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输人也不能输了气势
众人暗暗猜测着，形形色色的眼神落到叶清婉的身上，让她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
她正准备开口解释两句，就听永安长公主笑着打了个圆场道：“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
“你们两个一个是年年跳开宴舞，一个也是被贵妃娘娘点名过的，那想来舞技都不差。”
永安长公主道：“也别争了，今儿难得能把你们俩凑一块儿，你们各自献上一支舞好了，也好让我们饱饱眼福。”
永安长公主都放话了，在场众人自然也都不敢再反对。
可姬玄雪却不乐意就这样放过薛苒，跟着又提议道：“只是单看跳舞多没意思啊。”
“既然是他们两个人都跳，那索性就让他们比一场吧。”
永安长公主实在是不想把这好好的赏花宴搞得火药味儿十足，正想拒绝，就听姬玄雪接着道。
“姑母，上次薛小姐没能在我母妃那赏花宴上跳成开宴舞，最后只能把跳舞的机会让给了叶大小姐，想来薛小姐心里也是不服气的。”
姬玄雪道：“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也不想让他俩因为这事儿就伤了和气吧，那不如就今天一起解决了。”
“既然是要比，那就压个彩头。”
姬玄雪道：“今天谁赢了，就由我去和我母妃说，保证她明年能在我母妃主办的赏花宴上跳开宴舞。”
“相对的，谁要是输了，以后就再不许去参加赏花宴。”
姬玄雪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薛苒的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那针对的情绪。
“而且，输的那个人，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并且任由赢的一方处置，如何？”
姬玄雪这话说完，现场有那么一瞬间的静默。
叶楚月侧眸朝薛苒看去，见薛苒死死攥着拳头，脸上明显压抑着怒火，她就知道这次怕是拦不住。
还没等她开口去劝说薛苒，一旁的叶清婉已经先开了口。
“公主殿下，我知道您也是一片好意。”叶清婉一副为难的神色，“可这比试对小苒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她不像我一样自小就习舞，这说是比试，可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显而易见什么？”
薛苒冷声打断她的话，“你是知道你一定会输吗？”
叶清婉被薛苒噎地一窒，“小苒，我知道你不甘心，可……”
“还没比呢，叶大小姐还是别把话说的太满为好。”
薛苒说完这话，没再看叶清婉一眼，转头看向姬玄雪和永安长公主道：“我愿意接受这比试。”
永安长公主微微皱了皱眉，一旁的姬玄雪却笑着拍了拍巴掌道：“好！”
她说着又转望向叶清婉道：“既然薛小姐都同意了，那想来叶大小姐也不会反对吧？”
她说的是问询的话，可语气已明显带着几分警告。
叶清婉知道姬玄雪这是把她当成了敲打薛苒和叶楚月的锤子，也没敢违逆姬玄雪，恭声应了下来。
“姑母，你看他们俩都答应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吧。”
姬玄雪笑着看向永安长公主道：“我可迫不及待想要看他们两人的表演了，不然就坐这儿干看着，那多无聊啊。”
“你呀！就是一刻也闲不住的！”
永安长公主嗔了她一眼，她哪儿会看不出姬玄雪想要挑衅叶楚月的那点儿小心思，不过是懒得捅破罢了。
再者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地步了，她若是再叫停，反倒让众人都下不来台，索性就顺水推舟道，“既然都定下了，那你们两人就去准备吧。”
永安长公主道：“既然是想热闹热闹，那就不限于只跳开宴舞了。你们两个凭自己的心意选自己擅长的舞来跳，谁能得到在场更多人的认可，谁就算是优胜。”
永安长公主定的这规则算是比较公正了，她也是怕之后姬玄雪再仗着身份压人，再搞出什么乱子来。
叶楚月听到永安长公主这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眼看薛苒都准备要离开了，她适时地站起身来道：“长公主，臣女有个请求，还请长公主准允。”
永安长公主给了半个时辰的准备时间，叶楚月找了个借口，说不确定跳舞会不会引发薛苒那怪病复发，她要在一旁看顾着放心些，跟着薛苒一起退了下去。
等和薛苒一起回到了薛苒的住处，屏退了下人，叶楚月便轻叹了一声道：“今儿这事儿是我连累你了。”
“公主就是想找我晦气，又抓不到我什么把柄，知道你一向与我亲近，就把矛头指向你了。”
“楚月姐姐，你可千万别说这么见外的话。”薛苒道，“若不是当时你们出手相救，我早就已经尸沉湖底了，这救命之恩我这辈子没齿难忘的。”
“今天这点儿小场面，我都没看在眼里，”薛苒道，“而且我反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之前明知道是叶清婉害我，却因为没有证据，我都不能找她报仇。”
薛苒冷笑道：“我还真得谢谢公主给了我这个机会，能堂堂正正地把叶清婉踩在脚下！”
叶楚月听着她这气势十足的话，先是一怔，回过神来时，眼底的笑意都更深了几分，“听你这口气，你是已经有什么盘算了？有绝对的把握能胜过叶清婉？”
“我现在还没有太大的把握。”
薛苒说着走到叶楚月身边，亲昵地抱住了叶楚月的胳膊道：“所以还要楚月姐姐你帮帮我呀。”
“我其实是有个计划的，不过靠我一个人，我又做不来。”
薛苒说着凑到叶楚月的耳边低声和她说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叶楚月先回到了廊亭里。
赏花宴已经开始了，各家的小姐们聚在一起吟诗作画，倒是也热闹很。
廊亭中央这会儿放着一张桌子，雪白的宣纸铺开，用青玉镇纸压住，旁边摆着笔墨颜料，楚惜鸢正站在桌前画着荷花图。
看到叶楚月回来了，姬玄雪就先冷笑了一声，“那薛苒怎么没回来？”
“刚才不是还硬气的很吗？这会儿不是知道怕了，要临阵脱逃了吧？”
“这不是还没到正式开始比试的时候吗？”叶楚月不咸不淡地应着她，“而且叶清婉不是也还没来？”
“比起薛苒，公主殿下您还是多担心担心叶清婉吧，她一会儿若是输的太难看，您脸上也无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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