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再次扮女装
四名魔将寒芒在背,心中一颤,却是不敢再反驳。
奇皇行事疯魔,冷血嗜杀,若叫他以为他们毫无用处,只怕性命难保。
“是……我等必会想出办法……”四人对视一眼,揖手齐声。
奇俢冷哼一声,身子往后座斜靠,不耐地挥袖:“滚出去,别在本君跟前碍眼。”
四人默默起身,悄悄松一口气躬身退出了魔殿。
漏夜时分,宫室两侧寂静无声,屋檐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一盏莲纹灯,月色倾撒,两侧偶有婢女低首行过,朝四个魔将躬膝行礼。
四人心中憋屈,走在最左侧的魔将目光扫过头顶烛光明明的灯烛,压低声音道:“那位真是……将咱们魔族的宫殿布置成这种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仙界。”
两侧又路过藕衣襦裙的婢女,婢女们梳着两丸对称发髻,轻柔的丝带系在发间,随动作轻轻扬动。
右侧魔将把目光从婢女们身上收回来,摇头道:“何止布置,满魔宫侍候的人,哪个不是得照着那位的喜好打扮?”
四人目光交汇,皆是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
谁不知道那位是仙族叛出来的,如今把控着魔界,俨然是将此处当做第二个九重天。
只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仙不仙魔不魔的做派,让人啼笑皆非。
他们心领神会,却是不敢堂而皇之说出来的。
长廊上步伐声沉而闷,迎面走来奇俢身边心腹侍从,四个魔将霎时收敛的神色,两方颔首见礼。
侍从从四人身旁擦肩而过,一路迈进魔功大殿。奇俢正斜靠在王座上方,端详着堪舆图中两军落阵的地形,长而华丽的玄色衣袍垂下,细密的金线图样光泽无限。
“奇皇。”侍从跪地行礼。
奇俢微微抬头:“何事?”
侍从沉声道:“幽冥岭传来消息……邬雅兰说……”
“说什么?”奇俢皱起眉,这个巫族女又折腾什么花样。
“说她腹中胎儿月份渐渐大,族中人已经起疑,族规森严一旦被发现她必死无疑,所以无法再呆在幽冥岭,让殿下派人接她前来魔界避难。”
奇俢讪笑道:“她一个无用之人,竟然还敢向本君提要求,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不必理会,由得她自生自灭。”
“但……”侍从小心翼翼地抬眸,“邬雅兰说,如果奇皇大人不念旧情,对她见死不救,她会联络仙族,将逆改灵脉的事情捅出去,助仙族成事。”
话音一落,侍从屏息不语。
奇俢表情一顿,随之眸中释出杀意:“笑话,真以为如此本君就会害怕不成。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胆敢威胁于本君……”
狭长的眼中尽是戾气,他两指叩动着桌案,思绪流转。
侍从沉寂片刻又道:“她还说……若奇皇想杀人灭口,也是无济于事,她已将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信任的好友,一旦她失去联络,那人便会去向仙族揭秘。”
室内寂寂无声,奇俢右手紧紧蜷握住,冷声道:“本君倒是小瞧了这个女子……”
“此事……”
奇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轻飘飘地睨着侍从:“她既然千方百计要来魔界,遂她的心愿便是。不过养一个闲人,待事成之后,再杀不迟。”
侍从敛目:“是。”
-
天色微蒙蒙亮,晨曦还未完全铺开,幽冥岭西侧的背阳坡上朦胧一片。
晨雾遮掩去山坡的本来面貌,袅袅依稀之间,起伏的山峦线条似美人半遮面纱。
背阳坡一处矮亭,六名女子处在其中,其中一人端坐着,身细柳扶风,眼似秋水横波,一颦一蹙自有其动人风韵。
而其他五人侍立在她身旁,身高参差不齐,一个个低眉敛目。
来接应邬雅兰的几名魔人端详着矮亭中的六人,对视一眼表情古怪。
“不是说只接邬家小姐吗,这怎么多了五个?”其中一魔人和同伴嘀咕。
为首的魔人将目光投向矮亭中姿容参差不齐的女子,有的高挑出奇,有的肤黑体胖,实在怪哉。
为首之人沉声:“你们谁是邬雅兰?”
白意欢脸上蒙着面纱,又做了易容之术,着一身浅紫色衫裙,模样与邬雅兰别无二致。
她伸出纤纤细手,轻轻将一枚巫族令牌放到身旁的姜晚晚手中。
姜晚晚姿态恭敬,双手捧着令牌莲步款款,行至人前。
“这是我家小姐的令牌,大人过目。”
那人接过令牌端详,正面是红莲浮雕图腾镌刻,背雕写着邬雅兰的名讳,正是信物无疑。
“那你跟我们走吧,其他人可以回去了。”那魔人沉声。
白意欢与姜晚晚交递一个眼色,姜晚晚立时回到她身旁,扶着她纤细的手臂慢慢站起身。
白意欢温声笑道:“大人,这些都是我的随身侍女,因天赋不高,留在巫族也无甚前程,此行需带她们同往,否则到魔界人生地不熟,谁来照料我?”
几名魔人纷纷皱起眉头,这邬雅兰也太娇气了,一人竟要五个婢女随身伺候。
“这不行。”为首魔人冷声,“既要入魔界,便请邬姑娘舍了那些矫揉造作的派头,独身随我们走!”
姜晚晚杏眼微转,朝后方使了一个眼色,邱肴接受讯息,旋即叉腰大步向前走来。
“你们这是什么态度,居然这样对我们小姐说话!”邱肴板起脸,精心画的烈焰红唇恍若血盆大口,凶恶的表情更似刑房里拷打犯人的精奇嬷嬷。
“咱们小姐可是怀着奇皇的孩子,怠慢了她你们吃罪得起吗,啊?”
为首魔人被邱肴喷了满脸沫子,黑着脸伸手抹去脸上飞溅的唾沫,嘴角都抽搐起来。
偏生此时白意欢单手撑在腰后,炫耀似的挺了挺肚子,还未完全显怀的腹部弧度微隆。
魔人们面面相觑,心中却微有忌惮。
到底是奇皇的女人,虽说看奇皇的态度,似乎对此女并不上心,但此女身怀有孕,若是男胎,那就是奇皇膝下长子。
母凭子贵,难保奇皇日后会否又对此女重起心思,此女稍稍吹吹枕头风,他们又哪里吃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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