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鄞州看她一眼。
眸中深情如水，“我眼中的你，就长这样。”
“楚大人……”柳月儿娇羞地拍他胸膛，唇角微微弯起。
楚鄞州笑着将她拢入怀里。
姜晗茵眸光刺痛。
她深吸一口气，视线移向另外一侧。
对楚鄞州道：“楚大人，柳妹妹，我去那边打点水，歇息一会儿。”
楚鄞州侧头看她，视线在她面上划过。
柳月儿疑惑道：“姐姐，你是口渴了吗？我过来时准备了，我让碧绿给你递水。”
姜晗茵摇头。
“那边有条小溪，风景秀美，我正好带素玉过去坐坐歇歇脚。”
柳月儿见她坚持，便道：“姐姐，那你跟素玉不要走得太远，待会儿我们离开时叫你。”
姜晗茵点头，看了素玉一眼。
素玉恨恨地瞪了一眼柳月儿，跟着姜晗茵离开。
“小姐，实在是太可恨了，咱们今天是不是不应该出门的？”
“这出来游玩一场，全都跟着受气了，还不如待在屋里安生呢！眼不见心不烦！”
姜晗茵瞥她一眼，平静道：“只要不去多想，那便谁都烦不了你。”
素玉小心地看一眼姜晗茵。
“小姐，那你现在对楚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姜晗茵缓步慢走，低头垂目，掩去了眸中的万千心思。
对楚鄞州什么心思？
她从未经历过情爱，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只是曾经在相国府，毕竟以真诚之心对待楚鄞州三年。
哪怕是养个狗养三年，也会处出来感情，更何况是个人。
她看到楚鄞州跟柳月儿亲密，心里就会莫名的不舒服，胸口堵着气怎么都喘不匀。
她沉默半晌，看向眼前葱郁的树林。
“不知道，我跟他本就是被命运强绑在一起的。”
不管是他对她姜家的仇恨，还是她对他的恨，都注定他们两个人，是无法跟普通人一样走到一块的。
素玉又有些疑惑地问她。
“小姐，那顾公子呢，你跟顾公子，以后就这么结束了吗？你甘心吗？”
姜晗茵来到澄澈的溪水前，坐在其中一块石头上。
将手伸进澄明的溪水里，轻轻拨动，感受着水流的冲击从指尖穿过的感觉。
她轻声道：“子卿哥哥就如这自由自在的溪水一般，他不归属于任何人，他属于外面的天地，应该随心所欲地生活。”
“离开我，他会生活得更好。我不该做他的牵绊。”
两人身后的树林里，一抹纯白袖袍忽然晃动。
姜晗茵脑中闪过那抹纯白身影，勾起唇角，露出轻柔笑意。
她从小跟顾子卿青梅竹马长大，即便年少懵懂，不懂自己的心意。
但后来也慢慢明白过来，她对顾子卿，应当是曾经有那么一刻心动过的。
但两人都没有戳破过这张白纸，年少时心动的种子刚刚萌芽，还来不及成长。
就被姜家遭遇的灭顶之灾，扼杀在摇篮里。
从她成为罪臣之女那一刻，她就已经掐掉了对顾子卿的那一点心思。
她不舍得，让那轮皎洁白月，蒙上阴影。
素玉蹲在她身边，双手托腮，看着眼前的湖泊。
叹息一声，“唉，小姐，你既要为顾公子着想，又要为为楚大人做出退让，可是谁来迁就你呢？小姐这样，是不是活得太过辛苦了些。”
姜晗茵看她，食指捏起，崩了下她脑门。
“你一个小丫头，整日里想这么多做什么？”
素玉撇撇嘴，“人家还不是担心小姐你嘛。”
姜晗茵嘴角露出笑容，“我不是还有你这个小丫头片子陪着吗？”
素玉一想，立马高兴起来，拉着姜晗茵的手，“嗯，小姐你说的对！反正不管发生何事，素玉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素玉不会让小姐一个人的！”
姜晗茵莞尔一笑。
素玉看着眼前的溪水，乌黑的大眼睛闪了闪，忽然双手从溪水里掬了一捧水，朝姜晗茵扔过去。
“小姐，看招！”
姜晗茵不防备，被她泼得满脸都是水。
她嘟起唇角，佯怒道：“好你个小丫鬟，趁我不备，竟敢偷袭我！”
素玉早已经撒丫子跑远了，姜晗茵眯眼，追了上去。
两人在溪边打闹，溪边的草堤上，忽然走过来一个身影。
素玉身上的衣服被弄得湿透，余光瞥见忽然过来的楚鄞州。
赶紧收手，面色一正。
并小声提醒姜晗茵，“小姐，快住手，楚大人来了！”
姜晗茵听到警告，侧头朝堤岸看了一眼，面色陡然一僵。
她此刻裤腿跟衣袖都被撸起，正光脚站在溪水中，光溜溜的手臂露在空气里。
袖管跟衣领都被水浇得湿透。
站在水中，呆呆望着楚鄞州，面色怔忪。
楚鄞州看到她的样子，眉毛拧成一团。
沉下声厉喝道：“还不快上来！”
“这个样子成什么体统！”
他愠怒地看向一旁的素玉，“她刚大病初愈，你就是这么照看自己主子的？”
素玉身子一抖，赶紧下跪认错，不敢大声说一句话。
姜晗茵皱眉，聊起裙摆，淌着水上岸。
来到楚鄞州跟前，反驳他道：“素玉是我的丫鬟，不是你首辅大人府邸的人，你没资格指责她。”
姜晗茵说完，回头看一眼素玉。
“起身吧，把身上的水拧干，我们走。”
楚鄞州面色更沉，冷声一笑。
“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姜晗茵看他一眼，不远跟他再拌嘴。
她没理会他，将头发绞干，接着又去拧身上的水。
换了个话题问楚鄞州，“你给柳妹妹画好了？”
楚鄞州盯着她裙摆上，滴滴答答的水渍，眉心拧成一个川字。
“马上快天黑了，月儿怕你出事，央我过来找你。”
“她可不像你，只知道自己玩乐！”
姜晗茵很想保持冷静，但话出口，就带了刺，“是，柳妹妹确实心思细腻，待人又体贴，跟楚大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楚大人已经有了心仪的情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我离开？”
楚鄞州脸又黑下来。
将她扯进怀里，“你做梦！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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