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审问
沈如枳这一次下药剂量没能控制好，这两个女子竟然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
夜幕低垂，京城街区的一个小院里，却依旧亮着灯。
秦穆凌站在一边，想要看看沈如枳到底准备怎么审问这两个女子，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整天。
“呜呜呜……”
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两个女子也根本就无法适应。
更不要说还被蒙着头。
听见身旁有脚步声，其中一个女子还算是镇定，听见有人进来，赶紧求饶。
“大侠，我们只是两个普通的青楼女子，身无长物，容貌也不是绝色，你能不能放过我们俩。”
沈如枳知道这两个女子不会武功，把二人抓过来，也就只是为了问一些事情罢了，没想到把人吓成这样。
“咳咳……”
沈如枳开口之前还清了清嗓子，“关于知画，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还在哭哭啼啼的女子，一听到沈如枳说起知画，立马就止住了哭。
“大侠，我们和这个女人真的不熟，要是因为她抓了我们，还是请你放了我们吧。”
“对啊，对啊，我们真的和那知画没什么关系。”
二人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心里恐怕已经骂了数百遍，数千遍了。
“没说你们二人和0有关系，我只是想知道，最近都有什么人去找了0？”
沈如枳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想错了，这两个女人的胆子有点太小了，每一句话都回答都不在点上，问的都有些烦躁了。
“来了就点她的人很多，同样都是卖身为娼，0的生意更好一些，我们多少都有些嫉妒，我们可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是吗？”
沈如枳有些怀疑，这情况似乎和秦星越说过的不太一样。
如果这个知画真是什么响彻京城的花魁也就罢了，连平时经常进出青楼的秦星越都未曾听说过这个名号，怎么会有很多人点明要她呢？
不仅是沈如枳，就连秦穆凌都觉得有点儿奇怪了。
“那些来找知画的男人，你们都见过吗？有什么特点。”
秦穆凌在纸上写下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递给了沈如枳。
毕竟他的手下已经有两拨人折在了这个青楼里，至今都还下落不明。
“这……来找他的基本上都是穿着劲装的，看着都有些身手，我们也不敢多看啊。”
两个女子紧紧的缩在一处，其中一人似乎是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藏在黑暗之中的恐惧，“大侠，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普通的歌女罢了。”
“那你们还能记起别的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每一个去找她的人，你们之后还见过吗？”
沈如枳终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也是秦穆凌最想要知道的一点。
问到这里，两个女子终于开始卡壳了。
“好像……”
其中一人似乎是在回忆，最终的结果却并不乐观，“这么一说，好像还没怎么见过有人再出现……”
女子说的话模棱两可，但是沈如枳心里清楚，她们平时就一直盯着知画，对于她房间里进出的客人印象应该格外深刻。
如果连他们两个人都记不起来的话，这说明进了知画房间的人，真的很少有再来的。
那么那些人，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难道这个知画有什么问题，所有男人明明点名要来找她，却都只来了一次？
其实沈如枳和秦穆凌都没有想明白。
沈如枳走到那两个女子的面前，手起刀落，捆在二人身上的绳索就已经散落在地。
摘下她们二人头顶的头套，两个女子还是紧紧的闭着眼睛。
“大侠，你放心，我们两个人都没有看到你的样貌，绝对不会去报官的。”
在沈如枳耳朵边上嚼舌头根子的那个女子显然要更聪明一些，拽着身后的人，不让她睁开眼睛。
沈如枳却突然来了恶趣味，伸手掐住了她的脸蛋，“你真的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
“大侠，我们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了，求你放过我们吧。”
沉默了半晌，那女子突然感觉掐在自己脸上的手挪开了，仔细的辨认了半天，才确认屋子里似乎已经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两个女子这才敢睁开眼，二人惊恐的对视，虽然也不明白为何对方突然改变了主意，放她们两个离开，可现在对于她们来说，还是逃命要紧。
沈如枳站在房顶，看着两个人落荒而逃，对于秦穆凌的行为有点不满。
“你怎么就知道。她们两个不会再回青楼了？”
沈如枳本来还想多关两个人几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算对得起她们。
总好过放出去之后打草惊蛇，她接下来的计划也不好开展。
“她们不会再回去了。”
秦穆凌毕竟经历这样的场面更多一些，这两个女子已经知道了那青楼之中的人有问题，为了保命，她们肯定要跑。
“本来她们就是迫于无奈才会出来卖身，若是有逃跑的机会，她们不会回那个地方了。”
沈如枳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不明白这两个女子究竟为何如此，秦穆凌也能理解。
“那现在怎么办？”
沈如枳感觉没问到什么有用的，亏了她大晚上拖着两个人回府，累的到现在腰还有点疼。
“再去一趟青楼，我回来之后想了想，有个地方很有问题。”
三人换了秦星越给的人皮面具之后，再次进入青楼，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直接点明要知画，而是让老板随意安排。
“这次的房间和上次根本就不一样，你怎么确定机关？”
沈如枳在门口守着，秦星越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秦穆凌的种种诡异行为。
“大晚上的不睡觉，偏要拉着我一起过来。”
秦星越还在一边不停的抱怨，沈如枳已经排除了外面的状况，走了进来。
“怎么样，是有什么问题吗？”
沈如枳确实也觉得这屋子里有点什么不太对劲，可乍一看，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秦穆凌的目光在房间之中环视一圈，最终锁定了墙上的一幅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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