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此事，我无能为力

　　“你莫非再与朕说笑？此子哪怕会些武艺，难道还能比你们这些从小培训出来的暗谍还强？”

　　“要知道，就在刚刚，他还被一个刑部的女捕快给救了，你现在却告诉朕他武艺高强？”

　　声音略带几分怒意与质疑，赵乾冷冷的看着这名暗谍之人。

　　暗谍当即下跪，急忙解释道：“卑职等人也是最近才发现，赵国公的武艺确实十分高强。”

　　“那日在曲江池畔，还有今日在齐府，他都曾有意无意的看向我等，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发现了我们。”

　　“至于被方珍珍救下一事，当时主要是赵国公有轻敌之意，再加上事出突然，而且距离极近根本无法阻止。”

　　“以卑职之意，若是陛下想要对其监控，不如送些不会武艺之人进入府中。”

　　他的语速极快，分析外加给出意见，这才令赵乾的脸色好转。

　　沉吟了一会，又开口问道：“他的武艺，当真很强？”

　　“是，从目前我们所了解的来看，暗谍之中能与之过招的人不超过五个。”

　　听见暗谍对云杰如此肯定，赵乾在思量了一阵后喃喃自语道：

　　“藏拙么……还藏的如此之深，可是，既然都藏了这么久了，现在为何又要暴露？”

　　“去查查最近几月云杰的所有动向，包括见过哪些人，尤其是在你们发现他武艺高强之前的那段时间。”

　　想了好一会，始终没有头绪的赵乾直接命令。

　　“至于监控，朕另有安排。”

　　“喏。”

　　很显然，对于突然异军突起的云杰，这位大魏皇帝忽然感起了兴趣，打算好好调查一番。

　　三日后。

　　正在书房之中写着计划书的云杰忽然听见下人来报。

　　方珍珍上门求见。

　　来到前厅见到了伤还没好利索便迫不及待继续查案的女捕头。

　　“见过赵国公，日前承蒙您的援手相救，一直未有机会当面感谢，今日特地登门致谢。”

　　一见面，方珍珍便躬身一礼，朝着云杰感谢一番。

　　云杰上前虚扶，嘴里笑道：“方捕头说的哪里话，当日若非你舍身相救，恐怕受伤的便是本人，要说感谢，也当是我谢谢你才是。”

　　“你还有伤在身，快快请起，坐。”

　　两人一番客套过后各自落座，方珍珍看着云杰俊朗的面孔，不知为何没来由的脸上一热。

　　不过很快便被她很好的控制住，转而正色道：

　　“今日此来，一是为感谢国公当日的救命之恩，二则是卑职还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云杰微笑着看着她，“可是想问，当日我是如何确定齐武便是凶手的？”

　　“正是。”

　　方珍珍点头，这几日她想了许久，根本无法想出当初云杰是如何凭借那么一点线索便锁定齐武的。

　　“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问问，这件案子如何了？齐武可招了些什么？”

　　说起这个，方珍珍面色忽然浮现一抹怒色，咬着牙说道：

　　“齐武什么也没招，齐家送了名仆人过来，自己承认了是杀人凶手，而后将血衣和匕首偷偷藏在了齐武房中。”

　　“右相当场要求姜大人放人，并且扬言若是不放，便拉着他入宫去找陛下。”

　　“本来姜大人还想以齐武用袖杀人为罪名扣押齐武，可右相却搬出了大魏律，致人伤残可罚铜为由，当场拿出三十贯铜钱。”

　　“最后是在无法之下，齐武被放了回去。”

　　云杰静静的听完，最后才点点头，这个结果大差不差，跟自己预料的差不多。

　　只是最后这一招交罚铜，还搬出大魏律，倒是实在没想到。

　　齐海这老东西，不愧是右相，玩得真溜。

　　随即，他将当日与薛山分析的那番话除了赵青璇的那段隐去，其他又说了一遍。

　　听得方珍珍一双美目不停闪动，看向他的神色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崇拜之情。

　　这一番连推理带分析的能力，若是放到刑部，定然是查案的一把好手。

　　可惜对方是国公，若是个普通人，说什么也要拉到自己手下做事。

　　其实就连云杰都不曾想到，自己只是猜测，可离事实却已经十分接近。

　　“国公大人的推断本事，着实令卑职佩服！”

　　“只是可惜了凶手势大，让其逍遥法外，不能绳之以法。”

　　方珍珍先是恭维一句对方，末了又略带惋惜之色的遗憾说道。

　　久于世故的云杰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道：

　　“行了，我知道你想让我出手再将齐武给抓起来。”

　　“此事，我无能为力。或者说，是在现有的框架之下没法利用常规手段抓人。”

　　听见他说无能为力，方珍珍神色一黯。

　　连赵国公也没办法么……

　　就在她感到无奈之时，紧接着，云杰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过，对付这种恶人，很多时候非常规手段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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