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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还没习惯?


徐嬷嬷说,当年惠夫人在灵寺求的是假仙药之事,除了已经被惠夫人毒死的空山,应当还有人知道。

惠夫人每年会不定期收到勒索信,信中让惠夫人将金银财物埋至灵寺后山最粗一棵松树下。

已持续了九年。

若眠今日到灵寺,查的就是入寺十年以上的老和尚。

“施主是说,你幼时得寒寺一小僧所救,而今是来报恩的?”

一听说若眠甚至可以为灵寺尊佛重镀金身,方丈直接取出花名册配合。

记了入寺年份符合的和尚,若眠便去“找恩人”了。

方丈贴心让一个小沙弥全程陪同着。

那人勒索了惠夫人九年,不露财很难,可无论若眠如何旁敲侧击,小沙弥都说不出有钱的老和尚。

就在若眠和秦嬷嬷打算回府时,迎面遇上了靖王妃和惠夫人。

祁聿怀纳妾一事在京中也算沸沸扬扬,气得蔺秋在家里发了三五天的疯不说,也有辱靖王府的颜面。

他不说洁身自好等着汾河郡主挑选,反而先纳了妾,一副根本不在乎汾河郡主选不选他的态度。

这点脸面他都不肯给靖王府,那么他的仕途,靖王府不绊两脚可真对不起他如此桀骜嚣张。

“妾身见过靖王妃、婆母。”若眠乖巧地行了礼。

靖王妃只当没瞧见,翻着白眼略过了她。

若眠恭恭敬敬地垂着首,只待靖王妃走远。

谁知她老人家存了心不放过她,“跪着。你既爱烧香拜佛,香灭之前,你不许起身。”

若眠依言跪向香炉,那是来往香客都会点香插香之地,二月里香客已回暖,不到闭寺根本不会灭。

远远听见惠夫人假惺惺道:“王妃何苦为难她,天还怪冷的。”

靖王妃啐道:“蛇蝎心肠的东西,幸是没让我儿弄回府去。”

秦嬷嬷见过太多此种招数,本打算盯着靖王妃离寺就让若眠起来。

没想到靖王妃愣是在灵寺里逗留了大半个时辰,秦嬷嬷当即让若眠装晕。

她老人家则跪在若眠身边哭诉,喊得来往皆知靖王妃无故罚跪了一个刚小产还未恢复利索的新妇。

手长到连侯府的媳妇都要管,如此铁石心肠,谁还敢把自己闺女往蔺秋那个纨绔身边送,连念头也不敢有了,留着攀高枝的命活得长些未免不好。

靖王妃怕真闹出人命来,便让秦嬷嬷和冬儿将若眠扶走了。

“她缘何小产?”秦嬷嬷适才哭诉的话,靖王妃没听全十分,也听懂有九分了。

惠夫人张嘴结舌,“这,是我那身边人一时糊涂——”

靖王妃立时截断惠夫人的话,“这些话,夫人适才为何不说?我便说她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为十两银子恶毒到害死一对母女,原是夫人有意在我面前掐头去尾。”

惠夫人煞白了脸,恨得在心里将秦嬷嬷和若眠绞死了千百次,“臣妇惶恐。”

靖王妃甩袖道:“夫人不必惶恐,圣旨一下,婚事折腾得两家人仰马翻,如今也该消停了,夫人回府等着靖王府的信吧。”

惠夫人愣在原地,心跳激荡如擂鼓。

掌灯时分,祁盛在老太太院里摆圆桌饭,聚了侯府上下,让祁连将靖王府来信高声念出。

祁连念到最后,满目不可置信,“汾河郡主,要嫁给我?”

婚期已定在三月。

惠夫人登时软塌如废墟,险些从圆椅上滑下去。

文姨娘激动到泪流不止。

老太太笑得爽朗,招手让祁连近身,又亲又抱,赏了几块大金饼,顺带将过年没发完的金豆子分给了孙子孙女们。

若眠也有份,还是双份。

“养好身体,我等着抱重孙。”

老人家的语气,命令里杂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爱。

若眠双手捧满金豆子,乖乖巧巧应了声“是”。

老人家望着祁聿怀搂着若眠的亲昵画面,不由得叹了一声。

她孙子眼里溢出的宠溺和爱,曾几何时,她也在祁聿怀爷爷眼里见过。

新婚燕尔的甜蜜,叫她这个糟老婆子见了也会生出几分羡慕。

当夜,惠夫人恨到砸了房里大半瓷盏,哭到不能自已,并将祁嗣延叫入房中,贬得一无是处。

祁盛在文姨娘院里歇夜,偶然听见动静,叹了两声,没去搭理。

祁聿怀院里。

若眠回府时嘱咐过冬儿和觅禾,她在寺里被罚之事无需让祁聿怀知道,免得他分心。

可晚上冬儿打来热水为若眠热敷时还是惊动了在外间的祁聿怀。

“我来,你出去。”

“是。”冬儿落帘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祁聿怀撩起若眠的裤腿,看到她的膝盖红肿如馒头,立时蹙了眉。

“大爷别生气,只是在寺里遇到了靖王妃,罚我跪了一会儿。”若眠乖巧地按住了祁聿怀放在她膝盖上的热布。

祁聿怀半跪在若眠身前,又打湿另一块帕子,敷在若眠膝盖上。

他仰眸望她,“只是一会儿?”

若眠俏皮地笑了笑,“真就一会儿,秦妈教我装晕躲过去了,不然我得跪到闭寺。”

祁聿怀的指腹抚了抚若眠膝盖上那段白皙的软肉,“她是对我有气,连累了你。”

若眠忍着痒意没躲,“这怎么能怪大爷呢,顶多……是她自己心眼小。”

祁聿怀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倾身向若眠靠近了些许。

若眠俯身抵住了祁聿怀的额头,睨着祁聿怀深情地合着眸子微微嘟起嘴的模样,故意用指腹敷衍了一下。

祁聿怀猛地抓住她的腕子,眼都没挣,“小狐狸,又骗我。”

若眠笑得花枝乱颤,“大爷既然要闭眼,做什么又偷看。”

祁聿怀这才掀开眼睫笑望着她,“我用得着偷看?我早记得你的味道和触感了。”

若眠羞得耳垂滴血。

“嗯?”祁聿怀挑了挑眉。

若眠乖乖俯身凑近贴了贴他的唇。

“这还差不多。”

敷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红肿消去不少,祁聿怀两指勾着若眠裤脚,帮她放下了裤腿。

指骨无意摩挲了她的小腿一路。

祁聿怀再要扯另一只裤腿时,若眠按住他的手,自己扯了回去,“我自己可以。”

祁聿怀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漱盂端出里间。

掀帘回来时,若眠正背着他扯被子,祁聿怀跪在炕沿忽地从身后搂住了她。

“大爷。”若眠小小惊呼了一声,嗓音里满是娇气。

她不安地握着祁聿怀放肆作乱的手。

“蹭了蹭腿就脸红?还没习惯?”祁聿怀的嗓音蓄着缱绻的低哑,在轻咬她的耳垂。

若眠被压得撑住了身前的粉墙,不解地嘟囔:“这种事,要怎么习惯啊。”

祁聿怀意味深长地“噢”了声,“看来我还不够努力。”

若眠羞得想钻墙,“我不是这个意思。”

祁聿怀两下就扯去了若眠的内衫,“我是这个意思。”

……

“大爷,我大概猜到那个勒索惠氏的人是谁了。”

若眠伏在祁聿怀怀里,昏昏欲睡。

祁聿怀单手搂着她,眼神盯着另一只手举着的书,一脸事后无欲无求的淡然。

“是么?”

若眠奇怪地抬眸瞪了祁聿怀一眼,扭回自己的被窝睡去了。

祁聿怀后知后觉地追上去抱着她,“是谁?”

若眠气呼呼道:“你猜。”

祁聿怀一本正经:“我猜是个和尚。”

若眠被逗笑,钻回祁聿怀胸膛,“我明日再去试试,接连的刺激,她应该就快崩溃了。”

“暂且放放吧,府里要忙着给三弟娶妻,我和二婶说了,你会在她身边帮衬些。”

若眠浑身都在抗拒,“我不想去。”

祁聿怀起身将金库钥匙取出来递给她,“记得你算过的那些账吗?”

若眠懵懂点头。

祁聿怀道:“那都是我娘的嫁妆,不入府里总账,你随意支配。”

若眠的手有些发抖,“大爷不怕我傻里傻气地败光了吗?”

她这辈子唯一管过的钱就是自己的月银,攒了六年,才攒出了十两。

突然让她接手这么大的金库,她哪里敢。

“败光了也无妨,我日后会有俸禄,不会让你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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