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凰姐，凰姐醒醒。”
灵儿急坏了，摇晃着帝云璃的胳膊，试图让她醒来。
可灵儿感觉她不是在摇她的凰姐，而是在摇一座动不了的石像。
紧接着，帝云璃身上忽然冒出强烈的金红色光芒。
先天法则金葫芦自动飞出她的识海，飞上了帝云璃头顶，将她整个笼罩起来，并以一股柔和的力道，将灵儿送了出去。
“这个预兆是……要突破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要突破，还真是要命。
能够一直战斗的帝云璃，那些魔尊及魔尊以下修为的魔族，根本不敢轻易上前。
可一个入定了的，在突破仙帝境关键阶段的帝云璃，那可一下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看着向此处不断集结的魔族大军，灵儿的眼神变了。
那是一种坚韧的杀意，更有一种为护住她想护住的人，不惜一切代价，破釜沉舟，一往无前的魄力。
“凰姐，你安心破境，你的安危交给我。”
灵儿强压着身体的不适，祭出断渊，持刀横于身前。
她知道，七卫仙尊被三魔帝缠着，同样分不开身。如今能护住帝云璃，且有一战之力的，只有她一个人。
只是灵儿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帝云璃其实全部看在眼里。
帝云璃的神识被困在一个特殊的空间内，她奋力拍打面前无形且透明的屏障，想告诉灵儿，让她回人间去，不能冲动。
只因那环境中，他们都牺牲在自己面前的画面，太真实了。
帝云璃不想真的见到那一幕，更不想大家为了保护她而牺牲。
可被困在此处的她，像极了一个凡人。除了拳脚能动以外，她调动不了一丝仙力。
“突破至仙帝境吗？为何会是这样的？”
她要怎么突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切发生吗？
“你在怕吗？”
“谁！”
“你在怀疑自己吗？”
“天道？”
“无因无果，由因生果。对，错，生，死，自私，无私，黑，白，阴与阳。天地万物初生，一切相生相克。”
“若想去探究，可那探究的结果，又真的是对的嘛？”
“何为对？何为错？何为生，何为死？何为因，何为果？”
这个声音，一直在帝云璃头顶响起。
而这些问题，加之诡魔之前对她说的话，快速且重复的在她脑海中不断的响起。
她双手抱着脑袋，感觉那些声音快把她的脑子撑爆了。她的心跳也在不断加重力道的跳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仿佛下一刻，帝云璃就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摧毁，不战而败。
“停！”
“停下来！”
帝云璃大喊着，试图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听那些声音。可那些声音好似与她作对一样，反而越来越清晰。
她的意识，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并且开始不断地沉沦，沉沦……
渐渐地，她失去了意识。
在无限下坠的时刻，她恍惚间，好似看到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她意识模糊的伸出手，而后仿佛有一个力道，将她拽了出去。
这是一个新的世界，这里让她感觉无比的熟悉。她的记忆也在不断地消退。
“都几点了，赶紧起床了，今天可就要开学了。”
是熟悉的声音，让帝云璃迷糊着睁开了眼。
“娘？”帝云璃看到的正是止钰，不过，是现代装的止钰。
“叫什么娘？做梦做傻了？”
“梦？”
是梦吗？可是那些混乱的画面，为什么那么清楚，好像她真的亲身经历过一样？
“快起来，去把早餐吃了，一会让我跟你爸送你去上学。”
“这开学第一天啊……”
止钰在那不断的说着，而帝云璃好似睡醒了一般，也记起了这里的一切。
她叫帝云璃，是高一的学生，今天开学第一天，得去报到了。
爸爸叫帝羿，经营着自己家的上市科技公司。妈妈是书香门第，也是她即将开学学校的，高一教导主任。
帝都贵族学院，就是她即将去上学的地方。
可是……
这一切是不是都太巧了？为什么跟她梦里的一切那么像？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从家里出发，帝羿开着车，止钰坐在副驾驶，而帝云璃自然是坐在后座，还在发呆着看着窗外。
“璃儿，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开学啊？要不回头爸再给你换个学校？”
止钰看了帝羿一眼，帝羿仿佛感觉到了一抹寒光，马上老实闭嘴了。
别说，她爹这个妻管严的形象，无论是在哪，倒是都没有区别。
“笑了，璃儿笑了。”帝羿从车内镜里，看到帝云璃笑了。“璃儿，怎么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怕跟同学处理不好关系啊？”
“没关系，要是有人欺负你，一定要第一时间跟爸说。管他什么贵族学院，管他谁的孩子，爸一定好好教训他们，啊。”
说完帝羿又看了一眼止钰，这下他老婆倒是没有瞪他。
止钰回头看向帝云璃，“璃儿，去了学校要好好适应环境，一切以学业为主。”
“不过要是真有人欺负你，这件事一定不能忍，要告诉爸妈，知道吗？”
帝云璃点头，“知道了妈，爸。”
看到这，帝云璃又忍不住在想，就连这种父慈母严的教育模式，都跟梦里一模一样呢。
“爸，妈，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嗯？想问什么？”帝羿是非常乐意在女儿面前，构造伟大的父亲形象的。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和错，又是谁来定义的呢？”
这句话的深奥程度，让帝羿和止钰难免震惊的对视一眼。
帝羿将车子停在路边，回头严肃的看着帝云璃。“璃儿，是不是真的有人欺负你了？”
帝云璃摇头，“我只是想不通这个问题，可是我好像又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可是……”她自己也说不通，她明明知道，可内心仍旧一片混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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