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开始搞钱
市面上只有红糖和糖霜，没听说过什么白糖啊。
华霆很诚实，“我也不知。”
安十二嘴角抽了抽，“您不知还敢立即建作坊？”
华霆道，“有何不敢？我信我媳妇，她说这些营生能挣钱，便一定能。糖是暴利品，倘若是白花花的糖，那价值更高，自是首要制造。”
安十二想说爷你有没有点理智啊，所有的能工巧匠都在豪门大族手里，传承也都传男不传女，夫人她出身乡野，怎么会这些呢？
其他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激动的情绪一点点消散，取之而代的满脸的苦涩。
夫人她不过是哄他们开心罢了，她能有什么错呢？
要怪就怪他们自己没本事吧。
程婉叹气，“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我说能便能，没有一丝夸大。安十二，你去收些红糖，准备漏斗、纱布，我出去挖些黄泥，我便能把白糖提炼出来。”
“夫人，真的能？”安十二止不住生出期待。
“嗯，你快去吧。”
她在后世就玩过，错不了。
“好嘞！”
安十二越想越兴奋，夫人若无十成的把握，断不敢这么肯定。
若真能制出来，他就能卖到周边诸国，那得挣多少钱？
不敢想象！
其他人也按耐不住，“夫人，那小人呢？要去准备什么？”
“其他作坊是不是也可以建起来了？”
“我想制酒！”
“你个大老粗，懂个屁，我才合适酿酒。”
“夫人，香水是香膏吗？琉璃国的贵族最喜欢。”
“先做美白霜！”
“……”
这些人说着说着便吵了起来。
华霆揽着程婉往外走，都懒得多看他们一眼。
刚质疑他媳妇说谎，眼下又争着抢着献殷勤，一群势利的老家伙。
用黄泥提炼白糖，又称“黄泥脱色法”。
步骤也简单，先将红糖熬成糖液，然后加入黄泥，搅拌均匀，黄泥会将糖液的杂质吸附掉，再用漏斗过滤糖液，将杂质液体分离，最后再将糖液蒸发、浓缩，让它结晶，便得到了白砂糖。
程婉挖回黄泥，安十二把东西准备妥当，便在山里搭了个帐篷，四面围着茅草织成的大席子，让人守在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
程婉让安十二找个信得过的人跟她学。
安十二为难，“夫人，人都是有贪念的，找再亲近人的人，都有可能将这法子泄露出去。”
“要做的产业那么多，咱们总得放手让人做的呀。”程婉道，“这白糖提纯的法子太简单，总有一天有人琢磨出来的，咱只能挣一波快钱，其他产业才是大头，到时成立生产线，每道工序分开，他们便偷不了师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安十二激动得不行，眼光和格局打开，也不纠结这白糖的法子会不会泄露了，找了两个老兵来学。
他们是太子的部下，对太子遗孤忠心耿耿，外面也没有亲人，不容易背叛。
“夫人，让他们每人负责两道工序即可。”
能防一点是一点。
“嗯，成吧。”
程婉一直忙到晚上，总算完成。
糖冷却下来后，变成白砂糖。
望着白白花花的颗粒，安十二都惊呆了，迫不及待抓了一把放嘴里尝试，甜度比红糖高，立即兴冲冲地去召集那帮老家伙开会。
而程婉要回客栈一趟。
行李什么都还留在那儿，人却消失不见，也没续住，怕掌柜会以为她跑单，把东西都搬走。
华霆陪她一起回，交代安十二：“咱们即将拥有自己的产业，让这五千人去衙门登记好户籍，没户籍的，找衙门买，确保每个人都是良民，以后打散安插进产业。
再一个，你让人搜罗红糖，等我媳妇回来再熬煮，别的产业先选址，等我们回来再建。”
安十二连连应声，干劲十足。
……
果然和程婉料想的那样，客栈掌柜以为她跑路了。
“昨日到今日晌午，来了好几拨人寻您。我没见您人影，上去敲门也没人应，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差点没撞门进去。”
程婉嗓音软软的，温柔又有礼，“抱歉啊，临时有事，没能赶回，给您添麻烦了，这样，您多收一日的房钱作为补偿，您看可以吗？”
掌柜心头暖，可来找她的那些都是贵人，他怎么敢要补偿？
他擦着额头的冷汗，赔着笑，“程娘子客气，老朽只是担心你出事，并无损失，不用补偿。”
“那谢谢掌柜了。”
程婉和华霆上去收拾好东西下来，掌柜大着胆子问她的住处，“那几位爷若问起老朽，也好有个交代。”
程婉笑容不变，“你跟他们说，我会去找他们的。”
掌柜笑容一僵，她都不知谁来找她，又怎么可能去找？
她摆明了不想和那些人有交集才这般说，太精明了。
掌柜还想说什么，华霆冷冷地撇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威压与杀气滚滚，让他如遭雷击，浑身动弹不得。
华霆似笑非笑，“我媳妇生得美，总有些臭水沟的老鼠和疯狗惦记她，掌柜可不能助纣为虐啊。”
啊？
那些都是对小娘子不怀好意的人？
掌柜的懵了，人家夫妻俩多般配、感情多好啊，那些人难道想拆散他俩，把小娘子抢走吗？
太可恶了！
幸亏自己不知小娘子的行踪，没说出来，要不然也成了那恶人！
……
华霆买的是一个三进的宅子，很大，也很破旧，还闹鬼，原先就空置，雨灾过后更加难卖出，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程婉进去屋前屋后看过，没什么阴秽气息，就是宅子的方位属阴，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又正好处于风口，若是大冬天，那北风呜呜刮，像厉鬼哭嚎，那就更加吓人了。
不过不怕，她催生了几棵高大的树木挡煞，以后再在院子里修个鱼池，里边养些开灵智的鱼，那就什么问题没有了。
华霆去奴隶市场挑些奴隶回来。
华大是个糙汉，会赶车；冯大娘带着闺女，会做饭、针线、家务；陈大爷当门房，平时打扫卫生；另外四个半大的少年，能给孩子们当伴读书童。
他们瘦骨嶙峋，只剩一口气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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