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迅影攻势
第八十九章 迅影攻势
2071年3月12日02时01分———叙利亚阿勒颇省———塞菲拉镇以南一公里———
寒夜中，隆隆的机械运行声连绵不歇，并透过空气逐渐飘远，仿佛要唤醒这沉眠的大地。但是如利刃般的狂风等待着它们，刚一升高，声音便被撕成了虚无。
看着从身旁驶过的一辆辆载具，马克眼神中充满了焦虑。这也许是因为激动，也可能是因为害怕，心脏跳动异常的快。他不断地做着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只是徒劳，这状态根本无法调整。
士兵只需要执行命令，奋力去战斗，直至胜利，或者死亡。但指挥官不行，他必须统筹安排一切，并决定哪些人去执行死亡几率更高的任务，哪些人去执行相对安全的任务。
以前只带一个小队，马克还能承受那无形的压力，但是现在………近万鲜活的生命正在他的指挥下，步入一个必定会有死亡的地狱。他无法保证，谁能活着回来。
“指挥官，B团已经从东谊镇出发，C团也已经在乔班贝克做好准备，我们直升机特勤团是不是该做准备了。”
侧过身看着向自己报告的直升机驾驶员，马克点了点头，“让所有机组进入待命状态。”他无法决定谁会死，谁会活，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快的打垮那混蛋。
“是！”
收到命令，已经年近五十的比拉萨利索地转过身，跑步向停机坪赶去。他已经退役很多年，但是那些操作，他全都还记得。看着远去的驾驶员，马克回想起了一小时前与伊德大叔他们道别时所说的话，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打赢了，我请大家去大马士革喝庆功酒。”目标已经立下，往之奋斗就好。
真正能奔涌的江河，水面下总是暗流涌动，但表面上看起来，它们一样平缓无奇。将围巾收紧，马克让其重新遮住了口鼻，随后，他便混入了来往奔走的后勤人员中………
02时20分———东谊镇以东27公里———
从东谊镇出发的B团，可以算是进攻部队的主力，其骨干力量是人数近2000的老兵团。运输这支部队的车辆有一半是装甲载具，有一半是民用载具，但无一例外，上面乘坐的，都是反IS联盟士兵。
坐在ZBD-47U“梅花鹿王”指挥车里，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意思。将PDA上的地图功能打开，伊德·木齐比尔点了一下导航功能。按照预定路线，他们能够跟在07时以前抵达目的地，不过，那样肯定会遇到些小麻烦。
“这里是伊德，B团所有，按照预定计划分散行动。保持无线电静默，我们上哈塞维耶见。”
按照计划，B团将从秽金城东面发起攻击，那势必会深入IS控制的区域。为了避免提前暴露，所有载具都特意涂上了UN和红十字会的标志。联合国粮食署、卫生署以及国际红十字会都向叙利亚派有工作人员，用他们的身份，即便在IS控制区也不大容易被堵截。当然，这得到了有关部门的默许。
胜利，总是诱人的。或许，当那一天来临，这里就不会再需要他们了……
03时40分———拜利赫河上游穆哈桑附近———
C团是进攻部队中人数最多的，战斗人员5000有余，由巴希尔少校的206营、征召民兵和基地组织混编军构成。当然，C团的骨干力量还是206摩步营，毕竟他们是正规军嘛。
看着副驾驶位上身材惹火的郑勉，开车的李特优暗暗咽着唾沫。这大冷天的，也就这些舍得花钱买新式保暖衣的年轻姑娘这样秀色可餐，要换李特优他爷爷奶奶那一辈，这时候穿厚棉衣可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李特优走神之际，一只雪白的手突然探到他面前，接着由他把控的方向盘往右猛地转了一下———郑勉让这辆“猎马”步战车躲过了遭遇车祸的厄运。
当李特优回过神来重新让“猎马”驶入正轨，副驾驶位上郑勉骂出了声，“猪眼睛看啥看，认真开车啊！你们男人果然靠不住。”
虽然自己的确有错，但是好强的李特优并不甘于就这样被白骂一顿。放慢车速“猎马”让进入自动巡航模式，李特优反斥道：“你紧张个啥，我还能把车开翻不成？谁叫你大冬天穿成这样，你是去打仗还是去选美啊？！”
“要你管啊，你个蠢猪！”
然后，二人就激烈争吵了起来，甚至有动手的迹象。后座还坐有5名206营的士兵，看着自己的长官和女恐怖分子对骂，士兵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帮忙还是该劝架。
就在这时，战车换挡装置前面升起了一个小屏幕，接着，206营营长巴希尔出现在了上面。
“李特优，你小子在搞什么？”因为有伤在身，巴希尔并没有与他的206营同行，不过待在后方的他仍时刻关心着部队。发现李特优的“猎马”突然减速，他就知道车上出事儿了。
当营长的声音传进耳朵，李特优立刻将正在与郑勉搏斗的手放回了方向盘，即便因此挨了两记老拳，他仍然一脸正常的神情。“啊，营长啊？我没事儿，我开车呢。”
那轻松写意的模样，让刚刚与之较了一番劲的郑勉吃惊不已，后面的5个士兵倒是习以为常，一齐露出了默契的笑容。
巴希尔显然不相信自己这老部下的话，将目光投向副驾驶位上的郑勉，这位少校饶有兴趣的说道：“我刚才怎么看着你和郑联络官搅和呢，赶紧说，你小子是不是又……”
“营长诶，我马上进危险区了，先挂了啊。”李特优没给营长把话说下去的机会，伸出右手直接把显示器盖掉，顺带还拔除了电源。
看着重新手动驾驶战车的李特优，郑勉露在外面的左眼眨了眨，里面闪过一丝狡黠。这家伙，还是挺有意思的……
03时52分———阿勒颇东南塞菲拉镇———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敌人，现在的朋友，马克苦恼地挠了挠头。马上就要告诉他“坏消息”，实在是有点儿尴尬。
在部下带来的一份文件上签字后，肖恩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马克，“呦，是马克总指挥啊，有什么要安排的，跟我讲讲。”
从肖恩的眼神中，马克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看来他已经知道些什么。既然如此，马克也爽快起来，直接就把现状给说了。
“……挺遗憾。本来也是打算让你们一起行动的，但是空中载具数量实在是不足，只能让你们留下帮助民兵防御了。”
载具不足确实是真的，但有一些问题马克并没有说。如果USA部队介入战斗，一旦消息泄露，不论是肖恩他们是出于自愿还是受命所为，那么政治纠纷将不可避免的会发生。独联体和合众国闹得已经够僵，要是再加把火……
肖恩虽然不是感应者，不过他的人生阅历可比马克丰富得多，拍拍马克的臂膀，他释然的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别往心里去，这些我都了解的。噢，对了，按你所要求，连个小时内后勤部队将乔班贝克大部分辎重都转移了过来，有我们看家，你就放心去打吧。”肖恩知道，其实马克大可以让自己作为预备队，从陆路前往卡米什利作战，但他没有。信任是相互的，肖恩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守好后方，不辜负马克的信任。
不经意间，马克的感应者能力察觉到了肖恩的一些想法，伸出手拍拍对方的臂膀，他忘掉了原本准备的另一半说辞，“嗯，一切就拜托你了。”
将后方防务的重任托付给肖恩后，马克拉上围巾，走出了USA部队在塞菲拉的驻地……
04时———塞菲拉镇野战机场———
停机坪上，一排排直升机如伺机而动的猎鹰，整装待发。即便各个位置都已查过一遍，驾驶员和机械师们仍在进行检查校试，唯恐漏过一颗螺丝。
每一架直升机后面都停着一辆背生双翼的钢铁野兽，看见它们，马克嘴角露出一丝欣慰。机械师们几昼夜不眠不休地赶工，最终让这些载具全部达到了作战的要求，作为后辈，马克由衷的向他们表示敬佩与感谢。
当戴着围巾的马克出现在停机坪外围，在黑暗中警戒的两个哨兵立刻盯上了他。就在马克打算走进去的时候，两把消音步枪顶住了他的后腰与脑袋。
“把围巾摘下来。”
马克依言摘掉了围巾，虽然现在还被枪指着，但是守卫的哨兵们如此警惕，他只觉得高兴。
当马克摘掉围巾，一道强光立刻打在了眼睛上，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接着，身边便传来了哨兵的惊呼声，“啊！？指挥官是您啊，真是万分抱歉。”当认出马克，这两个哨兵立刻变得诚惶诚恐。在前几天攻击一个中型地下奴隶市场的时候，他们有幸目睹了马克“徒手拆机甲”，所以马克不仅是他们的指挥官，还是他们现在的偶像。
为了避免再发生误会，马克将围巾取了下来，“没事儿，你们尽职尽责，值得赞扬。我现在要进机场去，你们继续警戒。”
“是！”回命后，两个身着隔热服的哨兵再次隐入了黑暗中，即便装备夜视仪，也很难发现隐藏起来的他们。
经历哨兵查验的小插曲后，马克前进的道路变得畅通无阻，他直接就走到了野战机场的最中央。
看着黑暗中站在坦克上的一个人影，马克笑着喊道：“夏尔机械师，我的超级VT呢？”
从沙瑞兹逃离后，洛克·夏尔机械师暂时离开部队回调至地方，过上了安逸的生活。当某位陆战队员听说老友过得不错，急需帮手的他通过一些特殊手段，将机械师“请”来此处帮了忙。
听见马克的喊声，夏尔机械师两下拧好螺丝从坦克上跳了下来，“嘿，马克指挥官，你的VT在那里。”
玩味的一笑，马克走过去力争战后，“严肃”地行了个军礼，“夏尔上尉机械师，辛苦你了。”
将扳手放回腰带里，夏尔机械师伸出满是油污的手拍了拍马克肩膀，“打赢了记得付我工资就行，准尉先生，高级机械师的薪酬可比上尉多。”
当夏尔机械师的话音落下，空气凝滞了下来，接着，某位指挥官的嘴角故意抽了一下。
“拿着。”正当马克打算向洛克·夏尔询问其他人消息的时候，机械师，突然握住他的手，迅速将一张卡片塞到了他手里。
虽然光线很暗，但马克的视力已不属于人类范畴，一眼便瞧出了手里这卡片的分量，“夏尔机械师，这……”
“是徐小姐的慷慨馈赠，你要拒绝别冲我，有本事多赚几番还别人。”说着，夏尔机械伸手揽住马克的脖子，戏谑道：“你小子，可别辜负人一番心意。”
夏尔机械师要比马克矮半个头，被他揽着，马克不得不低些头。虽然徐小姐是救命恩人，马克并不介意她知道自己在哪儿，但是这仍让他感到不自在，“不是说好我找你的事儿不跟别人说吗？”说着，马克将双手环抱，故意摆出不爽的姿态。
松开马克，夏尔机械师非常严肃地辩解道：“我可没暴露你，只是徐小姐给每个人可能遇到你的人都发了卡而已。”
“………”好一个而已！
就在这时，野战机场的西北方向传来了低缓但悠远的哨声———黑夜正浓，钢翼将展。“祝你好运，别丢沙瑞兹驻防军的脸啊。”
“我会的。”
与夏尔机械师道别，马克迈开步子奔向自己的坦克。时间已到，该出发了。
“嗯？！”
当马克奔至VT-10边，一具灰色涂装的A级战斗装甲吸住了他的目光。当惊愕消除，马克回过头想要寻找洛克·夏尔机械师时，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
一丝感动的笑容爬上脸颊，马克伸出右手进行血液采集，确定了装甲绑定。这也是，朋友们的帮助……
“咔———”
叙利亚时间04时07分，在叙利亚西北荒漠的某个野战机场内，穿上“韧皮步蛟”战斗装甲的反IS联军总指挥马克，一把掀开了魔改款VT-10A轻型突击坦克炮塔————的顶盖。
即便穿了装甲，马克的动作依然灵活，像训练时一样钻过附加翼和炮塔间的空隙，他精准的坐进战斗室，并将顶盖拉了下来。
“bang———”
“我去！”
刚把视线下移到前方，马克就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刺激了一下，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儿。几秒后，他看着战斗室里的脱衣舞厅动态宣传海报露出了苦笑。
因为新援军的抵达，去哈布尔河畔阻击的任务交给了其他人，所以贝拉这家伙还是与自己坐同一辆坦克，不过，这次多了一名乘员。
“贝拉你这混蛋，不许耍赖！”
“好了好了，我认输，我认输，涟荏快松手。哎呦呦，痛———”
看着在驾驶员位置疯打的二人，马克无奈地耸了耸肩，他现在还真羡慕没压力的人。如果不出意外，几小时后，这辆坦克就会变成一堆废铁了。
伸手在车长控制台上轻摁一下，环绕式作战界面的指示灯全都亮了起来，“贝拉，涟荏，准备出发了。”原本马克还打算佩戴坦克兵头盔，不过现在有全覆式战斗装甲，那可以省了。
听到马克的话，贝拉握住涟荏的小手，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好了涟荏，等我们把小年救出来再玩儿，接下来你要跟指挥官先生配合了。”
贝拉这么“严肃”，看不惯的马克一个手雷就给他砸了过去，“去你二大爷，谁让你在我的战斗室里贴色情海报的？你还知道我是你指挥官？！”
忙不迭地接住手雷，贝拉一边假装擦汗一边说道：“马哥，马大哥！我错，是我错了，可你也别……别扔这个啊，会死人的！”
面甲下的脸早就笑开了花，但是语气上马克依然很愤怒，“爆震弹，又炸不死你，怕什么。带着个孩子还是不正经，死了也好，免得教坏下一代。”
贝拉：“…………”
涟荏：“哈哈哈～～～”
“时间差不多了。”打开外层金属面甲，马克透过玻璃面罩盯住了座位前方的显示器，接着，他按下了左手边的一个开关。玩笑开完就该办正事儿了，不然误了大事儿真的会出人命。
当一发紫色信号弹冲上天空，机场内的“马拉达”、“猫头鹰”开始按顺序驶上跑道，并一架次一架次的起飞。被它们拖曳的钢铁野兽们，也开始发出属于自己的金属咆哮。
虽然与这载具的接触只有两天，但贝拉的驾驶水平已经超过不少老手，熟练地驱动VT驶上跑道，贝拉眼中露出了一丝轻蔑。有些人天生擅长有些事，这个是没办法避免的。“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开过这种钢疙瘩。”这次马克扔过去的是一包烟，不然没戴头盔的贝拉脑袋上绝对起个包。
飞在前方的“马拉达”已经开始拖拽缆绳，但马克觉得贝拉一点儿也不在意，毕竟他腾出手拿起烟开始抽取，貌似还想在缆绳绷直以前吸上一根。说好的不让儿童抽二手烟呢？
看着离坦克越来越远的“马拉达”直升机，马克不耐烦地催促道：“踩油门儿。”
“我知道。”因为正在点烟，贝拉手都不抓操纵杆，直接一脚踩上了油门儿，“你还是没告诉我，谁替代了我的指挥官位置。”
VT笔直往前开，马克也懒得管坑货队友怎么开，直接回了句：“嘛，反正是我的老朋友，具体就不告诉你了。”
其实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看着贝拉一脸的愤懑，马克就忍不住想多隐瞒一会儿。老伙计，你们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06时15分———代尔祖尔省迈尔加代空域———
作为机动力最强的空中部队，特勤团在最短的时间内跑了最远的路，拖着坦克部队横越大半个叙利亚，来到了东部的IS实际控制区。幸好USA和叙政府对暴恐分子们的纵容还有限度，不然，被美制雷达扫描到的退役直升机们早就被导弹打下来了。
坐在炮塔内，马克不断的翻看着作战计划书，希望能在战斗打响前排除可能隐藏的问题。看到马克这模样，从沙瑞兹开始就一直陪伴他的格鲁沃很担心，生怕他因压力过大而出现精神问题。
“格鲁沃，别担心，我知道自己的极限。”
将计划书放下，马克看着驾驶位上呼呼大睡的贝拉和涟荏笑了笑。其实，他挺羡慕贝拉、华兹他们这样的人。
格鲁沃并不回话，只是用自己的灵能给马克做着神经放松术，试图让他平静外表下狂躁的心平静下来。格鲁沃不喜欢同类之间的争斗，他知道马克也不喜欢，但他们别无选择。
“我们会胜利的。”
转头看着右边的显示面板，马克又默念了一遍作战计划，想象中的战斗场景在脑海中一幕幕浮现。他真希望有一种药，吃下去以后能让人获得真实的自信。
自言自语后，战斗室迎来了短暂的沉默。就在马克沉默之际，环绕式作战界面上代表通讯器的讯号灯闪了两下，长呼一口气，他伸手去按下了接听钮。
“我是马克，请说。”
无线电波跨过遥远的距离，落到了另一头的通讯器上，并飞速的转换成声讯号。一个身穿长摆风衣头戴黑色硬款奔尼帽的中年男子，此时正拿着伪装成水杯的通讯器。盯着对面的建筑物，他朝手哈了口气，“指挥官，运材车已经到达卡米什利市中心，只等你的命令，完毕。”
为了掩人耳目，机械巨人部队在昨晚七八点就提前出发，由伪装成普通货车的特种重卡拉到了卡米什利。他们就是A团，人数最少，但战斗力爆表的一个团。
叫醒睡成死猪的贝拉，马克将作战地图上代表A团的方块改成了绿色，“教官，你们继续待命，攻势将在07时许发起，完毕。”
挂断通话后，马克立即抹除了通讯痕迹，A团的通讯器只能与他单线联系，只要保证自己不暴露，他们在通讯上就是安全的。当然这也就是说，除了马克，即便是B团、C团乃至特勤团的指挥人员都不知道A团已经抵达目的地。
格鲁沃：“你这习惯，可能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07时许———哈布尔河上游靠近卡米什利空域———
3月的天，黑夜仍然长于白昼，但是在空中，马克他们已经能看到慢慢钻出地平线的光。拂晓已至，黎明将启，该行动了。
就在马克这样想的时候，飞行坦克特勤营的指挥官接通了与他的通讯，“指挥官，我刚刚接到报告，地面部队已经抵达预设阵地，是否该我们行动了。”
看着显示器里那个胡须花白的老兵，马克满含敬意的点下了头，“阿瓦德营长，此次任务代号‘坠天剑’，你的部队可以立刻开始执行。”当宣布完这话，马克便不再把自己当作指挥官，因为战略指挥马上就是鬼扯了。
“阿瓦德明白。”作为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老坦克兵在无线电里做起了战前动员，“这里是川行虎A01，所有空降单位注意，战斗即将开始，系紧安全带。哈，小伙子们，让我们开坦克上街，去卡米什利赶早饭了！”无线电通讯频道中传来了其他坦克驾驶员的嚎声，听着这些兴奋中夹杂着些许恐惧的声音，马克握住操纵柄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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