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太抠
古凡心中暗暗猜测，韩城和辛璐幸福美满的样子，似乎是装出来的，否则辛璐身上的伤从何而来？这可是右使的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有那个胆子来打她。
“不愧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古凡兀自嘀咕了声，却也没继续往深了去想，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与自己无关。
……
左使大院。
这里曾经的上任左使的住宅，现在自然落在古凡手中，相比于农庄，此处堪称奢华至极，且面积很大，是个当之无愧的豪宅。
“恭迎左使回家。”
古凡刚跨入门槛，便有两名仆人模样的丫头迎了上来，甜甜的喊道。
随从，是大人物的标配。
古凡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淡淡的点下头，直接进入正堂坐下，女仆也是很快的送上热茶，随后分居两侧站立。
很快的，南宫辉和艾翔走了过来，直接把两个女仆撤下去，后者问道：“有收获吗？”
古凡摇摇头，眯着眼道：“韩城的行事作风堪称滴水不漏，每句话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浑然天成，想要从他身上获悉有用的线索，简直天方夜谭，一个怪异的眼神我都接收不到。”
不得不说有些令人无奈，解铃还需系铃人，古凡想要占据主动权，就首先要知道韩城究竟和谁勾结了，毕竟他不是单纯的来夺权的，根本就是跟别人里应外合。
也就是说，韩城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厉害，也充其量就是个跑腿的，真正野心勃勃的大人物，还在身后。
只有挖出那个大人物，才能够合理的安排计划，否则单凭知道韩城暗中掌控了整个天鹰宗，完全是无从下手。
“这就难办了，段三笑那孙子根本就是个大傻逼，后知后觉，现在木已成舟了，哪来的突破口。”艾翔嗤之以鼻的道。
说起段三笑，古凡若有所思，随后，开口道：“胖子，你去派人下达命令，让五到八组的统领，迅速过来见我。”
“好。”南宫辉没有多问，直接退下。
“那几个统领能有什么作用？既然已经被韩城给征服了，就决然不会轻易叛变，从这里入手，似乎有些浪费时间啊。”艾翔嘀咕道。
古凡笑着摆摆手，道：“先把韩城撇一边去，我现在要做的，是为自己铺路。”
不错，铺路，步步为营。
对于当下的古凡而言，他有着两个敌人，其一韩城，其二，段三笑！
既然现在韩城那边防线太深，自己暂时没有办法攻破，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先从另一边下手，否则的话，后面就算摆平了韩城，恐怕也要遭受段三笑的卸磨杀驴。
待得古凡解释完，艾翔明白了过来。
古凡和韩城之间，正处在一个谁先动谁就输的境地，先发制人最为致命，那么不如等候一个契机的降临，目前先挑软柿子捏，反正这两者都要对付。
无疑，和韩城比起来，段三笑就是个软柿子。
至于古凡让那四个统领过来，能起到什么作用，就不是艾翔能够猜到的了。
约莫一个钟头后，四名统领先后抵达。
天鹰宗的金字塔上，最顶尖的三层，共有十一人，段三笑本身、左右使、以及八名统领，这十一个人，负责高层次的事物运作，堪称天鹰宗的灵魂。
面前四人，五组统领袁国胜，六组统领陈永鑫，七组统领赵琦，八组统领张明。
四人站在古凡身前，齐齐颔首，恭敬的道：“见过左使。”
对于这个新任的左使，刚刚上任，就把自己喊过来，他们都感到好奇，没人猜得透原由。
古凡摆摆手，道：“都坐。”
“谢左使。”四人应道，纷纷落座。
很快的，古凡大体跟他们了解了一下各自负责的产业的运营情况，每个人都回答的头头是道，看样子盈利情况非常不错。
他们一度认为，古凡是在调查这四大产业，是否有人滋生腐败，贪污公款什么的。
实则不是。
古凡没必要怀疑他们私相授受，毕竟都是叛变了的，甜头足够大，去整垮产业完全没有必要。
问完基本情况，古凡不着痕迹的道：“你们……年收入是多少？”
这个问题，在天鹰宗里面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五组统领袁国胜，当即应道：“我们四人的年收入，都是两千万灵晶。”
天……
古凡满头黑线，感到很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里的物价非常高，两千万听起来很多，可实际上，如果折算成世俗界的RMB，大概也只能等值二十万。
堂堂三流势力天鹰宗，说什么也是有头有脸的存在了，不是那种野鸡门派能够比拟的，而统领的收入却这么低？
他们的身份，都可以类比为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年收入二十万的大集团老总，寒碜谁呢？说出去都得让人笑死！
很明显，古凡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起初他就在揣测了，段三笑到底是为什么，会让这些高层手下集体的暗中叛变，是因为性情反复无常，还是其他原因？
现在他清楚了——太抠。
段三笑简直抠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跟着这种抠门宗主，在天鹰宗打拼了几十年，谁能不心寒？古凡甚至觉得，就算没有韩城这种手段可怕的人，换做是普通人，只要利益足够，也能使他们叛变。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那么剩下的事情，就可以大胆的加以猜测了，韩城是神秘势力派来的奸细，暗中对八个统领许以重利，承诺高于现在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收入，而条件也许会是，集体收编进入那方神秘势力。
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想来也八九不离十了，这世上太多事情，和利益是分不开干系的。
如此一来，整件事的脉络，便清晰了几分，古凡也明确了自己未来十多天的路子。
其一，挖出韩城背后的势力。
其二，想方设法，越过韩城这道防线，将八个统领进行二度征服。
只要达成了这两点，不论是韩城还是段三笑，任他们有通天之能，也休想再绝地翻盘。
可惜，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如同上青天，但有个方向，总归是件好事。
既然已经得到了这么重要的消息，古凡也不打算再继续盘问了，很快就让四人离去。
紧接着，古凡将自己的全部推论，告知艾翔。
艾翔当时就愣住了，在他看来，找这四个人过来毛用都没有，可现在，古凡只是问了一个不算秘密的问题，就能够剖析出这一切。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平复情绪后，艾翔无奈的笑道：“这两个方向都很难，贸然去收买几个统领，且不说有没有用，这就已经算是先动手了，很容易让韩城抓住机会，实现反扑。”
在这场暗流涌动的争端之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所有人都在跟段三笑虚与委蛇，随之，问题来了，既然韩城已经万事俱备，为什么不立马发动攻势，而是选择继续夹着尾巴？
因为不管怎么想，韩城都已经有足够的把握了，现在集结所有人，推翻段三笑的权力，可以提前进入胜利的阶段。
清南大师推算出矛盾爆发的时间，却算不出韩城为何会一拖再拖。
除了韩城自己，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在等，等候护宗大阵的破解！
段三笑是个没太大用的莽夫，而且很怕死，就是因为这份怕死之心，让他在护宗大阵上，投入了无数的心血，并且，大阵的秘密，他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可惜，还是被韩城给知道了，他迟迟不动手，便是因为大阵尚未找到破解的办法，这个大阵要是启动了，谁都别想活，韩城不可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基于此，每个人的面具，都还得再戴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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