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鹿和女人
更让人心惊的便是照片下附带的一句话,说是“查无此人”,这个女孩似乎是博物馆生出来的一样,门口的监控都没有拍到女孩进出的画面,女孩是凭空出现在博物馆里面的,因此也找不到这么一个女孩,没有身份信息,就像是为了迎合某个人的爱好,特意捏造出来的纸人一样。
高天知道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女孩子是专门为余贤安捏造出来的诱饵,若是从余贤安第一次见到女孩算起,背后的人费了不少心思,从年前就要开始布局,甚至更早,可是为什么呢?高天搓揉着下巴,可能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自己下巴出现了胡渣,扎得手有些疼。余贤安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除妖师,甚至都不是中央看重的候选人,找他有什么目的呢?
脑子里还在飞速运转,但高天已经打字,让群里的人不要再讨论了,赶紧将资料整理出来。这是高天第一次以上级的身份跟类似下属的除妖师说话,还有些紧张,好在群里的人也只当不该这么讨论自己的同事,很快闭上嘴,见群里没有消息了,高天也不去想是不是又组了新的群,努力想将自己的思绪分散开。
恰好,手里有杜月给自己的文稿,这是杜月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写出来的后续。高天看着杜月的字迹,他可以肯定,这不是杜月原本的字,杜月喜欢的是草书,可以说狂草都不为过,是那种拿去医院给医生看,医生都要甘拜下风的字体,但现在眼前的文字,与前文居然奇迹般地贴合:
刘伢子仿佛被冷水浇了一般,愣愣地僵在房门口,可被他挡在身后地光棍们不乐意了,他们挤开刘伢子,扒在门口窥探着,随着寡妇的动作越来越掌控,光棍们也跟着兴奋起来,其中一个姓刘的瘸子,是刘伢子的远房亲戚,因为小时候不务正业,赌钱吃酒被人打折了腿,平日里靠着打秋风过活,自然讨不到媳妇。
这刘瘸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小刀,急不可待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寡妇刚刚看见刘瘸子,想要叫喊出来,却被另一个跟进去的光棍捂住口鼻,刘瘸子一把抓住白鹿的头,用手里的小刀抹了白鹿的脖子。
鲜血溅在寡妇和另一个小伙子身上,寡妇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刘瘸子舔着带血的刀口,回头示意门口的人都进来,本来想逃的刘伢子也被挤了进来,一众人关上门,面对寡妇美丽的胴体,解开了裤袋。
这是一场单纯的发泄,寡妇一脸震惊,如同死了一般,面对来回徘徊在自己身体上的丑陋身躯,只有眼角溢出的泪水表达了她内心的悲愤。光棍们发泄完,寡妇被鲜红燃尽的胴体就挂在床边,刘瘸子用小刀指着刘伢子,逼迫刘伢子也行了苟且之事。刘伢子低头看着寡妇震惊的双眼,只能移开头,闭上眼睛,加快了身体的动作。
待刘伢子完事,刘瘸子踹着刘伢子的屁股,叫他不许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然后让刘伢子滚出了房间。刘伢子因为不敢再看寡妇的双眼,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也不知这些光棍到底是多久离开的。
只知道,第二日,厨娘来告知众人,寡妇猝死在床上。刘伢子的媳妇是个老实的妇道人家,哄着怀里的娃娃,口里惋惜地说道:“多好一人,一个女人照顾这个家,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怀里的娃娃哭得更凶了,刘伢子只觉得刺耳,想要出去,刘伢子的媳妇赶紧拦住他,说道:“你去搭把手,问问有什么能帮忙的,反正这个家都散了,看看能带走什么吃,今年冬天还要过呢。”
刘伢子点头如捣蒜,刘伢子媳妇只当他没见过死人,还笑着骂他是个“胆子小的”,追在后面叮嘱让他务必从这间库房里抢些东西带回去。刘伢子闷头走到了正厅里,村里的老村长和厨娘老管家婆商议着什么,刘伢子正要凑过去,刘瘸子突然出现,踹了他一脚,先带着人走了过去。
原来是厨娘和老管家婆见主人家突然死亡,要将这个主人家好好送走,故而停了众人的早饭,村长倒不乐意了,所有人都饿着肚子,这个早饭怎么能说停就停呢。厨娘和老管家婆非常坚持,村长也知道,如果对峙起来,是不熟悉山庄的他们会变得不利,便留下一句有事儿叫我,离开了。
刘伢子还想跟村长说什么,却被刘瘸子一伙人裹挟走。
晚上,便是寡妇的葬礼,黑沉沉的棺木放在正厅,寡妇已经被打扮好,脸上裹着白粉,两腮涂得火红,刘伢子只撇了一眼,就被自家媳妇拉着上了香,此刻庄子里的人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哪有心思真为死人默哀,急不可待地冲进餐厅,各自用餐。
也不知道厨娘这个悍妇从哪里学得了洋人的玩意,菜都放在一个桌子上,谁想吃就去拿,村里的秀才说这是西洋玩意,洋馆里的洋人们都是这么吃东西的,其他人懒得听他文绉绉地背文章,各自拿着碗筷,狼吞虎咽。吃到后半夜,大家酒足饭饱,回了各自的房间,没有一人想要留下来为寡妇抬棺。
谁知,次日,刘伢子是被凌厉的北风冻醒的,赶紧睁开眼睛,自己哪里还在山庄暖和的房间里,已经躺在了雪地里,身下软软的,低头看去,自己媳妇和孩子已经没了气息,身上冻得发紫,刘伢子赶紧跳起来,发现村里的人居然都躺在一个大坑里,大半都被冻死了,像极了前一日吃的冻鱼,刘伢子一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爬出大坑,吐了出来。
可胃里哪有什么山珍海味,尽是腐烂的树叶和泥土,伴随着胃液,气味难闻得很,还有一些人也活了下来,见到这个场面,叫喊连连,有的是醒来得及时,半边身子被冻成紫色,没有知觉。众人下意识都想回地主家的山庄里,可抬头看去,山腰上哪里还有什么山庄,空空荡荡的,仿佛一夜之间,被山精妖怪吞吃了。
村里剩下的活人哪里还敢留,都往山下逃去,刘伢子想要带回媳妇和孩子的尸体回去安葬,奈何身子太虚弱,只能抱回孩子,就在刘伢子想要离开的时候,脚踝突然被人抓住了,原来是没死的刘瘸子,他整个身子都被冻成青紫色,已经无法动弹,一双眼角恶狠狠地瞪着刘伢子,示意刘伢子带自己走。
刘伢子犹豫片刻,甩开了刘瘸子的手,往山下走去。
天空下起雪来,将整座山都给掩盖住了,那些本来还有一丝生机的人,都静悄悄地消失在大坑内,随着冬日化雪,那个大坑被抹平,以至于山间诡异的故事,成了代代相传的村里故事。
文稿到此,就结束了。高天看着手里的文稿,感觉更加压抑了,有些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想要找谁倾诉,但是小栖在厨房忙活,杜月和白泽都外出了,高天心里越来越焦躁不安,在房间来回踱步,最终打开手机,点开了昆叔的头像,思索片刻,将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了昆叔,也跟昆叔说起了自己心烦的事情。
而出去找饕餮的白泽,已经和睚眦商议好,如果饕餮不说,睚眦就会出面,同样地,白泽答应了睚眦的新要求。“小家伙别急,我还没想好呢。”不容白泽多说,睚眦又一次强行接管了身体,面对从法阵走出来的饕餮,开口便问:“说说看,鹿鲨族的新族长是怎么拒绝你的?”饕餮还有些惊讶,睚眦指了指他的脸,喜怒安乐都在脸上。
“那小子说,要我帮他找到他爹,就是那个老族长,才给解开,我又不是什么名侦探,我去给他找爹?我去给他当爹还差不多。”饕餮气得毛发都要立起来了,睚眦却开心地笑道,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声说道:“你就去做这件事情吧,小家伙。”饕餮惊诧地看着他,脸上表情怪异,说道:“你这么信任这个小东西?”
不想睚眦摇了摇头,看向饕餮,说道:“我更信任你们,但是这个小家伙同我共用一个身体,倒可以让他办事。”睚眦又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个老族长,不是跟他的新娘去海底了吗?”饕餮这才想起上回的事情,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造化弄人,那个小娘子想要飞升不成功,被雷击劈碎了,老族长保着小娘子的一缕魂魄,送去投胎,按照新族长的话是怎么说得?追求爱情去了。”
这个说法还真是令人作呕,连白泽都被噎住。睚眦深吸了几口气,缓缓吐出来,看向饕餮,对方显然也被这话给恶心到了,半天没有说话,过了片刻,丢下一句“有新消息找你”然后支开结界,离开了。
此时睚眦才将身体交还给白泽,随着白泽重新掌握主动权,耳边响起睚眦的低语,道:“别让我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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