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太子被疏远
“你呀，你，父皇对你说过，也跟你俊王叔提醒着防备着端王，如今你倒好。不但违背父皇的吩咐半夜偷偷出宫去看望俊王，如今连端王都庇护上了。你呀，你可知道他这次好好回京为了什么？”
夜飞龙没想儿子到这时候还这么执迷不悟。想着自己之前和儿子的每次谈论都不欢而散。无奈凝眉，说着倒是起身走到他面前因生气颤着手指着他，看儿子因他的反映抬头不亢不卑看向他一副随便他训斥的样子，顿了下，深吸口气淡问。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鉴。”
对于夜飞龙对端王一直以来的偏见，虽然夜希凌对夜千殇没什么好印象。可想到那野心勃勃的龙傲天，他还是装傻到底说着，跟着低头一副随时受训的样子。
“你，你可知道十多年前，你皇祖父当时有心把皇位传给谁？”
对于儿子这一脸装傻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夜飞龙收敛了脸上的愤怒。顿了下跟着坐回，看向他再次问。
“儿臣不知。”
听父皇又要对自己说之前的黄历，夜希凌眉头皱了皱，无奈低头不出声。
“你皇祖父当时是有心把皇位传给你端王叔，虽然你皇祖父死后，不知为何他好好的让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可这些年，凌儿，你知道吗？虽然为父坐拥着夜国江山，身居在这龙椅上。可没有一刻安宁你知道吗？他在外的势力远比你我想的要强悍。如果只是单纯的回来给宸妃过忌辰，其他时候他也大可以回来，可那些怎么就没回来，就偏偏这时候回来呢？凌儿呀，父皇知道你对他们叔侄情深，特别是俊王。可你可曾知道，我朝中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他们真正忠心的人是谁？”
相对儿子的沉默不语，想着多年前一直压抑在他心头的纠结，夜飞龙顿了下语重心长看向儿子道。说到自己知道的情况，顿了下眼神凌厉看向儿子道。
“他们忠心的不是俊王叔吗？俊王叔如对父皇有异心，当时就不会轻松把自己手中的权势让出来，只甘心做个可以在朝政中随意处理百官交往的这个小官了，若说其他人对父皇有异心，儿臣无话可说，但俊王叔他对父皇……”
听父亲说出这样的问题，想着俊王府见到的青风白羽。而且好象想了下，这两人倒好象是经常出现在俊王叔身边。当时就诧异看向眼前龙椅上端坐的夜飞龙反问，想着父皇上次好好连俊王叔也下手，想着俊王叔当时的伤，夜希凌再次忍耐不住心中的不满说道。
“凌儿呀，你让父皇好失望。实在相瞒，据父亲派人了解到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白羽青风表面上跟随你俊王叔，其实却是端王的人。而你俊王叔我不止一次的提醒他要跟端王划清界限，保持些距离。可他呢？早在很多年前就跟端王的人呆在一起，这份心思，你可明白？为了大夜国这万事千业，朕不得不谨慎……”
夜希凌这单纯的心思，夜飞龙失望轻叹了声。倒是把自己猜测的想法向他说明，看夜希凌满脸的不置信，顿了下黯然长叹道。
“父皇就算如此，可俊王叔毕竟是你的亲兄弟，我的亲叔叔你又怎么就？你可以怀疑他，但却不能这样对待他。还有端王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么称呼自己以他的势力，能够在三国间拥有自己的地位，和其他两国的国君之间的关系都很微妙。一个能让三国中其他两国国君对他有所忌惮的人，如果他有心犯我们，我们这皇位早就不保也，他何苦要等到这时候再回来夜国？”
听父亲明显是亲小人远贤臣的行为，却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那么的有理有据。夜希凌无奈轻叹，第一次感觉不明白父亲。亲兄弟他不相信，难道那龙傲天就值得相信吗？
更何况为了稳固自己所说的权利，他连兄弟之情都屏弃。甚至不惜对自己的亲叔叔他的亲弟弟下手。然后再说到端王爷，想着自己所了解到的，端王爷的身份和地位，在三国中只要他有要求，国君都不得不卖他个人情。可眼下，父亲却这么猜测自己。
如果他真心想要大夜国的皇位，早就动手了，也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又怎么会好好的等到现在，还弄出那么多的事来。
“就是因为他的权势越坐越大，朕才不得不防。看来之前你跟太傅大人学的治国之道都白学了。俊王我可以放过，但端王，你既没有治国之道，这个太子之位不如就让给有能耐的人来做好了。朕的决定你可有异件？”
相对儿子的不解，夜飞龙冷冷一笑。说着倒是看向夜希凌直说着心中的不悦。说完俨然清冷看向他问，表面上是征求，但那神情却让夜希凌身影跟着一顿。
“我……”虽然对父亲的做法他很不苟同，可想着自己要失去了太子之位。以后母亲的地位甚至自己在皇宫的地位将会跟着转变，一时倒震惊抬头，嘴巴微张久久难以发出声。心则是轻颤暗问：父皇，你就这么狠心的不念跟我母后之间的情分吗？不念到就这么要废了孩儿吗？
“皇上，不可呀，皇上。凌儿毕竟年少，被人鼓惑利用也不知。想必一定是端王那边若有所觉，背后对凌儿说了什么，导致凌儿这么不懂事这么顶撞你。还请皇上看在妾身的薄面上，让妾身好好教导他再做定夺可好？皇上……”
就在这时，一身端庄娴熟的萧氏匆匆到来。到前直接跪下看向高坐上的皇上夜飞龙哀求道，说着本能抬手轻扯着身边儿子的手臂，显然想儿子能够当面向他表达悔意，表明忠诚之心。
“是吗？那就让凌儿回答端王到底有没鼓惑过他？凌儿你说，父皇这样做有错吗？难道父皇为了你们生活的安宁这样做错了吗？难道非要等到有一天，端王的人杀进皇宫，把你们都驱赶出去你才甘心，才相信父皇的话吗？”
对于儿子的桀骜和不驯，夜飞龙一想到本来好好的计划因他中途夭折。心头的怒意就没来由向上冒。看萧氏也跟着说情，倒是冷冷反问，说着起身居高临下就站在那台阶上看着夜希凌训斥清问。
“儿臣不是有意忤逆父皇，也没有受过谁的鼓惑。好，端王叔和俊王叔两位王叔的话，咱们可以不提。父皇重用龙傲天那样的人，难道就坚信着他会一直忠心父皇吗？”
身边母亲那含泪恳切的眼神，想到母亲可能清楚自己所做的事。夜希凌带着说不出的恨意看了眼母亲，顿了下还是抬头看向夜飞龙道。说着，依然提到今晚遇到的另外个人，当时不悦看向夜飞龙道。
“你，你怎么知道他？你还说今晚的事只是巧合？你整个逆子，你……”
听夜希凌当面说出龙傲天，虽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龙傲天。想他连这些都知道，夜飞龙依然想着他之前的话，神色大怒，说着起身上前，长手带着怒意直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夜希凌挥来。
一巴掌打的夜希凌身影歪向一边，随他挣扎着再次直起身来跪下，看着他唇边跟着出现的点点血迹，夜飞龙终究是看着他脸色铁青欲言又制。
“今晚的事确实是巧合，不是那样的巧合，我就不会发现你跟那样的人勾结在一起？我不明白一个外姓人能比自己的亲兄弟都值得相信吗？至于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如果要拿去就直接拿走好了，我不稀罕。”
夜飞龙的怒斥，夜希凌苦笑抬手，手背擦去唇边的血迹。看着眼前夜飞龙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样子，冷冷笑着反问。说着俨然不顾自己这么说是否会触怒他，说着倒是高傲抬头看向他道。
“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下手，也别以为有众要臣的支持朕就对你无可奈何，”夜飞龙没想自己这么说了，儿子还没一点悔过之心。
说真的，对这个儿子虽然谢王来说了他可能服用了禁药可能以后都不能生育。虽然心中因这件事跟着升起疙瘩，想着都是自己太过宠爱了这孩子，才让他遭受到这样的算计和陷害。
本着对他愧疚又怜惜的心情，所以就算知道他也当做没听过。甚至还当面警告谢王不要乱说出来，要不别说一个得意王爷，他的下场会跟其他王一样被流芳在边陲之地。
却不曾想自己的一番苦心在爱子心中却是这样的歹毒，别人可以怀疑他甚至忤逆他，他却不能。因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他，为了让他的江山更加稳固。
可这孩子却这样，这怎么不让他恼火怎么不让他痛心又失望。不但不和他这个父王同气连枝，托他的后腿还这么公然顶撞他，甚至还说不稀罕这太子之位。
当时就清冷上前，抬手本能向他头上拍去，可手到他的头顶，眼看着他身边的萧氏跟着痛哭起身，双手抱着自己的手连声哀求，终究还是放弃了打杀他的念头，愤然抽回手，看向他冷冷道。
“皇上，求你了，皇上凌儿年少不懂事，他一定是受了些事的鼓惑才如此，还望皇上看在贱妾的薄面上，放过他这次，放过他这次吧？妾身回去一定好好教导他，让他明白您的苦心。”
听皇上要废除儿子的太子之位，萧氏惊恐上前，哭泣着看向夜飞龙，扶着儿子轻扯着面前心爱男人的裤角哀求。
“是吗？那很好，若他要证明自己对朕的忠诚就把这包药给夜千殇服下，不然的话其他没得谈。先不说他对朕种种行为的忤逆就是他的身体，就不再合适做我大夜国的太子了。好了，如此朕就看在爱妃的面上，放过他一次。这包药就麻烦你让他去给端王下上，以此证明他对朕的忠诚，不然朕早晚还会废了他。”
萧氏的哀求，那满眼含泪的表情。夜飞龙真的是肺都气炸了，终究是拳头攥了攥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清冷浅笑，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包药扔在他们母子面前。看夜希凌因他的话，震惊抬头满眼不置信又陌生的看向自己，冷冷轻笑说着再次对他们警告，就这么甩袖离开。
“凌儿，快起身，你的脸……”
直到夜飞龙离开，萧氏这才心疼扶着儿子起来。当看到儿子那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心疼上前伸手去抚他的脸。
“不用母后操心，这一巴掌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儿臣只想明白，上次儿臣受伤，太医给的药这些母后可曾清楚？”
萧氏满脸的心疼和含泪的表情，虽然夜希凌对于她不顾身份放低身段为了自己求夜飞龙的反映多少有些感动。可一想到她也许自己服用了那违禁药的事，依然对她好不下脸色。
清冷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的手，俨然带着怒意和不解说道，说着转身看向他处。
真的问出来他就后悔了，虽然他知道母亲是为了救自己才如此。可想着自己以后几乎不男不女的生活，虽然这件事在皇宫中并没什么风传，可想着也许谢王知道。终究还是深吸口气问了出来。
“凌儿，母后……”萧氏少有的沉默和为难。夜希凌心中的黯然跟着增加，天知道他好想听到她说不知道，或是告诉她并没有那什么对身体有坏作用的药。那怕是谎话也好。
可她的迟疑和为难，反而让他更加坚信他心中的猜测。母后的个性，每当自己无话说时就会用这样的态度看向人。
“母后，看着我，儿臣想听实话，实话，太医给我服用了违禁药，一种可能让我以后失去生育能力的药，是也不是真的？”
想着母亲知道她却狠心让自己服下那样的药，夜希凌苦笑转身。看母亲因他的转身跟着扭头躲闪他的眼神，枯涩轻笑，说着一把上前抓住母亲的双肩，双眸带着少有的恨意看向她追问。
“我，我……是这样的，但凌儿当时情况危机，母后也是没办法，还希望你……”
面对儿子的追问，萧氏整个人说不出的紧张和慌乱。她不知道儿子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可想着德公公给自己透气的话好象谢王都知道了。实在无奈只有硬着头皮看向儿子道，说着当时的情形跟着低头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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