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外面晴空万里,阳光缕缕,树影斑驳,楼下的桂花,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白色花蕊,香味在风中弥漫,那股香,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天气这么好的一天,虞安宁注定看不到。
她的目光所到之处,全是霍辞。
霍辞的眼睛,霍辞的唇,霍辞的喉结...
他一人足以匹敌万千风情,是她眼睛里,笔墨最浓重的色彩,最好看的存在。
天下不及他眉眼半点风情,便是如此。
“宁宝,还不舒服吗?”霍辞亲走她的眼泪,哑着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含着隐忍和克制。
虞安宁摇摇头,她亲吻霍辞缓缓滚动的喉结,含住,虔诚的亲了一下。
她双手抱住他,身子软软缠上去:“我准备好了。”
喉间,似乎还残留湿软的触感。
众生之上的神明,被勾引的失了魂。
克制,隐忍,溃不成军。
霍辞现在只想占有他的宝贝。
···
计程车停在一处公寓。
很普通的单身公寓。
且,住在这附近的基本是上班族。
苏晗见,倒没说什么。
段宽在段家不受待见,他没有钱,他现在的工作是送外卖,她能理解他住在这里。
苏晗要送人上楼。
段宽摇头:“不用了,姐姐,你去忙你的吧。”
很善解人意的弟弟。
苏晗笑了笑:“那你一个人上去,要小心一点。”
段宽恩一声:“姐姐是要去找男朋友吗?”
苏晗点头:“我一直留在锦江之星,他生气了,得过去解释一下。”
“哦,你去吧。”面无表情,可他快嫉妒死了。
“好好休息, 段宽。”
“恩。”
其实,如果苏晗坚持要送他上楼的话,他一定会改口的,可是,她没有。
从虞安宁醒来,她松了一口气后,显然,她的心思已经有些不在这里了。
和秦泽的那通电话,多少起了争执,她是在意的。
所以,在苏晗离开后,段宽的神情骤然冷下来,颓丧的,冷酷的,浑身上下,特别难受。
但是,苏晗现在去找秦泽的话,也不是不行。
段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往里走,只不过,他的身影是直接穿过面前的这栋公寓,到了另一条街的楼盘:碧水园。
碧水园是这个区域最贵的楼盘,虽然比不上霍辞那边的,可是,没点资本能力,住不起。
俗话说得好,做戏得做全套。
苏晗去找秦泽了。
这个点,许是在公司。
矛盾放久了会产生隔阂。
得尽快解决。
苏晗搭乘计程车去到秦泽公司时,前台并未有给她放行,因为对方并不认得她的身份,不知她是秦泽的女朋友。
虽然被拦下,苏晗心里多少有些不舒适,可两人从未公开,别人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份,会拦下她,情有可原。
她给秦泽打了电话,电话一直在响,可他没有接。
像是故意的。
苏晗蹙起眉。
前台行政公事公办:“抱歉,苏小姐,没有预约,我们是没办法让你见我们秦总的。”
苏晗恩一声,继续给秦泽打电话。
此时,地下停车场,商务车里,秦泽见苏晗打来了电话,他抿着唇,没接。
上官沫挨过来,漫不经心:“风水轮流转呢。”
“苏晗和你不一样。”
“再不一样,在我面前,你还不是不接她电话吗?”
秦泽冷漠着神色,懒得解释,吩咐司机:“开车吧。”
司机:“好的,秦总。”
电话没接,苏晗不好意思再待下去,从里面出来,她站在太阳下,实在是晒得刺眼,从包里拿出一顶帽子,戴上。
苏晗今天穿的是长袖的蕾丝白裙,戴着珍珠耳坠,她就像这漫漫春日,温柔甜美。
一辆豪车从面前缓缓驶过,吹荡起她的裙摆。
车牌号,苏晗熟悉不已。
是秦泽的车。
绿灯后,车子朝前继续开,
苏晗招了一辆的士:“师傅,麻烦跟一下前面那辆车。”
司机照做。
豪车里,上官沫无聊的望着窗外,秦泽心情不好,除了公事上的谈话,基本上不会理会她。
她是个敏锐的女人,很快发现了身后有一辆计程车跟着。
上官沫眯了眯眸,眼里闪过算计的光芒。
商务车停在了一处会所门口。
秦泽率先下了车。
上官沫尾随而后,她穿着墨绿色的针织贴身长裙,指甲上,涂着红色指甲油,艳色,又性感。
一下子,便是被裙摆绊了下。
她故意的。
就看秦泽会不会回头接住她。
秦泽回头了,没有让她摔倒。
上官沫得逞后,勾唇一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越看越喜欢,即使知道他有女朋友,即使她现在的行为,极度无耻,有违常伦。
她又很不受控的,踮脚,吻上了秦泽的唇。
秦泽想躲。
可是不知为何,闻到上官沫身上传过来的香气,身子根本不受控制,挪不动,像是被定住了那般。
女人的红唇紧贴他的。
上官沫缠的很紧,很有技巧的撬开他的唇齿,吻得痴狂,入迷。
计程车里,苏晗看到这一幕,眼睛深深被刺痛。
司机见,嘀咕:“光天化日下真的有伤风俗。”
苏晗故作冷静:“司机,开车吧。”
司机分明是感觉到苏晗的不对劲,寻思着这气质温柔的女人,该不会是来捉奸的吧。
“开车!”
“好,好咧。”
司机忙发动车子,赶紧掉头离去。
半响,秦泽才推开她,气喘吁吁,红着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
“你说我身上的香水吗?是一位很有名的调香师送我的礼物,她说,男人若是不够坚定,我稍微勾引,他就会入套,她果然没有骗我。”上官沫舔了舔唇,“秦泽,我们接吻了。”
秦泽听,不由怒吼:“滚。”
“阿泽,苏晗给不到你的,我能给你,你也没有那么爱她,何不了了我的心愿,和我在一起呢。”上官沫手落他领口,不疾不徐说着。
秦泽沉着脸,一把将她的手甩开:“你也就这点用处了。”
上官面色微僵,并不生气,自嘲一笑:“谁让我爱你。”
木棉花树上,灵蝶栖息在上面,见状,扑闪着翅膀。
公寓里,段宽看到那一幕,笑了。
他通过灵蝶的确嗅到了上官沫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可是,他没有义务帮忙。
如果秦泽意志够坚定的话,的确不会被轻易蛊惑。
可惜,他没能做到。
上官沫,的确是一个不好惹的女人,而且,所谓的调香师朋友,身份应该不一般,多多少少和仙家挂钩,又或者,有点门路。
段宽郁闷的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只是,苏晗现在,或多或少,情绪会很糟糕。
她显然也做不来当面质问这般下不来台的事情,所以才会看到这一幕,选择离开。
只是,上官沫,分明是故意的,行为间,或多或少是对苏晗的挑衅,这恕他无法容忍。
姐姐,你放心,那个女人,我会帮你教训回来。
·
汗在挥洒,时间在不知不觉溜走。渐渐地,暮色暗淡,残阳如血。没坚持多久,最后一缕光线,被黑暗代替。
天上,皎月悬挂,繁星闪烁,春日的傍晚,晚风徐徐。
霍短短又饿了。
它现在的日子就是过得特别美滋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不再像流浪街头的时候那么可怜巴巴,有一顿没一顿。
苏晗离开之前,有在它猫盆里放了猫粮和猫罐头。
它吃的津津有味。
奇怪的是,这天都黑了,爸爸怎么还不带着妈妈出来吃晚饭。
此时,虞安宁香汗淋漓,及腰的长发,贴在胸前,她眸里水光盈盈,一度迷离,唇齿微张,逸出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她感觉她的灵魂和身体,都要被霍辞灼伤了。
“霍辞,我们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霍辞说好,可是,他依然锲而不舍的缠着怀里的美人儿,根本不舍得离开。
不知过去多久,虞安宁许是太累了,闭上眼睛,就想要睡会儿。
可是,霍辞像是害怕她再度闭上眼睛,捧着她的脸:“宁宝,不要睡。”
虞安宁便睁开眼睛,桃花眼湿漉漉的,可是能感觉到霍辞不想她闭上眼睛睡,她瓮声瓮气:“我累了。”
“那我们休息,你别睡。”
“好。”
虞安宁勉强撑着眼皮:“想洗澡。”她摸了摸肚子:“也饿了。”
霍辞退开,本是想拿手机,可是发现,床头并没有手机,许是出车祸那天,手机就丢了。
“我先去给你放水。”
说完抱着人往浴室去。
浴室里,氤氲着水汽。
虞安宁泡着澡,整个人感觉清爽不少。
霍辞淋浴了一下就出去了。
等虞安宁洗完,拿过毛巾擦拭身体。
不知道霍辞做了什么,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酸。
一开始是酸的,甚至是受不了。
毕竟刚醒,体力必然是跟不上霍辞的索取程度。
他太粘人了。
镜子前,纯欲的女人,雪肤玉骨,本就特别勾人,眼下,像是盛放娇艳欲滴的玫瑰,浑身上下,妩媚风情。
想到什么, 一张脸红通通,像熟透的水蜜桃。
虞安宁拿过浴袍系上。
正好,浴室的门被推开。
霍辞眸色沉沉的落她身上,上前,双手缠上来,从身后抱住她,不言一语,低头吻她的耳朵,脸颊。
吻了一会儿,拿过吹风筒,替她把头发吹干。
虞安宁问:“买了什么吃的?”
霍辞回:“买了粥。”
“没有顺便补小雨伞吗?”上次在超市买的小雨伞,已经被霍辞用完了。
霍辞说没有,他喉结滚动:“可以不用,我不弄里面。”
“哦。”虞安宁低着头,红了耳根。
正好,肚子咕咕在叫,她拽着袖子:“霍辞,不吹了,我想喝粥。”
“再吹一会儿,头发太湿会感冒。”
“要快点。”
“好。”
霍辞笑着应。
五分钟后,客厅的灯明晃晃,霍短短见到美人麻麻,喵呜喵呜的黏上去。
此时,霍短短跳上椅子,窝在虞安宁腿上。
霍辞拿着调羹,吹温后,送到虞安宁嘴边。
他喂得特别有耐心,就是看霍短短很不爽。
它一见到虞安宁,就会黏上来,太烦人。
虞安宁手放在霍短短脑袋上,撸着猫儿,它一脸享受,甚至是又打起了盹儿。
不知不觉,一碗粥很快就吃完,虞安宁意犹未尽的舔舔唇:“霍辞,还要。”
唇被虞安宁舔的水润润,潋滟一层水色,黑色睡袍下的肌肤,嫩的出水,宛如芙蓉玉露。
霍辞把调羹一放,把虞安宁给抱起来,放到了桌上。
自然而然,窝在虞安宁腿上的霍短短又是被扔到一边去的命运,它迷茫的睁开眼睛,蹲在地上,望着面前的爸爸妈妈。
“霍辞?”
霍辞低头,搭在她颈间:“想要。”他拉着虞安宁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你别摸它,摸我。”
“粥还没有吃完。”
“你摸你的,我喂我的。”
虞安宁耳根更红了,无奈,可是,又很纵容面前的男人,她抬起手,摸了摸霍辞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的喉结。
最后半碗粥,吃的兵荒马乱。
霍辞沉着嗓音:“宁宝,不要只摸脸。”
他抱着她,强烈暗示着别的。
虞安宁埋头在他胸口,默默接受了霍辞的暗示。
霍短短眨着蓝宝石的大眼睛,喵呜一声,溜了。
它还只是一个小奶猫,才不看到爸爸妈妈恩爱。
灯很是明亮,可是黑色浴袍下,那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也很是抢眼,她垂落着,脚趾微微蜷缩。
霍辞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一手撑着桌子边缘,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低着头,又吻得深,很用力。
虞安宁感觉到什么,说:“霍辞,我们回房间。”
霍辞不置可否,但是还是搂着人,再度消失在了客厅里。
灯还亮着,可是桌上的粥,却已经无暇顾及。
房间的黑色大床,霍辞抱着人,像是根本没法餍足,所以,只能不停地从虞安宁身上索取。
虞安宁吃完粥,已经恢复了一点精神气,浴袍从肩膀滑落,整个人,跨坐在霍辞身上。
和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快乐的。
虞安宁微仰着头,眼圈微红,喊着霍辞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第一天过去,虞安宁还没有联系他们。
第二天过去,虞安宁还是没有联系他们。
第三天马上就要过了,虞安宁还是没有联系他们。
深夜,月朗星稀,房间里,虞安宁嗓音带着哭腔,像是小奶猫,受伤了,奶奶的呜咽:“霍辞,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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