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二章 十年之约
“小姐，我已经把余小姐接回煜家了”
“嗯”，冷凝秋看向一边的司马南烨，微微咬唇，语气狠下来，“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南谦，你自己想想吧，另外，余小姐那边，我希望你不要让她失望”。
看着冷凝秋决绝而去的背影，司马南烨笑了，笑得疯狂，笑得痛心，“你就那么急着把我推给别人么”。
“小蕊”
“不要叫我，我不想理你”
小蕊赌气的转过身，心底的情感实在太复杂，她恨冷凝秋，更气冷凝秋，原来她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惧怕的人，枉自己还把她当成最贴心的人，把什么都告诉她，可是她竟然瞒着自己。
原来最傻的人是自己，最可恨的是司马南烨，既然已经有爱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而且他怎么可以，那可是他的嫂嫂，小蕊不愿意承认，那是爱。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冷凝秋并没有因为小蕊的无理而生气，那是多么单纯的样子啊，以前，自己也曾经是这般孩子气吧，有她跟司马南烨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你可以生我的气，可以生南烨的气，但是你不能跑到外面去，出事了怎么办，这里是我家，你也可以当成你的家”
“小蕊，我不告诉你，那是因为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必要，南烨，只是南谦的弟弟，悦悦的叔叔罢了，而我是南谦的妻子，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南烨不告诉你，是怕你受到伤害，这些，你能明白吗”
小蕊完全愣住了，为什么她觉得冷凝秋好像自己的妈妈。
“好了，等南烨想通了，他就会过来找你，你也好好休息，嗯”，拍了拍小蕊的手，冷凝秋往外走去。
躺下来已经是深夜了，今晚发生太多事情，冷凝秋实在是太累了。
“妈妈，我想跟您一起睡觉”，悦悦开门走了进来。
冷凝秋一笑，“好”，母女相依，有多久，她们没有这样了，对于这个女儿，冷凝秋是愧疚最多的，从她出生开始，自己就没给她什么好的，而她从小就那么懂事。
细细地端详，冷凝秋才发现，悦悦长大了很多，司马南烨把她养得很好。
“妈妈，其实我知道南烨叔叔一直很喜欢妈妈，像爸爸喜欢妈妈一样的喜欢，妈妈您喜欢南烨叔叔吗”，还是有点稚嫩的童音，却是那么一针见血。
冷凝秋一怔，“悦悦，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就明白了，南烨叔叔是妈妈的亲人，但是不是爱人，妈妈欠了南烨叔叔很多很多，所以悦悦要听南烨叔叔的话，好吗”
悦悦点点头，黑琉璃一般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什么。
冷凝秋睁开眼睛已经是午后了，身边已经不是悦悦，而是司马南谦放大的俊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睡得这么沉”，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司马南谦一笑，“刚刚回来，再陪我睡会儿，嗯”。
“蕊阿姨，您吃点饭好不好”，平时只要悦悦一撒娇，小蕊就开怀了，可是自从昨晚的事情以后，余芯蕊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悦悦也有些犯难了。
“悦悦，你先出去，姥姥跟余小姐说几句话”
“嗯嗯”，悦悦懂事地走了出去。
“余小姐，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吧，这不，凝秋到现在还没起床呢，先生也是，家里能说话的人啊，就只有你了，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蕊一怔，疑惑地看向严嫂。
悦悦回到房间，大床上，司马南谦和冷凝秋还在睡觉，小脸笑开了花，体贴地关好门，“妈妈欠了南烨叔叔很多很多，所以悦悦要听南烨叔叔的话”，昨晚上妈妈的话充斥着脑海。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听完严嫂的话，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小蕊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叹了口气，严嫂的语气低沉了许多，“是啊，凝秋跟先生走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很多人一生都不会经历的事情，可是这个孩子都经历了，她还那么年轻”。
有时候严嫂甚至在想，上天对冷凝秋到底算不算是宽厚，如果没有生在煜家，没有遇到司马南谦，也许她会平凡地过完一个女人的一生。
余芯蕊一愣，想到司马南烨昨晚酒醉后无意说出来的事，如果冷凝秋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余小姐，我呀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这一切都不是凝秋的错，你能理解么？”
“君姨，司马南烨先生来了”
严嫂看了看神色微变的小蕊，“哟，看来南烨少爷是想通了，放心，严嫂一定帮你好好收拾收拾她”。
看着门口空空的，余芯蕊不禁有些鄙视自己，因为所有的怒气全都消了，冷凝秋的遭遇，她的善良，严嫂的亲切，这一切比起自己知道在意的事情，好像更重一些。
“南烨少爷今天来是有什么事么”，严嫂怎么说也有一些了解司马南烨，他现在很焦急。
“严嫂，我想见一见凝秋，不，是大嫂”一夜的时间他想了很多，好像很多事情也改变了。
这倒是严嫂始料未及的，“凝秋这会儿怕是还在睡觉呢，另外余小姐也是一夜没睡”。
“君姨，我饿了”，司马南谦和冷凝秋从楼上走了下来。
“大哥，大嫂”
“南烨，你也没吃吧，那一起，君姨，余小姐呢”，冷凝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也没吃呢，我这就去叫她下来”
“你来找余芯蕊的？”，司马南谦看向司马南烨，他总觉得冷凝秋跟他之间怪怪的。
“嗯”，司马南烨跟冷凝秋一样，不想伤害司马南谦。
“凝秋姐，司马先生，我想跟他单独谈谈，可以吗”，余芯蕊从楼上走了下来。
冷凝秋和司马南谦对视一眼，“南谦，院子里的琼花又开了，你陪我去看看好不好”。
“你们几个怎么了”
冷凝秋身形一顿，什么都瞒不过他，“没什么，对了，你公司的事情怎么样了”。
“少岔开话题，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好，你别皱眉啊，我告诉你就是了”，轻轻地帮司马南谦把眉峰抚平，冷凝秋摇了摇头，有时候聪明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昨晚南烨跟小蕊吵架了，是因为我”，后面那一段冷凝秋没说，虽然司马南谦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但是她不想他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不愉快。
“他还是没有死心”，司马南谦有些无奈，虽然这样的事情很久以前他已经预料到。
“放心吧，他会想通的”
“所以，你今天来，是跟我断绝关系的”，余芯蕊盯着司马南烨，泪水止不住地掉着。
“小蕊，对不起，我做不到，也不想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
面对余芯蕊的质问，司马南烨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对不起”。
“你需要多久，一年，五年，还是十年”
司马南烨一愣，“小蕊，我不值得”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好，十年，十年以后，如果你走出来了，我们之间还是一样的，我等你”，说完这句话以后，小蕊走了出去，心里好像轻松了很多，完全不在意十年是什么样的概念。
冷凝秋听说这件事情也很震惊，“小蕊，你真的要离开吗？”
“当然，我跟南烨不是还有十年之约么”，余芯蕊轻松地说道，“凝秋姐姐，谢谢你，南烨，交给你了”，一时之间，冷凝秋忽然觉得小蕊好像长大了。
“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你可想好了”，这份勇气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的。
“我想好了，凝秋姐姐，我想换成是你，你也愿意的，是不是”
冷凝秋一怔，是啊，自己都深信不疑的事情怎么会又去质问它呢，微微一笑，“是我糊涂了，放心，我一定帮你看好南烨”，相视一笑，其实很多人的世界都很简单，一念之间是敌人，一念之间是朋友。
“凝秋姐姐，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笑容渐渐地淡下来，冷凝秋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考验正在等着她。
“先生，已经很晚了”，自从冷凝秋的事情以后，司马南谦总是很晚才回家，梁九明白，司马南谦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跟冷凝秋开口，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司马南谦而已。
“嗯，你先走吧”面对空荡荡的办公室，外面灯火璀璨，深邃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靠着椅背，司马南谦从来没有这般疲惫过。
太阳穴处柔软的感觉传来，很轻松，“你怎么来了”。
冷凝秋一笑，“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进来都不知道，南谦，你很累，是不是”。
看着冷凝秋眼中的心疼，司马南谦忽然把冷凝秋拉入怀中，想要把她嵌入身体里。
“南谦，你爱我，我也爱你啊，为什么有事不让我一起分担”
司马南谦一怔，“你都知道了”
“是，你预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这一次换司马南谦手足无措，冷凝秋踮着脚尖，堵住司马南谦的唇，吻得很投入。
一吻方休，“南谦，我爱你，我爱这个孩子，就像悦悦，暄儿一样，因为她们是我们的，我不会有事的”
“好”，所有的后果，一起承担。
“南谦，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两个孩子都是冷凝秋做主的，她好像太专制了。
“等他长大了，自己取”
“哪有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的”，冷凝秋一笑，靠在司马南谦的身上。
“我不是一个专制的人”
冷凝秋“…”
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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