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仙子

一周。

        今天没再去输液，饥饿带来的是嗜睡。拉上窗帘，我不知道天昏地暗，睁眼即是昼，闭眼即是夜。柜子里有包玫瑰，有些滑稽，到不能果腹的境地还念着吃茶。架子上有许多酒，我不喜喝。意外发现幼时外婆酿葡萄酒的罐子，怔然险跌下矮凳。幸好幸好，罐子无事，我便不再注意那满墙的酒，只蜷在沙发里，用睡觉打发时间。

        友人发来消息问我近况，我哽咽，不知如何回应，便不理作罢；家里人的担心我看在眼里，但如何解释我的所做所为呢。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表达情绪的能力了，不，是表达的欲望。记到这里又觉得好笑，愈发词不达意了。念什么便记什么吧。凝绝不通声暂歇，许是我以往的日子说了太多话，现在无话可说了罢。说不出便不说，这几日我日日看书，书和庭院里那株玉兰是我唯二的消遣。淳一郎真的是剖析男女之情的高手，我饶是不涉，也被他的笔力打动。不过这些终是不适合我，多情之人多伤春，我非不喜，只是不愿而已。但近日梦境可能受此影响，多光怪陆离之景，也算巧遇。

        许是错觉，这几天未进食，我总觉得自己轻盈不少。那些文人墨客总是衣袂央央仙风道骨的姿态，让我也有种觉得自己变脱俗的气质。丰盈是美，但是俗气的美。我没听过哪个天上的小仙娥是圆滚滚胖嘟嘟的，玉环是满的，白房子里的姑娘是溢的，但仙娥不是，道长不是。这么说着有股自比仙人的意思，招笑了。不过清瘦许多，的确也清爽一些，也病气一些。当我在这种窘境之下的聊以□□吧，也算好事。

        又困了，下次再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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