一个年岁像病人女儿的女人。
殷翔欲言又止地告诉男子，他的胃部有一小块阴影，怀疑可能是胃癌，不过这需要进一步作检查化验。
男子闻言立刻就是接受不了的崩溃大哭，他身边的女人也是震惊失态地大呼，接着女人却是质问男子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这时殷翔劝解男子不要太担心，早发现早治疗就好，放宽心对于自己的病情也是有好处。
殷翔想交待男子的“女儿”一些注意事项，哪知那个“女儿”却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殷翔促狭地问男子那个女人是不是他女儿，男子恼怒地掀起被子蒙住了头。
此时的殷翔心中顿时了然。
此时的天气已经进入到了初冬，急诊室里咳嗽类的病人陡然暴增，急诊室上下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雾霾天气，江晓琪特意把何建一拉到健身房锻炼，然后江晓琪就是表达了对苏宁的反感和不喜欢。
“江晓琪，你首先要明白一点，不论你是不是喜欢，苏宁都是急诊科不可或缺的一员，你需要考虑的是接受他和了解他。”
“做不到。”
“其实我感觉你有些太自负了，你在办公室说的那句话就是医生追求的，而苏宁的能力同样是你不具备的，接下来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的向苏宁学习。”
“哼！学他什么？难道是学他见异思迁吗？”
“呃？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主任，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晖卫制药的新老板是我们的熟人。”
“谁啊？”
“当初那个车祸患者沈岩的妻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当初没听她说她是医疗从业者啊？”
“具体的我也是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苏宁和那个女人关系很不简单。”
“这……”
“何主任，这回你明白自己学生的德行了吧？”
“……”此时的何建一真的是惊呆了，意识到苏宁在脚踏两只船。
不论何建一再再震惊也没用，毕竟那都是苏宁个人的私事，接着两人谈到最近的烦恼事。
江晓琪称自己发现梅梅似乎对何建一有些想法，何建一感慨自己和梅律师的离婚对孩子还是有伤害的。
江晓琪劝何建一借梅梅现在回国的机会多关心梅梅。
……
三个信服红孩儿的学员一起送红孩儿进手术室，红孩儿还在喋喋不休地宣扬他的那套心灵营养课理论。
这次为红孩儿手术的是吴主任，他又带着海洋一起，因为这个海洋太希望进步了，吴主任一时半会也不好拒绝海洋。
在临进手术室时的洗手池边，吴主任嘱托了海洋手术中注意事项，然后吴主任别有深意地看了海洋一眼称，自己看了他的论文，手术结束后自己会跟他好好谈一谈。
海洋心里一激灵，他知道吴主任要和自己谈什么，内心里却是有些感到忐忑不安了起来，毕竟接下来的谈话会决定他的未来。
手术过程中，吴主任边手术边对海洋讲解手术要点，海洋聆听恩师的谆谆教诲受益匪浅，其实吴主任还是非常愿意栽培这个学生的。
手术快结束时，吴主任突然感到身体不适，他把最后一步关闭腹腔缝合的步骤交给了海洋亲自操作，然后他站在一边指导。
吴主任看海洋认真的样子由衷感慨鼓励海洋称，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好医生。
吴主任走到一边休息，他感到头晕目眩突然倒地。
手术台上的众医生惊诧地冲过去对吴主任施救，海洋放不下手里正在为病人缝合的针，他忍痛坚持完成手术，而他的恩师吴主任却躺在地上接受其它医护人员的急救。
等到海洋完成了对红孩儿的手术后，他颓然地蹲在地上无声地痛哭，因为他最尊敬的吴主任骤然驾鹤西去了。
其它医护人员推着吴主任的遗体出了手术室，所过之处的医护人员们无不动容悲恸，就连苏宁也有些后悔没有出手救对方了。
红孩儿这一次的手术非常成功，他在病床上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样子，他又开始大讲特讲那套心灵营养理论。
红孩儿的几个学员跟隔壁病床上的胃癌患者强哥搭讪，强哥悲观地告诉他们自己患的胃癌。
红孩儿又开始讲自己那套因果报应理论，强哥没有理会他，而是紧张地拿着手机看彩票开奖。
一旁的强哥突然狂喜地大喊，自己中奖了，五百万。
殷翔不屑地告诉强哥，他的病也是确诊了，胃癌。
强哥再次感到生命无常命运捉弄，不知该喜还是悲，然后颓然的躺在了病床上。
红孩儿又开始对强哥的经历故作高深地发表高论，一旁冷眼旁观的何建一终于忍无可忍地厉声呵斥红孩儿。
只见何建一语气沉痛地说，为红孩儿做手术的是医院外科手术最高明的吴主任，吴主任一生做了无数手术，救了那么多人，最后却死在手术室，他说吴主任就是为红孩儿手术累死的。
何建一再也说不下去，红孩儿也震惊地缄口不言了。
党珍妮找到躲在寝室黯然神伤的海洋，她拉着他跟他说话，希望他把心里积压的悲恸发泄出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海洋终于哭出声，他泪流满面喃喃自语，他说自己失去了一个良师，更失去了一个道歉的机会，这份歉意和愧疚今生今世永远无法对吴主任表达。
而吴主任却教自己那么多知识，他无以为报不说还眼睁睁地看吴主任病发却不能上前急救。
党珍妮用她女性的温柔细心安慰海洋，然后紧紧拥抱了海洋。
次日在急诊科办公室何建一看到情绪低落的海洋，知道他还在为吴主任的去世难过。
何建一安慰海洋称，作为医生应该看穿生死，不能因为情绪影响工作。
海洋欲言又止地告诉何建一，自己有件事想跟他说。
在医院的天台上，海洋把抄袭论文的事向何建一坦白，他说要杀要剐听何建一的处理，从自己告诉他这件事时他就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何建一沉思后问海洋，吴主任的去世应该就算把这个秘密带走了，如果海洋不说医院就不会再有人知道。
海洋能向自己坦白，说明他心胸坦荡。
何建一最后仿佛没有听到这件事一样让海洋跟自己上手术，海洋愣神后明白了何建一的大度，他激动地跟了过去。
何建一和海洋为胃癌男子强哥做手术，手术台上强哥吓得瑟瑟发发抖惊恐不安。
海洋和强哥交谈他中奖的事，强哥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强哥很感谢医生对自己手术前的安慰，他感慨生了重病后突然将生死和名利都看淡了，钱财都成了身外之物。
何建一笑称，既然他想开了不如把中奖的钱捐给医院急诊科用来帮助病人的基金。
强哥忙不迭地表示愿意捐款。
梁主任去学校接强强，强强跟着梁主任去了他在医院的值班室。
值班室里空荡荡的，除了架子床和电脑桌几乎别无一物。
强强问梁主任为什么不回家，梁主任失落地说自己犯了大错，刘慧敏不会放过自己。
强强也不懂大人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一个年轻男人送妻子来医院，男人的妻子腹疼剧烈，她痛苦呻吟着在急救担架上翻转不安。
乔娜为男人的妻子先做了简单检查，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乔娜不确定地请来了刘慧敏。
刘慧敏对男人妻子检查时，男人告诉刘慧敏之前妻子也这么疼过，去别的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后来自己就好了。
刘慧敏心中生疑，她让男子给妻子接晨尿，然后嘱咐乔娜将晨尿拿到太阳下晒并观察尿液变化。
乔娜不明就里，但还是答应照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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