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想撕逼我奉陪
所有人见永昌帝动怒了,都是禁声不敢多话。
和硕郡王更是带着人将后院给围绕了起来,避免闲人观看。
星云大师吩咐两个僧人搬来了几把椅子,便是先行带着僧人匆匆退下了。
眼下永昌帝坐在最中间,左边是愉贵妃,右边则是百里凤鸣。
百里荣泽狼狈异常地跪在地上,一张脸疼得扭曲不止。
愉贵妃心疼的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难看异常。
百里凤鸣面上是事不关己的风轻云淡,心里却是暗自捏了把汗的。
设计父皇提前归来,陷害皇子捉奸在床,哪个拎出来都不是小事,一旦被旁人知晓是她故意为之,必是死罪难逃。
阿遥……
她是真的敢!
“孽障!你还有何话可说!”永昌帝怒视着百里荣泽,都是恨不得再是几脚直接将人踹进棺材里,他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了。
百里荣泽人都是懵的,趴在地上哆嗦了好半天,才是开口道,“父皇明察,儿臣确定是亲自搀扶着那花家外小姐进的屋子,也是那花家外小姐主动勾引儿臣,至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儿臣确实不知情啊!”
愉贵妃见儿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心里也是一紧的。
那范清遥诡计多端,谁知会不会是她所为?
“皇上,泽儿是个怎样的心性,难道您还不清楚吗?若是此事当真跟那范清遥没有关系,泽儿怎么会如此肯定,皇上生气臣妾也是心疼着的,可是臣妾更不希望皇上被有心之人蒙蔽了双眼啊。”
永昌帝听着这话,就是捏紧了身侧的扶手。
莫非此事真的跟范清遥有关?
和硕郡王急的捏了把冷汗,上前一步就是要帮范清遥解释的。
徒然,一股内力则是席向了他。
和硕郡王快速收脚闪躲,就是见自己的脚尖前的地面上多出了一道凹痕。
几乎是瞬间,和硕郡王就是朝着不远处的太子殿下看了去。
既来势凶猛,又并非真的想要伤害他……
很明显,太子殿这是下不想让他出头。
可……
太子殿下好像也没有出头的意思啊。
和硕郡王,“……”
现在年轻人的脑回路都是如此的让人难以理解吗?
百里凤鸣自然是察觉到了和硕郡王的目光,可他却仍旧不为所动。
现在这个局面是阿遥一手的推波助澜。
既如此,阿遥又怎么会想不到三皇子和愉贵妃的一口咬定以及父皇的狐疑不决?
以阿遥的性子,怕是现在就是在等着父皇的召见。
果然,在愉贵妃的旁敲侧击下,静默了半晌的永昌帝忽然道,“将范清遥找来!”
愉贵妃生怕和硕郡王提前去给范清遥通风报信,赶紧就是示意身边的英嬷嬷,“佛门重地,还是要轻手轻脚一些的好,英嬷嬷你带着几个宫人去看看,记住声音轻一些,别惊扰了佛门的清净。”
英嬷嬷点了点头,叫了几个身边的宫人就是出了院子的。
半晌的功夫,范清遥只身一人在英嬷嬷等人的监视下,面色平静地缓缓而来。
看着那身穿着一身海清,别说是永昌帝一愣,就是百里凤鸣也是蹙了下眉的。
海清本就是宽大的,此刻穿在范清遥的身上就更显得肥硕不堪,不过才是几日不见,那本就是清瘦的人儿就又是瘦了几圈。
就是连那巴掌大的小脸都是快要瘦的不剩下什么了。
百里凤鸣的心就没由来的疼了疼的。
这才是几日的功夫,她怎么就是变成了如此模样?
范清遥微垂着的睫毛颤了颤,自然是感受到了百里凤鸣那灼热的目光。
她的心也是热的,可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她却不知道。
百里荣泽在看见遥遥而来的范清遥时,就……
更懵了!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转眼朝着地上满眼恳求的绮之望去,他恶心的险些没是吐出来。
范清遥站定在距离永昌帝五步远的距离停下,规规矩矩地跪在了地上磕头问安,“臣女不知皇上前来,还望皇上恕罪。”
百里荣泽害怕范清遥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出来,赶紧先声夺人,“本殿下念在你身体不适,主动送你回到房间,你却居心叵测地给本殿下下药,为了污蔑本皇子的名节,甚至是不惜玷污了本殿下宫女的清白,范清遥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事已至此,就算百里荣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是要如此说了。
就算他再是不想跟范清遥撕破脸,现在也是不能不撕了。
不然此事父皇若一旦怪罪,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
范清遥听闻着此话,就是幽幽地抬起了双眼的。
想撕?
我奉陪就是!
范清遥不紧不慢地看着百里荣泽,“三殿下既如此说我,证据又何在?”
百里荣泽一愣,“你根本是居心叵测,又怎么能让本殿下抓到证据?”
范清遥板起了脸,“既无凭无据,三殿下又何以如此污蔑于我?难道真的是欺负我花家无人撑腰,就可以如此信口雌黄了么!”
百里荣泽,“……”
被怼的好一阵窒息。
永昌帝重重咳嗽了一声且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这才看向范清遥又道,“你真的敢说你对院子里的事情就毫不知情?”
范清遥倒是淡然,“臣女不敢隐瞒皇上,臣女对院子里的事是知情的。”
愉贵妃就是把话给接了过来,声色俱厉地道“你既是知情,又为何要隐瞒?还是说这一切就是如三皇子所说,根本就是你有心安排,意图想要污蔑当今皇子!”
如此的声色并厉,金刚怒目只怕一般的女子别说解释,就是吓都要吓死了的。
上一世,范清遥又何尝没吃过这种哑巴亏?
但是这一世,范清遥的心中早已无所畏惧。
“愉贵妃也说那是当今的三皇子了,既如此,三殿下想要做什么,又岂能是臣女能够阻拦的?”
百里荣泽浑身一僵,心虚地瞪着眼睛,“范清遥,你休要栽赃!”
范清遥不动声色地反问,“三殿下是何居心,臣女并不知道,臣女何来的栽赃?”
百里荣泽一下子就是绷紧了身体的。
永昌帝冷眼瞪着自己的儿子,张口就问,“你来这护国寺又是为了什么?”
百里荣泽算计着说辞,看向永昌帝就是磕了个头的,“儿臣此番没能尽孝陪同父皇秋狩,心有不安便是主动前来护国寺为父亲祈福,前几日更是跟着僧人种了百十来棵平安树,为的就是能够让父皇早日平安归来。”
永昌帝想着进门时看见的那些树苗,心里的火气倒是消了不少的。
“一路舟车劳顿,朕也是深感疲惫,都收拾一下,其他的事情回宫再议。”说到底是他从小疼着到大的儿子,今日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是一个宫女而已,教训一顿也就算了。
若是当真把事情闹大,皇家的脸面那也是挂不住的。
愉贵妃听着这话,唇角就是勾起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她就知道,皇上一直都是疼爱自己儿子的。
范清遥目色发黑,眼中似有什么在翻滚着。
“前些时日三殿下传召臣女进宫侍疾,臣女没能如三殿下所愿,臣女自觉惭愧,也知三殿下心中埋怨了臣女,可臣女也是因病昏倒在宫门口才没能侍奉三殿下,还请三殿下高抬贵手,莫不要再为难臣女了才是。”
打压花家的时候,就是置之死地。
轮到自家的事就是息事宁人。
皇家的脸面就是脸面,花家的尊严就是可以随意踩踏了?
百里荣泽,“……”
瞬间就是又僵硬了。
愉贵妃的脸色阵阵发青,“三皇子之所以传召你进宫侍疾,还不是此事因你花家而起?就算你进宫侍疾也是理所应当!”
范清遥故作惊慌地解释着,“愉贵妃息怒,臣女只是没想到三殿下养病这么长时间,忽然就是在皇上秋狩离开主城的当天就是传召女臣女侍疾,臣女只是在自责没有准备而已。”
愉贵妃,“……”
这是哪门子的解释?
这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果然,永昌帝的脸色就是更难看了!
他这个当老子的前脚刚是重罚花家,他儿子后脚就是惦记了人家的小女儿?
这究竟打的是谁的脸已经就是很明显了。
“你这个孽障!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要传召谁就能传召谁?”只觉得老脸阵阵抽痛的永昌帝,指着百里荣泽就是怒骂着,“你当你自己是谁,你又当朕是谁!”
他可以无条件的给予自己的儿子一切。
但是他绝不准许有人胆敢觊觎属于他的东西!
百里荣泽被骂的双腿一颤,‘噗通!’一声就是又跪在了地上,“父皇息怒啊……”
愉贵妃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逼问,“三殿下从小到大都是洁身自好,怎么偏生就是着了你的道?范清遥你究竟是何居心!”
范清遥平静地承受着愉贵妃的栽赃和指责,意外的平静着。
是了,愉贵妃一向都是如此的,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什么脏水都是泼的出来的。
可是她,却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委曲求全的软柿子了。
蓦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影,就是从远处跑了过来。
范清遥忽然就是笑了。
少煊不愧是东宫少傅,办事干净,时间也是掐算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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