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也有两副面孔呢
吕桓敬也是奇怪,“晚晚既然没错,为何要留在牢房?”
夏首辅摸了摸胡子,“吕小姐恐怕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信王如果秉公办理也就算了,我瞧着他是因为对我不满,特地为难我家那两个孩子。”吕桓敬看着夏首辅,“验尸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据。”
夏首辅沉思片刻,“你这性子平日里不少得罪人,如今在垚城立了大功,皇上肯定会褒奖赏赐于你。这个时候你家出事,恐怕是有人见不得你好,想要借机搞点事情。”
“主要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地里搞这些。”吕桓敬浓眉蹙起,“不管怎么样,得先给阿沨洗脱罪名。”
“老夫认识一个在大理寺当差的老仵作,就请他去一趟京兆尹吧!”夏首辅看了吕桓敬一眼,“过后记得请老夫喝酒。”
吕桓敬轻咳了了一声,“我怕夏老夫人用鞭子抽我。”
夏首辅瞪了他一眼,“老夫都不怕她,你怕她做什么?”
“你不怕谁?”夏老夫人带着端着茶水的丫鬟走进屋子。
夏首辅看到夏老夫人来了,立刻满面笑容,“夫人,你怎么来了?”
夏老夫人比夏首辅小两岁,不过保养得很好,站在夏首辅身边看上去比他年轻十几岁。
“在桓敬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呢?”夏老夫人一看到吕桓敬就露出一脸的慈爱,和看自己亲儿子一样。
吕桓敬在夏老夫人面前难道的乖巧了一把,“夏伯父夸伯母贤惠持家,貌美如花。”
噗哧……
夏老夫人被逗笑了。
夏首辅见了鬼一样看到吕桓敬,“当着我的面喊我夏老头,当着我夫人的面喊我夏伯父。你这小子也有两副面孔呢!”
夏老夫人瞪了夏首辅一眼,“还不是你平日里为老不尊,明知道身体不好不能喝酒,还总让桓敬带你去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伎俩。”
夏首辅干笑了两声,不敢反驳他夫人的话。
吕桓敬看到夏家这老两口的相处,也是很羡慕。
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皇上面前说过的话,那就是他的心里话。
他家晚晚以后要嫁就嫁给眼中只有她,不会再对其她姑娘动心的男子。
夏家,似乎真的挺不错。
夏首辅和夏老夫人发现吕桓敬在发呆,“想什么呢?”
吕桓敬回过神,“我去趟大理寺,先找仵作给那五个人重新验尸。”
“快去吧,别让两个孩子在里面等太久。”夏首辅摆了摆手让吕桓敬离开。
吕桓敬走了以后,夏老夫人坐在夏首辅身边。
“老爷,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桓敬这孩子一心为国为民,对皇上忠诚对百姓仁慈。如今怕是许多人都看他不顺眼了。”夏老夫人感慨。
夏首辅抓住夏老夫人的手拍了拍,“放心,只要老夫一天不死,就会保他一天无事。”
夏老夫人另外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所以,老爷为了多活几年,万万不可再喝酒了!”
夏首辅脸颊一抽,很想原地死去。
吕桓敬去大理寺找来了夏首辅说的老仵作,直接来到京兆尹。
信王以京兆尹有规定为由,拒绝吕桓敬自己找人验尸。
两个人谁也不让步,差点厮打起来。
“怎么回事?一老一小的,吵什么呢?”京兆尹大堂外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一身紫衣戴着面具出门乱晃的秦晟,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两个月秦晟腿上的伤口已经好彻底了,在府中待了两个月他觉得自己四肢都退化了。
“九王,你来的正好,你给评评理。”吕桓敬拉着秦晟,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秦晟桃花眼眯起,他看着信王。
“大侄子,这就是你不对了,你们京兆尹仵作验不出那五个人的到底怎么死的,人家吕将军特地带来人,你怎么还不让验呢?知道的是你讲规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盼着吕小将军杀人。”
秦誉眼睛瞪大,“九叔,这要是开了先例,以后人人都自己带仵作来验尸,来断案,那不是乱了套了?”
秦晟拍了拍秦誉的肩膀,“你得这么想,整个宁安城能自带仵作来京兆尹的,也没几个。吕将军这也是好意,让你及时发现自己下属的不足之处,也好给与改进。”
秦誉让他九叔这神逻辑给整抑郁了,“不行,谁也不能破例。”
“真不行?”秦晟看着秦誉。
“不行!”秦誉一口拒绝。
秦晟啧啧了两声,“好吧,以前本王还不知道,京兆尹在大侄子的管理下漏洞这么多。衙役不问青红皂白的抓人,仵作验尸随便,敷衍了事。也不知道这些年京兆尹出了多少冤案?看样子,得进宫和皇兄聊聊了。”
看到秦晟转身要走,秦誉眼珠子瞪大,“九叔,九叔你等等。”
秦晟被拉住胳膊后回头,“侄儿放心,九叔不会说你坏话的,就是把京兆尹的不足和皇兄讲讲。”
他叹了一口气,“皇兄日理万机,光是处理国家大事都累得频频犯病。也不知道听闻京兆尹断案方式会不会又晕过去。”
秦誉听到他九叔这么一说,更惊恐了。
“九叔,就按你的办法来!”秦誉拉住秦晟。
本来想借机给将军府个下马威,可他九叔偏偏跑来坏事。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九叔进宫乱说。
好气。
大理寺来的老仵作进了停尸间,和京兆尹上次验尸的仵作一起验尸。
吕桓敬和秦晟也跟着进了停尸间,用手捂住了口鼻。
“九王,信王,吕将军。这五人的心脏里有毒针,如今心脏发黑,是中毒而死。”老仵作把验尸结果告诉他们,上次被吕颂梨质疑职业素养的仵作在一旁点头。
“中毒?可第一次验尸没发现是中毒而死。”秦誉蹙眉。
京兆尹的仵作有些惭愧,“王爷,那些毒并没有扩散全身,是心脏中毒导致突然死亡,属下无能。”
吕桓敬看了秦誉一眼,“这么说,第一次验尸仵作检查的并不到位,所以漏掉了这个细节,其实他们是心脏被毒针刺中,并不是被我儿打死,而是毒发身亡的。”
“那又是什么人能在一瞬间毒杀了五个人?”秦誉不解。
老仵作在一旁说出自己的猜测,“估算了一下他们中毒到死亡的时间,属下猜测,他们应该在同吕小将军发生冲突前就已经中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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