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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老公,这一生,谢了,大结局


“想假死,但凡大家都肯配合我,就很容易办到,细节我就不说了,但有一点,魏丰年,你输了!”

工地外,警车里里外外包围。

魏丰年还在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哈,阮柠,我没输,冷尘!对,冷尘,那是你同父异母,也是最在乎的弟弟,只要他还活着,我魏家的天下就还在。”

“父亲,抱歉,我仔细的想了一想,当弟弟的,还是要乖乖听姐姐的话才行。”

所以,冷尘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跟阮柠和厉城宴里应外合。

王越晃了晃手里刚刚被阮柠从大西北带回来的黑色小册子,那里面,都是当年阮父记录下来的犯罪证据,足以让魏丰年判死刑。

“魏先生,您涉嫌人口拐卖、网络诈骗,以及谋杀,教唆他人谋杀等多项罪名,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魏丰年喜提银手铐一对。

他挣扎,尖叫,“我保持沉默,南岛静香呢?快,快给我请律师,请律师!”

“抱歉,我妈的手术还要靠着阮院长来帮忙呢,比起亲妈的命,您可真不重要。”

陈先生也从警车上下来,刚做完笔录,讽刺,“魏丰年,Eve和城渊会有那样的结局,都是拜你所赐,如今,我对他们母子俩,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好大一场戏。

阮柠在红蓝相间的车灯下,软软的依偎着厉城宴。

她抱着他胳膊,眉眼笑的都很温柔,“老公,向阳而生,我想说,我爱你,永远。”

“我也爱你,老婆。”

四十年后。

阮柠垂垂老矣,从中心医院退休后,又返聘了几年,直到六十多岁,才能躺在老伴手工编织的藤椅上,惬意的瞧着俊老头收拾屋子,顺便,催婚……

“厉盎然,你爸我七十了,你知道七十是个什么概念吗?”

厉城宴头发花白,戴着老花眼镜,比女人还絮絮叨叨的,比划着手指头,跟刚刚从德国回来的厉盎然吵吵。

四十几岁的然然,拥有父系遗传的俊美容貌。

如今的他,在宇宙天体学上有着卓越的成就,更是学科内数一数二的大佬。

但,他不婚,丁克!

“爸,您和我妈不是又生了两儿子嘛,他俩也三十好几了,一个在非洲当无国界医生,一个保家卫国,个人问题也没解决,您能不能别老缠着我?”

厉盎然真的很头疼。

躺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的阮柠一伸手,“老厉,我想吃橘子。”

“好嘞,我这就去给你剥。”

卫生间传来冲水声。

一温文尔雅的女人,肚子大大的,被丈夫小心翼翼搀扶着,出来。

她很不耐烦,“老公,我就是生个孩子,你是不是觉得我残了?”

“嗯,我媳妇辛辛苦苦给我生孩子,别说是残了,我把您当皇后娘娘供着都行。”

夫妻俩很是恩爱。

厉盎然呵呵,“妹夫,我家囡囡可是全家的宝贝,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这大哥,还有两个弟弟,分分钟把你给肢解了!”

“去,哥,我老公好着呢,对吧,妈。”厉小囡幸福满满。

阮柠撇撇嘴,老小孩的样子,挺嫌弃,“我都六十多了,才抱上孙子,人家陈蕊都是当奶奶的人了,这就是命,老厉,走,咱俩回房打游戏去,懒得理他们。”

卧室房门一关。

厉小囡小声跟厉盎然说,“哥,你放心,我给宝宝查了基因,她很健康,不会遗传魏家的不良基因。”

“嗯,那就好,囡囡,你查宝宝基因的事,千万不能让咱爸妈知道,记住没有?”

“放心,哥,你一直不肯结婚,其实咱爸妈也能猜出来,哎,有些事,也是历史遗留问题,走一天算一天吧。”

客厅里的蛐蛐声。

阮柠赖在厉城宴怀里,听的一清二楚。

她叹气,“厉城渊上个月在精神病院死了,我让然然去看看他,他还跟我冷战了好几天。”

“看他干什么?老婆,我才是然然爸爸,亲生的!”

这人老了,更爱吃醋。

阮柠理了理那一头花白短发。

儿女们还在客厅里叽叽喳喳、有说有笑,准备给最可爱的阮院长过生日。

她翻个身,仿若他们还是年轻时的样子,娇娇悄悄的,趴在厉城宴心口上,戳他心窝子,问,“老公,实话实说,我老了,还漂亮吗?你还喜欢吗?”

“柠柠,在你第一次叫我城宴哥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咱俩这辈子,就得锁死在一起,毕竟我的眼睛里,除了看你是个女的,其他的,都同性!”

“去你的,老不正经!”

这个生日,很开心。

两年后。

阮柠胃癌复发。

厉小囡陪着厉城宴,寸步不离。

阮蕊蕊从港城赶过来,很抱歉,“我妈和冯叔叔都在住院,他俩一听说我姐快不行了,一下子就晕了,实在是来不了。”

“没事,小姨,我妈说了,她走之前,就想清清静静的,都被我们这些猴崽子们闹腾一辈子了,太烦。”

厉小囡擦擦眼泪,是笑着哭的。

穿着白大褂的陈蕊从病房里出来,眼圈红的厉害,“都进去吧,人回光返照了,好好陪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吧,我这阮姐,来这世上一遭,真的不亏。”

最后的最后,阮柠在孩子的包围下,躺在最爱的男人怀里,哼着小曲,慢慢闭上了眼。

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城宴哥,爱你,无悔,谢谢你这一生相随相伴,我很知足,还有,对不起,走你前面了,别生我气,好不好?”

“好,柠柠,你先过去,我随后就来。”

葬礼结束。

厉城宴不见了。

再找到他时,他已经躺在自家的床上,微笑着,永久长眠了。

陈蕊做了检查,哭着说,“我这姐夫,也真是的,自己病的那么重,还能挺到阮姐走了,才咽最后一口气,他这是怕啊,怕我阮姐伤心难过啊。”

窗外,阳光正好。

春日抽芽的柳树下,一个白裙子的少女,梳着齐耳短发,蹦蹦跳跳,牵住背着画板的少年。

她跟他说,“走,咱们去流浪。”

他亲吻着她的耳垂,回应,“好,我的柠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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