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闻以笙自是不安分,脸埋在他肩窝难受得紧,脸憋得通红,呼吸夹杂着.吟,要扭过头,温执就摁着她后脑给撇过去。

可只那抽泣似的吟声就够人浮想联翩,嗓音像春水似的柔媚缠绵,一听就不怎么正经。

被下药了?

秦楚阳一个游走在各种社交场合的人精,极有眼色地明白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当即脸色一变,让身后助理叫几个保安上来,把杰弗瑞给摁住。

“人先关起来,外国佬来我们这也得乖乖的守法,让警察来……”

“Fuck,  let  go!”(操,放开!)

杰弗瑞没想到他们反来抓自己,气得呕血,边踹人边骂。

秦楚阳见状,直接夺了保安手里的电棍,往他身上抡,直打得人老老实实的才停了手。

杰弗瑞被拖走。

秦楚阳理理领带,朝温执赔笑:“这事确实是我这酒店里安保不够严格,那外国佬绝对不能轻饶了,我看这……弟妹不舒服吧,要不你先带弟妹去咱们楼上顶顶好的套房……”

温执看他一眼,没说话,沉默地抱紧了闻以笙转身。

祁麟在闻以笙无视他,扑向温执时就失魂落魄,所以错过了最好时机。

现下反应过来去抢人。

“温执!你别碰她!”

秦楚阳倒吸口气,上前一把拦住他:“这位弟弟你谁啊,人家小两口在一起亲热,你操什么心?”

是。

“……”祁麟眼睁睁看着温执带走闻以笙,漆黑纯粹的眸子越来越暗淡,最后动也不动垂下脑袋,像一场大火燎过草原,失去了所有生机。

剩下满地死寂灰暗。

当闻以笙走向温执的那刻,祁麟心里有什么已经破碎掉了。

他执著于温执对闻以笙的强迫、两人的不平等关系,想拯救什么。

他干净纯粹,即便有过某种阴暗念头,却也不会对心爱的女孩真正做出伤害的举动。

他有美满温暖的家庭,夫妻恩爱、相敬如宾的父母,这些从小浸透到骨子里的熏陶致使他也会成为一个爱护尊重妻子的男人。

他未来另一半注定会是幸福的,只是那个人不会是闻以笙了。

可能是她,是她,身边的任何一个。

也可能永远没有。

温执带闻以笙回家。

进了酒店电梯,还未摁楼层,闻以笙小声抽泣地踢打他,然后摸到了冰凉凉的电梯墙面。

感觉很舒服地把脸贴了上去。

温执去抱她,闻以笙闭着眼轻哼。

“发烧了,我贴贴……”她贴着冰凉墙面小声咕哝。

神志显然因为醉酒不怎么清醒了。

温执失笑。

看了眼上面的监控,脸上的表情又消失得干净,伸手一扯,把人拖怀里捂得严实。

闻以笙抗议地哼唧一声,五官难受地皱着。

在温执怀里扭来扭去,全身写满了不愿意。

——像商场里看到心仪的玩具家长却不给买一样扭着打滚。

“走……开啊……你!”

闻以笙完全醉掉了。

酒精侵蚀人的大脑,迷幻神经,致使全身肌肉虚软无力。

面颊涨满病态的红。

体温也随着升高,她就想要凉凉的墙降温!

然而温执身上又热烘烘的,跟个火炉一样,闻以笙被他这么抱着,每一寸皮肤都窒息得难受。

她又挣脱不开。

扁着嘴,杏眼冒出了委委屈屈的水汽:“死掉了要死掉……”

那小模样,真是天可怜见的。

温执揉揉她脑袋安抚,也不知出于什么动机。

最后没有下去,而是伸手摁了顶层数字。

电梯平稳上行中。

温执一手扣紧闻以笙腰身,手指撩开她鬓角被汗濡湿的碎发。

低头在她唇角咬了一下,惩罚似的,语气冰冷:“就不该放你出来上什么班,外面的世界多肮脏现在知道了吗?”

“……嗯。”闻以笙猛地呆住了。

迷糊地眨巴睫毛。

温执一本正经,突然和她讲起了道理。

“还有你到底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把我丢在家里和老流氓一起喝酒,还差点出了事,你自己想想不觉得过分吗?”

闻以笙哪有理智去思考他在说什么东西。

刚才被咬了那一下。

却奇异得不疼,反而酥酥的,她还没从那种陌生而激昂的感觉中回神。

满脑子想……再被咬。

她像沉浸在某种意识中发着呆。

粉粉的嘴唇微张,双瞳黑润,睫毛湿湿的又翘又长,特别好看,跟洋娃娃似的。

温执心痒得不行,柔软指尖拨了下她的睫毛:

“嗯?过分吗?闻以笙,我在问你话。”

“给我准备的礼物呢?把自己搞成这样,所以怎么能放心你出来。”

“我真的生气了。”

他的唇一张一合。

闻以笙脑子嗡嗡响,压根听不进心里,只迷瞪瞪地盯着他薄薄的唇。

下巴白皙干净,唇形精致,颜色鲜嫩,像果冻一样。

很好吃的样子。

咕咚。

闻以笙渴了似的,吧唧了下嘴,咽咽口水。

咬……

闻以笙有这种意识后,也就直接付出了行动。

仰起小脸,主动给他:“咬……我……”

温执低眼看她,紧抿唇,强忍住笑。

侧过脸避开了。

闻以笙急得不行追过去,呼吸都是热热的,又使不上什么劲。

细白手指虚弱无力揪着他衣服,努力昂着脸给他。

温执看了眼电梯数字,完全不为所动。

闻以笙索性张嘴咬住他,狗崽啃骨头一样。

“……救命我,救我。”她边口齿不清地呢喃。

叮。电梯到了。

温执一把捞起她走出电梯。

这一层有专门为贵宾服务的侍者,那侍者不禁多看了一眼这对年轻又颜值登对的客人。

这男客人下半张脸怎么水亮亮的……

不少牙印。

再一看客人怀里的姑娘,乖乖柔柔的,柔若无骨。

侍者暗想:看着挺乖,玩得倒真花。

侍者开了门后,温执摆了下手让人走开。

闻以笙已经考拉抱树一样,挂人身上。

温执单手托着她,进了房间。

套房格局还不错,顶楼视野风景好,京市的地标性建筑都在下面用来俯视。

现在是晚上,环绕式落地窗可以广角观赏整个市区最繁华的华灯建筑。

温执进了房间直奔主卧,把闻以笙放下。

可小考拉离不开树干。

胳膊腿都扒着,粘得紧。

“救我命……”

声音绵绵嫩嫩,惺忪无力,仿佛气若游丝,还透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媚祸。

在狗崽一路毫无章法啃到其它地方前。

温执使了点力,把人从身上彻底推开。

他俯身看她,温柔而认真地说了拒绝:“不行,阿笙。”

“这不可以。”

“……”

闻以笙乌黑的杏子眼水亮清润,眼神迷蒙蒙的。

像懵懂未开智的小动物一样茫然又彷徨。

他推开了她……

“这可以……”她又伸出胳膊,勾住他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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