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一刀地狱
“出绿，出绿，出绿...”
“赌涨，赌涨，赌涨...”
所有人齐齐喊道。
“绿了绿了，真的出绿了！”
“老天，第三次赌涨！”
“虽然只是普通的种水，但也非常不错了，三次赌涨，起码价值二百五十万！”
白海激动的眼睛都红了，太他吗刺激了，又赌涨了！
四刀三次赌涨，还有谁？
白玉兰的心也落到了谷底，难道萧天这次真的看走眼了？
她心里苦笑，想来是自己把萧天看的太神了，他也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样样精通呢？
就在她快要绝望之际，小胡子老板‘咦’了一声。
就在这时候，切割机突然打出了火花。
“刺啦！”
声音也变得刺耳起来，周围人不由的捂住了耳朵。
“砰！”
边角料掉落在地，在墨绿的下方，是粗粝的砂石！
什么？这一刀切垮了！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海也是一怔，白老爷子微微皱眉，说道：“稍安勿躁，垮很正常，前面两刀切出来的面积很大，换个方位继续切试试！”
听到这话，白海脸色才稍稍好看一点：“老板，按我爷爷说道去做！”
小胡子老板点点头，将石头搬了一个方位，然后放下切割机。
“滋滋滋”
“砰！”
又一大块石料被切下去，既没有出雾，也没有出绿，这一刀又垮了！
“继续往里面切！”白海咬牙说道。
连续垮了两刀，白海突然有些慌了。
该死的，不会真的像萧天说的那样，这料子要垮吧？
白玉兰一双美目也直勾勾的盯着石料看，连续垮了两刀，她心想，这料子不会真的不行吧？
很快，小胡子老板又下刀了。
“老天保佑，要出雾啊，一定要赌涨啊！”
白海在心里祈祷。
“刺啦！”
刚下切割机，白海的心就沉了下去。
这他妈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一刀肯定垮了！
果不其然，这一刀下去还是没擦出绿来。
连续垮了三刀，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古怪，原先喊着赌涨的人也都纷纷闭上了嘴！
现在，整块料子只有一个盘子大小，这么大的料子，掏几对镯子，几幅耳环就没了！
不过二十万买下来，还是不亏的！
“老板，直接对半切！”白海红着眼说道。
“你确定？”
小胡子老板迟疑了片刻。
“让你切就切，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听到这话，小胡子老板脸色也不太好看，起初还以为这小子是个谦谦君子，现在切垮了，就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人家说，赌场见真颜，还真他妈有道理。
“那好吧，切垮了你可别怨我！”
说着，他抬起切割机，直接朝着石料的中间切了下去。
“滋滋滋...”
另一半石料落地，还是没有擦出绿，这也就是说，刚才那些绿藓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已。
这他妈那里是好料啊，这就是一块废料。
这他妈那里值二十万？
连五百块都值不了！
谁说不是呢，人工费还要好几百呢，这根本没价值！
“还好没有买下来。”
“是啊，要真花一百多万买下来，还不亏死啊！”
“幸好幸好，不然真要买块豆腐撞死自己了。”
刚才那个报价一百八十万的男子，一脸庆幸，如果白海真的接受了自己的价格，那他就倒大霉了！
听着别人议论的声音，白海脸色涨成了酱紫色。
草他妈的，这些墙头草，擦出绿的时候，一个个恭维，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说出来。
现在切垮了，又在这里说三道四。
看着那石料，白海心都在滴血。
自己花了二十万，就卖下这么个玩意？
一刀下去，自己净亏二十万，外加一万块的切割费？
最重要的是，他在爷爷面前丢脸了。
白老爷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可是云城古董行当的话事人，今天居然在一个小小的赌石大会上打眼了，这说出去，别人还不笑死？
“萧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块玉料不行？”
白玉兰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了。
她现在无比庆幸自己听了萧天的话，否则沦为笑话的就是自己了。
萧天淡淡道：“嗯，这种藓夹绿，很多人经常会看错了，其实，这种石料一般都不会出太好的料子，最多做成花牌和饰品，价值不大！而且刚才切割出雾是最下等的黑雾，这说明里面的料子很差。”
“操，那你为什么不早说？”白海指着萧天的鼻子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出糗？”
萧天冷冷一笑：“你是聋子？没听到白小姐说这块料子不行？”
“你...”
白海本来想要破口大骂，但是想到爷爷在身边，再加上旁边还有这么多人，自己要是大骂，损害的肯定是自己的形象。
想到这里，他把那些脏话生生给咽了下去，然后他灵机一动，说道：“听你说的这么专业，你很懂赌石咯？”
萧天瞥了他一眼，说道：“比你强那么一点。”
“你...”
“呵呵呵，好！”
白海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现在找一块好料子出来让大家看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煞笔，这种低级的激将法，你以为能够激将我？”
白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你不敢，那就说明你肯定是蒙的，我不会允许你这样的人待在白玉兰的身边。”
说着，他冲着白老爷子道：“爷爷，这萧天就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整个云城都知道他是个逃兵，是个赘婿，他那里会赌石？他肯定是刻意接近我妹妹，想要图谋不轨！”
话音落下，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萧天。
一个个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萧天。
“白玉兰，你堂堂白家千金，天天跟一个上门女婿搅合在一起，算什么事？”
白老爷子阴沉着脸：“难道你想败坏我白家家风吗？”
闻言，白玉兰脸色瞬间大变：“爷爷，不是这样的，萧天他是我静轩斋的首席鉴宝师。”
“什么首席鉴宝师，我看是你的相好吧，白玉兰，你真不要脸，竟然和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白海指着他们俩，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白海，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白玉兰刚想辩解，萧天上前一步，拦着了白玉兰：“让我来！”
那挺拔的身子，宽阔的背，将白玉兰挡在身后，白玉兰没由的芳心一颤，却是没有说话。
“行了，收起你这些卑劣的泼脏水手段，不就是想看我出糗吗？”
萧天说道：“那好，如你所愿！”
“不过，想让我出手，你总要付出点什么吧？”萧天轻笑道：“要不这样，如果你输了，你就跪在地上叫我三声爷爷，如何？”
什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了拦住了！
这小子胆子可真肥啊，没看到白老爷子还在吗？
他想当白海的爷爷，这不是打白老爷子的脸吗？
果不其然，白老爷子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白海也是一脸愤怒：“你...你休想！”
白玉兰拉了拉萧天的衣服，轻轻摇头道：“萧天，不要...”
“这样呐？那这样，如果你输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给白小姐道歉，如何？”萧天眯着眼睛说道。
“要我给她道歉？没门！”
白海可是未来白家的继承人，要他跟白玉兰道歉？
这绝不可能！
“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那这件事还是作罢！”
萧天不屑的看着白海：“真是个怂蛋，跟人打赌，又不愿意付出代价，傻子才跟你赌！”
“你...”
“好，我答应你！”
白海没说话，白老爷子却抢先一步答应了：“不过我也有要求，如果你输了，你就从我孙女身边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不仅如此，你还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下向我白家道歉，如何？”
“好！我答应你！”
萧天很痛快的答应了，有这么多人作证，他也不怕白老爷子赖账。
“爷爷...”
白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老爷子用眼神生生的给瞪了回去。
“萧天，你...”
白玉兰有些担心，这赌石可不是鉴定古玩，这靠运气的成分大太了，如果萧天真的输了，那自己岂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他了？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
她想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怕自己见不到萧天！
“放心，我不会输得。”
萧天淡淡一笑，那从容的语气背后，是强大的自信。
白玉兰也被萧天的自信给感染，不知道为什么，萧天说的话，总是能够给她力量。
就好像...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年轻人，我也不欺负你！”
白老爷子似乎害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便说道：“你我各自选择一块石料，谁切出的料最好，卖出的价格最高，谁就获胜，如何？”
“好，白老爷子敞亮人！”
萧天说道：“就依你说的来！”
很快，白家老爷子和萧天的对赌局就传开了。
呼啦！
一大群人闻声而来，连石料都不看了。
这可是大新闻呐，云城古玩界的头把交椅，和云城有名的废物赘婿对赌，一听就很有看头！
而且，这中间好像还牵扯到了白家大小姐，据说，这个废物赘婿和白小姐有一腿！
几乎瞬间，原本熙熙攘攘的赌石一条街，瞬间人空了。
一些摊位的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后，连生意都不做了，直接收摊跑去看热闹了！
一大帮人将萧天等人围的水泄不通。
“哼，萧天，你就准备跪地向我道歉吧。”白海冷哼一声说道。
像他这样的人，萧天看都懒得看一眼，直接无视了他！
对赌开始了，萧天朝左边走，白老爷子向右边走。
两个人都俯下身子在摊位前摘选石料。
看到白老爷子过来，这些摊主姿态放得极低。
谁不知道这位爷什么身份啊，要是他在自己的摊位上买下石料，开出极品玉料，那他就发了，肯定会有很多慕名者前来光顾的。
反观萧天，不仅跟随的人很少，可以说几乎没有人跟着他。
而且他光顾的摊位，老板连招呼他的想法都没有。
傻子都知道，这小子不可能是白老爷子的对手。
真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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